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脏脏
“屋子里,少了一个人。”徐溪山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有些诧异。
话音刚落,沈明庭就迅速拔出了剑,沉声道:“小孩。”
刚刚还跟他们坐在一个桌上的林儿,在一片混乱之中,不见踪影。
“祝仁,你刚刚说他们已经死了。”情急之下,徐溪山都忘了如往常一样叫“祝道长”。
思索之间,徐溪山对上沈明庭缓缓投来的目光,继续道:“死人,还能自由活动?”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本被沈柏的符咒压制得头都抬不起来的杨吉和小月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大无比的凄厉嚎叫!
祝仁的回答在耳边响起:“不能!死士需要有人操控!”
一阵闷响从他们的身体之中传来,那声音徐溪山已经很熟悉了——什么东西刺破了□□!
他以为是谁已经拔了剑,可他慌乱之中往那头一看,发现竟然是有几根极其粗壮的树枝刺破了他们的四肢,又沿着四肢疯狂生长,狂乱摆动,他们的神色已近癫狂,除了四肢之外,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正缓缓地从他们的脑袋后面长出来——
咔。
一根足有婴儿手臂粗的黑色黑色树枝刺破了他们的头皮,扭曲着向上生长了。
与此同时,两个人瞬间突破沈诀的符咒禁制,极快地从地上爬起,如旋风一般朝众人袭来!
沈诀首当其冲,几招下来,他竟觉有些吃力,额头上悍然冒下几滴冷汗。与他交战的正是小月,此刻她瘦削的女性身体里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肌肉刚硬,与剑身交汇的瞬间,沈诀的手指竟被震得微微发麻。
“砍不动啊!操!”沈诀骂了句脏话,但平日里听见这种话总要睨他的沈柏也无暇顾及,她对付的是杨吉,几道交锋下来,深知对面已不再是刚刚那毫无反驳之力的死士,也不由得只能专心应战,无暇再顾及其他。
剩余的四人也没闲着,徐溪山急道:“我们是不是得赶紧找到那小孩儿?!”
可没待他们有下一步动作,视野之中,便又出现了一条黑色的树枝。它比生长在那两人身上的枝条都更为柔软,也更为颀长,如蛇一般缓缓扭动着,静悄悄地朝四人袭来。
徐溪山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顺着那枝条往源头处一看,便看到了他此生难忘的一幕——
格外瘦削的小孩已经没有了如筷子一般的四肢,准确来说,连身体也没有了。本该是脖子的地方,也被从他头颅下伸出的无数根长长的树枝取代,这些树枝落地,支撑着他的脑袋。它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而是一个如同被嫁接的黑色章鱼。
身体上的树枝正不断发出微弱的光芒,在空气中形成一道丝线,牢牢连着它“父母”的脑袋,屋内打斗声四起,它的“手脚”微动,一场牵丝戏便开场了。
“操。”徐溪山暗叹道,世界上居然还能有这种东西的存在,真是要疯了。
他强忍恶心,在那怪物抬起枝条的那一刻,眼疾手快地将匕首砍下,斩断了它的“触手”,同时,他也脚底一滑,不受控制地半跪在地上。
一道黑水从断口处喷涌而出,徐溪山距离太近,来不及躲闪,本能地闭上眼睛,但预想之中的潮湿感却没有出现,缓过几秒,他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一个高挑的背影。
沈明庭抬剑,将那不明液体挡在瞬间而起的结界之外,回头,向徐溪山伸出手。
徐溪山看着沈明庭的模样,微微愣神片刻,随即搭上沈明庭温热的手掌,飞快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裤子:“这玩意儿章鱼吗?居然还会喷墨!”
拖徐溪山这一刀的福,祝仁和于清很快地反应过来,一前一后形成包夹之势,不断催动着灵力朝那怪物靠近。
还略显幼童稚气的眼珠子咕溜溜一转,极黑极黑的瞳孔便死死地盯住了祝仁。与他对视之时,祝仁竟然有一种被看穿了所有动作的错觉。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一根枝条由柔转刚,宛如一道离弦之箭朝祝仁射来,这速度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硬生生教那枝条在肩膀上戳了个窟窿!
徐溪山眼睛都瞪圆了:“祝仁!”
一阵烟尘升起,祝仁被强烈的惯性掼到地上,好半晌,他从烟尘之中,伸出了被击打的那只手——毫发无损。
于清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在打过去的一瞬间,他就把手缩进衣服里去了,只留了个空袖子。”
他喃喃道:“速度也太快了。”
闻言,徐溪山松了口气,虽然这办法听起来不帅,但管它是丑办法还是美帅办法,能逃命的就是好办法。
祝仁这下没了平常那股若隐若现的玩笑神色,冷森道:“凭你。”
“沈明庭,用你们家那招剑气决。”祝仁对沈明庭道。
徐溪山有些诧异,而沈明庭目光不明地看他一眼,但他什么都没说,闻言,只是配合地照做。
他挽了个剑花,拉开步子,眨眼之间,几道凌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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