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第一次，看你说这么多话。”食堂里，郑渠看着喋喋不休的秦明月说。

    “啊，抱歉。”秦明月脸色有些不自然。

    “不不不，”郑渠连忙摆手，“不是话太多的意思，是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和我说这些。”

    “我想要多了解你一些，不只是平时的衣食住行的爱好。”还有对于这个世界，对于人，对于自己，对于一些其他的虚无缥缈的想法。想要更多了解你，你是和我一样的“人”对不对？你不是万能的对不对？你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观点对不对？你也有......消极的或者积极的情绪对不对？

    “我很多想法还很幼稚，有时候我自己看我一年前的一些观影感什么的，都感觉不堪卒读呢。”秦明月有些丧气。她的想法很多，大家都说她很厉害，但是在阅读在观察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只感觉深深的无力和无奈。

    什么都做不了，被困在身体里的情绪常常乱窜，她看见那些恶心的社会潜规则、那些犯罪、战争和比校园霸凌更高级的更大的霸凌，她无能为力且无法控制情绪。

    “不会啊，很有意思。”郑渠下意识说。

    秦明月疑惑地看向他，郑渠立刻意识到秦明月不知道自己入侵她的手机，并且找到了她那个账号，连忙补充，“明月写的一定时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写出来的。”

    “叫我全名，”秦明月叹气，她习惯性附和别人感兴趣的话题，很少讨论自己的精神世界，“不用安慰我啦。”

    她夹起餐盘里的一片炒青菜叶，“看，这就是我，又菜又恹，”然后一口吃下去。

    “那这就是我，”郑渠夹起餐盘里的一块炖土豆，“又普通又好吃。”然后一口吃下去——然后一口吐出来，这是一块伪装在土豆里的姜块。

    秦明月笑得停不下来，在郑渠无奈的眼神中好不容易停下来诚恳道，“这个真的特别像你，爱演戏，演着演着还能把自己都骗了。”

    他和秦明月心知肚明，秦明月说的是初三的时候，郑渠重演天台事件，秦明月一直没有怎么提过这件事情，郑渠也一直不敢提，现在秦明月开玩笑，郑渠就顺着说，“以后不演了，没意思——难吃死了。”

    周克吃完饭和朋友出食堂的时候，刚好余光瞥见秦明月——她笑得很开心，可以说是开怀大笑，郑渠盯着她微笑，那个笑容——周克突然明白什么了。

    郑渠也喜欢秦明月。

    “周克，走！”

    “噢，好。”周克几乎是被朋友推着离开门口，一路上心不在焉。

    那种酸涩的感情，周克说不上来，只觉得，原来，难过的时候，原来心脏也会难过啊。

    是在一起了吗？不，不会的，现在还是“朋友”吧，如果他们在一起应该会告诉自己的吧？周克突然不确定了，秦明月如果因为他的“喜欢”已经不把他当朋友了，她不愿意告诉自己的事情，郑渠也一定不会告诉自己。

    想到最好的兄弟和喜欢的女生在一起了，周克更难受了。

    然后中午周克果断请假出校在校门口出校回去午休的郑渠，郑渠一出校，周克就立刻上去揽住他肩膀，看起来哥俩好的样子。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郑渠说，眼神突然看起来很陌生，“去我房子说，这里人多。”

    那一瞬间，周克好像不认识他一样，这个语气这个感觉，很危险，和周克父母在公司生气的感觉有些类似。

    但是很快就被秦明月的事情盖过去了。

    一进房间关上门，周克就拎起郑渠的衣领说，“你明明知道我也喜欢她的，你怎么没告诉我你也喜欢她！”

    周克不生气郑渠和秦明月走得近，但是他很愤怒自己把自己对于秦明月的所有好感都告诉郑渠了，郑渠却什么都没说。

    “如果我今天没发觉，你是不是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周克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看我跟你分享和她每一次说话是不是感觉我像个笑话！”

    “可是，”郑渠歪头，眼神淡漠，“你其实已经隐约感觉我喜欢她了吧，你只是在试探我吧？试探我对你的话什么反应。”

    “周克，我不说是因为我很在乎。”郑渠用力扯开他的手。我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她，我承受不了失去她的后果。

    “如果你很在意这件事的话，那就算了吧，就当你没认识过我。”郑渠整理好衣衫。

    “砰”，很用力的一拳，周克似乎把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一拳上，“绝交？傻叉吧你！”然后一拳打完就转身要离开，结果屁股上突然来了一脚。

    周克被踹了个趔趄，回头正要骂骂咧咧，然后就被肿着脸的郑渠按头扔出房间了，“傻叉。”郑渠说。

    周克屁股上火辣辣的疼，郑渠脸上也是一阵疼痛。

    两个人都没收力。

    不过郑渠可以在家里冰敷后躺床上把周克拉黑。

    周克只能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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