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谈.一（修文）
    *艾斯视角*

    在我的救命恩人，白胡子海贼团的大恩人，那个自称为自己是鲛人，受过我未曾谋面的母亲恩惠之人离开后，我也陷入了长久的迷茫之中。

    并不是因为我的身世，而是因为对那个人的好奇。

    她说自己因为母亲曾今的恩惠所以愿意庇佑我一次，她说自己不是人类，更不是人鱼，而是拥有漫长生命的鲛人，她说自己一诺千金，所以不希望我辜负母亲的期待与她的努力，她说。

    可一切都是她说，我并不知晓那些我未曾知晓的过往究竟藏了多少事，所以在一切终了后，我与老头子重新取得了联系。

    “露玖吗？”卡普皱着眉，难得没有摆出那副不靠谱的模样，而是坦然道：“我不清楚，罗杰那混蛋自首之后只跟我说他有个老婆和孩子托我帮忙照顾，你跟罗杰和露玖都不一样，罗杰就是个混蛋，露玖性情比你们都要坚韧……算了。”

    卡普轻啧道：“你要是真的好奇，就去给你母亲扫墓祭拜一次吧，有了这次的威慑，即便是天龙人也不会对你出手的，如果你的母亲真的与那个月光有关，不会一点信息都不留给你的。”

    脸颊有着小雀斑的青年皱着眉：“老头子你一点都不知道吗？还有我……母亲的遗物，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存放在哪里？”

    卡普望着窗外忙碌的景象，平静道：“艾斯，你是海贼王的遗腹子，罗杰如果活着，你的母亲跟你就什么事都不会有，即便罗杰金盆洗手，身边没有他的船员，但罗杰死了。”

    “罗杰死了，露玖身为一个普通人，需要如何才能保住你呢？海军当年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而露玖从中察觉出海军的决心，所以选择耗费自己的生命力将你暴露的可能性降低到最低。”电话虫对面依旧是熟悉的声音，但不知为何却让人莫名心慌。

    “罗杰将露玖藏得很好，露玖自己也很有危机意识，在罗杰离开后便四处辗转，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将生产时间推后了半年，一切都来不及了，我是海军中将，英雄卡普，我能做的也仅仅只是尊重她的意愿，将你带走，将她的那些遗物放在岛上保管……如果你真的好奇，那就去给你的母亲祭拜一番吧。”

    与老头子联系断开后，我便行驶小船前往老头子给的地点，带着我的救命恩人指名的大丽花前去祭拜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是一位金发棕眸，面部带有雀斑，头上戴着未知花朵的女性，她是波特卡斯.D.露玖。

    说句实话，我对我的母亲情感有些虚幻，我并不清楚一个母亲是什么样子的，老头子给不了我答案，达旦也给不了我答案，即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也只是给了我一个模糊的方向。

    “露玖吗？”那时与自己说话的女人头发也随着外表的变化而好似有了变化，在某个角度阳光照射时，发丝上好像折射着幽蓝的光芒一般。

    如海藻般微卷的长发顺着她裸露的肩颈蜿蜒而下，顺滑的好似发丝都拥有着生命与思想一般。

    “我说不好。”成功带着自己离开海军包围圈的女人似乎是在漫长的记忆之中寻找着什么一样，好半晌方才缓缓道：“露玖大概是性情很坚韧的存在，这一点我认为在她知道罗杰的身份且并没有选择放弃你便能看出来了。”

    那人并没有刻意掩盖自己如明珠般温润却又如明月般恒久的容貌，只是眺望着远方，用那似乎能在歌唱时将水手引至水底的、好似天生便带着能够迷惑他人的声音娓娓道：“我与露玖其实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我年幼时不知事，被她救下，那时我只是记下了露玖的气息而已，而后便被家人带回家修养，第二次是我大了些，我去找露玖报恩。”

    那人轻笑道：“我啊，其实不知道你们所谓的感情与爱恨，我只是觉得她救了我，那我还给她一命好了，她想要什么，只要我能为她而得到，那我都会尽力而为，可是露玖就像是……”

    她含糊说了个名字，而后也没顾我与一旁静静倾听之人的困惑，而是继续道：“她不太一样，她在得知我的来意后只是问我，未来能否在你有危险的时候救你一命。”

    我注视着墓碑上我的母亲，如今几乎与我只相差几岁的母亲，想起她低垂的眉眼与口中的话。

    “我想，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够告知你的，那大概就是我在告别露玖，回家之前露玖告知我的话吧。”她轻笑道：“我曾问露玖，她希望你成为怎样的人，但露玖只是与我说，无论是成为海军还是海贼，面包店的学徒还是一个普通人，她都会选择支持你。”

    自回忆之中走出，艾斯将怀中拜托店家搭配的大丽花花束放在墓碑旁，将帽子摘下后双膝跪地磕了个头，“母亲，我是艾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过来见您……”

    想起自己前来时墓碑光洁如新的模样，艾斯便知道一定是有人一直在关注，具体是谁，是母亲曾经的亲友亦或是卡普老头子，艾斯也不想去细究究竟是谁，毕竟跟他扯上关系对寻常人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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