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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毒水的味道萦绕在陽奈的鼻尖，她在半梦半醒中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但却无法打起精神来，只能醉倒一般得靠在柔软的被子上。

    消失三个月的淡蓝色弹窗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与此同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宿主心率异常，情绪急救包已激活】

    机械音像把生锈的剪刀，剪开她记忆深处的伤口。十五岁搬来首尔的那天，她也是在这个房间第一次遇到了它。

    可当一个月前系统毫无征兆地消失，她被迫直面真实世界——窒息的镜头，难以接受的人际关系，失去吸引人被爱的魔力。

    镜头对着她的脸，灼烧感不自觉地袭来。母亲芭蕾舞会的聚光灯和父亲酒席的闪光灯同时照射在她身上，她的脖子会不自觉地收紧，难以呼吸。

    延世大的宣传片拱手让人，这本是她出道前打响的第一枪，出道MV的拍摄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格外想念那个陪伴自己三年，给自己保证的它。

    看到陽奈没有反应，那个声音轻笑了一下。

    【抱歉，前段时间系统升级，现在发放补偿包。 】

    【 [镜头脱敏滤镜（可将拍摄设备转化为无害光影）]】

    【 [临场镇定剂（强制维持30分钟情绪稳定）注:一次性用品]】

    陽奈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神开始聚焦，她好像才从昏睡的状态中清醒起来。不知道为何，她隐约感觉到系统的态度，不像当初那么热络了。

    “这么巧，刚刚好，就在这个时候。”陽奈喃喃自语，她对系统开始有迟来的恐惧了，也许代价是她无法承受的。

    一声轻叹传来，像极了外婆在她离开家前往新泽西前发出的叹息。

    【我不会害你的，Nana酱。】

    【你可以无条件信任我，我们会共享一切。】

    陽奈没有被动容，这样的甜言蜜语无法打动她，她在被褥中挣扎，四肢却绵软无力。

    【就差一点了，Nana酱。】

    【只要出道，就有更多人爱你。还记得14岁那年看到的舞台吗?当时你也很开心，不是吗?】

    【根据情感数据库分析——99.7%的偶像在出道后获得‘被爱’的体验。】

    【粉丝的欢呼、媒体的赞美、品牌的青睐……这些都会成为你的‘新家人’。】

    爱吗?为什么爱会来的如此莫名其妙，如此迅速，如此持久?

    【再也没有这么真实的爱了，Nana酱。】

    【至少舞台下的尖叫声——是实时的、热烈的、永不质疑你价值的。 】

    它的声音放缓，温柔的AI机械声带上了几分情绪，像母亲在给孩子唱摇篮曲。

    【想象一下——当你站在聚光灯下，成千上万的人喊着你的名字。】

    【他们会为你哭，为你笑，对你的爱真心实意。】

    【不要想太多。你不需要在意他们爱的是不是真实的你。】

    【你记住，只需要成为‘舞台上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会被毫无保留地爱着。】

    —

    事实证明，没有一个公司是废物，大多数时候只是他们没有用心罢了。

    在钞能力的作用下，方时赫带着全公司工作人员连续加班了几周，给了CJ一个非常完美的答卷。

    不喜欢镜头?

    那真人就不拍，出道MV直接设计个动画，再放上个音频，完美。

    不喜欢人多?

    那就划一间私人录音室过去，保证没有人打扰。

    不会跳舞?

    这更好办了，纯歌手唱将比偶像地位更高，多营销几次音乐制作人就好了。

    出道担心舆论问题?

    这个简单，有钱啊！那么多东西砸下去，几个律师函下去，保证让大小姐看到的韩国论坛干干净净，一片夸耀。

    方时赫美滋滋地看着下面交上来的策划，已经开始幻想明年上市之后自己要怎么面对那些老朋友了。

    唉，到时候是要开迈巴赫去同学聚会，还是兰博基尼呢?好难选。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陽奈看到策划案是懵的，没想到方时赫连动物塑都给她想好了。

    “哎哟，白鲸多好。海洋的金丝雀，长得白白净净的多好看，和我们陽奈太像了。”

    “看看我们陽奈，这个脸蛋，这个嗓子，就该是来我们BH发光发亮的。”方时赫看着自己的小摇钱树，眼睛里的喜爱都要溢出来，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

    “我会把我们陽奈捧成大明星的哈哈，什么第二个BTS，踩在脚下，通通踩在脚下！”

    李秘书听方时赫的吹捧也听的很舒服，可能年纪大的人就喜欢别人对自家孩子的夸赞，他在一旁笑着接受了方时赫对陽奈的所有赞美，并且还嫌不够，暗示方时赫多夸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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