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
    晨光刺破云层，却驱散不了警局内的凝重气氛。林深将一杯黑咖啡推到顾沉面前，电脑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昨夜的监控录像——断电前最后一秒，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闪过走廊转角，身形隐约与张副局长相似。

    “他今早请了病假。”林深调出车辆追踪系统，红色光点在地图上闪烁，“车载GPS显示，他的车停在城西码头附近。”

    顾沉将绷带重新缠紧伤口，金属打火机在指间翻飞：“码头有‘暗渊’的物流中转站。三个月前，我在东欧截获的军火走私案，货物清单上的集装箱编号，和你们珠宝抢劫案的证物箱编码一致。”他忽然停顿，目光落在林深胸前的警徽上，“你确定要跟我涉险？一旦惊动内鬼，整个刑侦支队都可能被牵连。”

    林深反手扣上枪套，警靴踏过满地玻璃碎片：“我的辖区里容不得叛国者。”

    码头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咸腥海风裹挟着机油味扑面而来。顾沉示意林深噤声，贴着集装箱潜行。突然，金属碰撞声从右侧仓库传来，两人举枪包抄过去，却见张副局长瘫坐在地，脖颈插着一把淬毒的短刀，瞳孔涣散，手中紧攥着半张泛黄的船票。

    “杀人灭口。”顾沉蹲下检查尸体，从死者指缝间捻起一片带海水渍的玫瑰花瓣，“暗渊的清理人惯用的标记。”他话音未落，仓库顶部传来锁链滑动的声响，数十个集装箱如多米诺骨牌般倾倒而下。

    林深拽着顾沉翻滚躲避，后背重重撞上钢架。混乱中，他瞥见高处阴影里有个熟悉的身影——技术科的小刘正操控起重机，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是他破坏了硬盘！”林深举枪射击，却被飞溅的铁屑挡住视线。

    顾沉突然扯开衬衫，露出缠满炸药的胸膛：“往通风口跑！”他将定时炸弹扔向集装箱堆，火光冲天的瞬间，两人撞破锈蚀的铁网跃入海中。咸涩海水灌入鼻腔时，林深听见岸上小刘对着对讲机嘶吼：“顾沉已死！启动‘雾隐’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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