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杀了姐姐!?
薛氏盘踞在上京洛都已久。
族中上千户人,祖上出过阁老、学士,亦出过直臣、纯臣,也有辞官致仕醉心山水间的闲云野鹤。
有人说大昭的文脉所在就是薛氏,而薛钰薛灵均,便是薛氏这一代的掌舵人。
三元及第的状元,皎若明月的无双君子,惊才绝艳的太子少师薛钰,是云央的姐夫。
云央记得,爹爹知道自己偶然间救了的老头的身份后,坐在府中石凳上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于山匪手中所救之人,竟是当朝太傅。
薛太傅被救回云家后昏迷了好些天,文人身子骨弱,又受了那样大的惊吓,险些没醒过来。
睁眼后,又好好将养了好些天,才缓过一口气。
薛太傅是出了名的清正文人,标准的士大夫,救命之恩怎能不涌泉相报?
当下便写下了婚书,一番话说得谦逊,“犬子时年十四,比贵千金大四岁,样貌尚可,文采尚可,今年乡试刚中了解元,性情温和知礼,若恩公不嫌弃……可愿与我薛家结两姓之好自此守望相助,以报恩公救命之恩?”
云央记得父亲当时问的是,“薛家?哪个薛家?”
“上京洛都薛氏。”薛太傅答道。
八年后,待姐姐云嘉年满十八,薛太傅果然言而有信,命其膝下独子薛钰求娶。
“就是洛都金鱼巷子的那个薛家呀,公子没听说过?薛氏家主薛钰?”云央奇怪道,托腮小声嘀咕,“不是说是在朝廷里当大官,在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嘛?”
薛钰仍旧盯着少女所在的方向,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她是谁?来自幽州,识得他的名字,却没见过他。
与他有牵连的幽州人士,难道是……
从幽州到此地,千里迢迢,云家那小姑娘今年才及笄,不可能真如最后一次的信上所说,要单枪匹马地往上京去寻姐姐。
不,她连马都没有。
薛钰定了定神,“姑娘所问可是薛钰薛灵均?姑娘是那薛钰何人?”
“你认识薛钰?”云央瞪大了眼,精神了起来,“他是我姐夫!”
薛钰眉头微拢,眼眸失神地望着云央青涩的脸。
竟真是她?
云家的小姑娘。
云家送来的最后一封信里,这个小姑娘在信里说,若姐姐再不回信,她就要亲自来找姐姐了。
并非是他非要私拆云嘉的书信,而是云嘉离开后,来自幽州的书信一封接一封,见得不到回信便有愈发猛烈之势,薛钰担忧真是有什么大事,便拆开了那信,原来只是妹妹对姐姐的思念和担忧。
那时他只当她是胡言乱语,毕竟幽州离洛都千里之遥,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小姐,怎么只身过来?
他的婚事是父亲定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以薛家的地位,他早就不需要用婚姻来帮扶仕途,如此,便应了父亲要以他的婚姻报云家的救命之恩。
他从未见过云央,对这个名字却不陌生,无论是在与云嘉只言片语的匆匆一别时,还是迫于父辈压力通的那几封书信,“云央”两个字,他耳熟能详。
只是没想到,会在此等状况下遇到她。
皇帝与丽妃情笃,立太子时打破了“立长立嫡”的祖宗秩序,立了丽妃所出的皇三子为太子。
如今皇帝年迈沉疴已久,太子和皇长子之争愈发激烈。
此番落得中毒失明流落荒野的下场,也全是拜皇长子党所致。
白日里看这姑娘孤身一人,行止间藏头露尾,他便断定她是离家出走,左右思量,与此女子作伴回上京去,乃是他现在需要掩人耳目的上乘之选。
怎料她竟就是云央。
“公子?”云央唤道。
云央涉世未深,再加上此人面容俊美且眼盲,让她生了怜悯之心,更是早就放松了警惕。
最重要的是提起那薛钰,云央心中对他的愤懑之情就收不住了,不吐不快!
“薛钰此人刻薄寡淡不说,还极其不负责任!没成亲时与我姐姐互通书信,字里行间未见亲昵皆是敷衍。他不想娶吧,他还不说,就逼着我姐姐自己说。你说说,我姐姐一个女子,怎么能主动提及退婚呢!”
“我姐姐嫁过去都三个月之久了,他都没有陪我姐姐回过幽州,就差人送来些回门礼。而且我怀疑他还暗中控制着我姐姐,要不然我给姐姐写信,姐姐怎会不回信?!”
她自顾自地说着对薛钰的揣测和数落,而正主就神色平静地听着她说。
云央的语气和态度可以说是咄咄逼人,说到激动之处还要问,“你说是吧!?他们家大势大就可以不重视我姐姐了?府里婆子都说了,像这种夫君不陪着妻子回门的,那便是轻视我们!”
薛钰垂眸,一脸平静,“姑娘说的是。”
“我看他就是虚伪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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