拓扑褶皱里的告白
的害羞转头，一味地不语，但脸颊泛红顺到了耳尖发烫，这反应足以说明一切。

    突然言秣辰的机械义眼不受控制的过载，在雪花噪点中，言秣辰“看”到了时雨用七重防探墙封闭的核心记忆：

    漫天大雪的实验室里，十五岁的言秣辰隔着培养舱轻触玻璃。十二岁的时雨在操作台前佝偻成虾米，白大褂下伸出六根机械触手与主脑连接。每当言秣辰的改造进度增加1%，就有触手自动断裂，溅出的正是樱花汁液。

    时雨的人类手指正在键盘上敲击：「牧羊人密钥分离程序启动」

    小言秣辰突然疯狂的拍打着舱壁，他沾满营养液的手指在玻璃上画出歪扭的千纸鹤，被电极控制的面部肌肉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

    时雨的机械触手全部崩断，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因剧痛蜷缩，但他却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扑倒言秣辰的培养舱前，用最后的人类手指在玻璃外侧补完千纸鹤的翅膀。

    记忆碎片在此刻剧烈晃动，濒临破碎，“那时候…我就把牧羊人的密钥…拆解成量子纠缠态…一半深埋在你的基因链最底层…另一半…藏在我的”时雨虚弱却带着无尽温柔的声音在言秣辰混乱的意识中响起。

    时雨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量子化的躯体呈现出不详的马赛克闪烁，“陆戾川…永远…永远都想不到…他创造的杀戮机器心里…藏着…”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没了时雨未说完的话，假山背后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猩红空间缝隙，三艘夜枭军团标志性的锥形突击艇，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正强行挤出维度泡沫。

    闪烁着致命红光的炮口已经锁定了庭院中的两人！“快走！”言秣辰目眦欲裂，说着立马将时雨一把拉过紧紧抱住，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方的锦鲤池跃入。

    冰冷的数据流瞬间包裹住了他们，像一层粘稠的虹膜，在失重感袭来的瞬间，言秣辰听到了时雨贴在他耳畔，用尽最后力气挤出的、破碎的喘息：

    “去…千纸鹤…房间…解开拓扑锁…需要…‘初始之痛…”

    「锦鲤池的底部并非水体，而是另一个维度的入口」

    言秣辰抱着时雨坠入了一片由凝固的“时光琥珀”构成的奇异空间，这池里却没有水，只有无数块大小不一、散发着柔和琥珀色光芒的晶体悬浮在虚空中。

    每块晶体内部，都凝固着一条姿态各异的锦鲤，它们在静止的时光中保持着游动的姿态，栩栩如生。

    更让言秣辰心神剧震的是，每一条锦鲤体内都封存着他被陆戾川强行清除、或被他自己主动舍弃的‘情感冗余’——那些被视为弱点、会干扰“夜枭”猎人效率的温柔时刻：

    「八岁」那年，他执行完第一个“清理”任务后，在蛛网巷的垃圾堆旁，偷偷用自己省下的能量块喂养一只瘸腿的流浪机械猫，夕阳的余辉将他和猫的影子拉的很长，他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眼神却异常的柔和。晶体中的锦鲤嘴里正衔着一小块能量块。

    「十六岁」，一次针对仿生人反抗组织的围剿行动中，他放走了一个躲在下水道里、因恐惧而哭泣不止的、看起来只有人类七八岁模样的仿生人小女孩，他把自己唯一干净的绷带塞给了她，然后默默承受了“夜枭军团”的惩罚电击。晶体中的锦鲤鳞片上缠绕着一圈洁白的虚拟绷带。

    「二十二岁」生日那晚，他独自坐在霓虹城最高的废弃信号塔顶，对着脚下璀璨而冰冷的灯火，点燃了一支古老的、需要明火的纸质蜡烛（这在能源时代是奢侈品）。蜡烛熄灭的瞬间，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孤独和迷茫，被清晰的凝固在一条锦鲤的眼眸中。

    “这些…我以为都彻底消失了…”言秣辰喃喃道，手指无意识的拂过一块块晶体冰冷的表面，被他触碰的晶体中，那条锦鲤突然微微一动，琥珀色的光芒流转，释放出一段小小的全息影像：

    正是冷藏库外，幼年的言秣辰将电子蝴蝶贴在玻璃窗上，冻伤的小手在玻璃上画出爱心的场景。影像中，冷藏库内的小时雨，正将额头紧紧贴在玻璃上，贴在小言秣辰画出的爱心位置，闭着眼睛，仿佛在感受那微不足道的温暖。

    “陆戾川的记忆清除程序…从来就不是完美的。”时雨虚弱的声音响起，他不知何时恢复了一丝力气，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另一块封存着言秣辰喂养机械猫的记忆的琥珀晶体，指尖带着一丝留恋。

    “就像…你当年偷偷潜入报废中心…修改了我的销毁指令代码一样…”他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深深望进言秣辰的机械义眼，额头上还残留着刚刚触碰晶体留下的微光。

    “总有些东西…是代码无法清除的。比如小时候…你偷偷塞给我那块能源块的味道…比如…那颗爱心的弧度…”

    **咔嚓！**

    一声清脆的、如同玻璃碎裂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在整个琥珀空间响起，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空间边缘，那些悬浮的时光琥珀晶体，正一块接一块地出现蛛网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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