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不渡我
净,恐怕这样的风雪此后还要延续许多年……
千秋语气笃定道:“一仆不事二主。”
宋鹤霄牵起清秋的手,狼一样的目光死死地盯住眼前示弱的猎物,指腹沿着她纤弱的指骨缓慢研磨,玉葱般的手指被冻得通红且僵硬。
前几日,他就是差点被这双柔弱无骨的手送入黄泉,这样一双手深陷波谲云诡的盛京城真是可惜了,可也就是这样一双手贪图的有点太多。
他大拇指缓缓揉至千秋掌心之时,银光一闪,一道血痕截断了她原本蓬勃的生命线。
千秋痛的浑身一抖,急忙想撤回手,却被宋鹤霄牢牢握住手腕,动弹不得,理智告诉她也不能再动。
“小姐!”新柳大叫一声,急忙上前用手帕捂住了还在滴血的伤口。
宋鹤霄用地上的大氅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喊得再大声一些,待会儿整个国公府都会以为进了贼。
新柳强咽下胸腔中的恐惧,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往下落。
“墨书。”宋鹤霄一声令下。
墨书会意,快步走向新柳,不及她反应,便手起掌落将她打晕扛起。
千秋不顾伤口,死死地拽住新柳的手,问道:“你要带她去哪儿?”
宋鹤霄审视着这不合时宜的温情,他终于在千秋的假面上捕捉到了一丝裂痕,装了一晚上羔羊的狐狸开始挂相了,原来涉及她在意的人就会暴露原形。
“西厢房,这儿冰天雪地的,总得让她待在个温暖的地方不是?”
千秋狐疑地盯了他半晌,见他没有杀意,才放下心来。
宋鹤霄如果想杀她们,她们没有反抗的机会,如今虽说闹翻了脸,可她仍有断尾求生的机会,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活下来。
她侧过身子,直勾勾地盯着墨书的轨迹,直至墨书返回,方才重新将视线放到宋鹤霄身上。
宋鹤霄看了眼已经将手帕洇湿的血迹,道:“即便你巧舌如簧,我还是不信你。”
千秋忽而卸了力,瘫坐在地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世子是嫌清秋知道的太多了吗?”
“欲加之罪?”
宋鹤霄向后抬手,墨书会意,立刻将袖中收着的印玺和信件递了过去。
“这花纹你可熟悉?”
她自然熟悉,那零落的芍药花是她私印上最为独特的标识,此印不似其他印玺,并非取材有多特殊,只因她的私印上的芍药哀绝颓艳,骤然看去给人一股世态炎凉之感,旁的商人为了图个吉利,一般都会避谶,可唯独她特立独行。
“一定是出了内贼?”
“什么内贼能躲过蕙质兰心的你的法眼?”
“世子可能看透人心?”
“不能。”
“我也不能,否则又怎会被世子诓骗来此?”
宋鹤霄再次强行牵起千秋受伤的手,右手毫不留情地扯下其上止血的手帕,皮肉再次撕裂。
千秋痛的拧起了眉,可仍旧不肯吭一声。
宋鹤霄见状拿起印玺盖在她伤口处捻了捻:“你若是还不说实话,下一步割的就会是你的舌头。”
“您的身边有我安插的人!”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游廊。
宋鹤霄将印玺扔在一边,收了玩弄的心思:“谁?”
“国公夫人身边的李妈妈。”
“那是我娘的陪嫁侍女,身家性命都在府里,她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为名为利,人活在世上终有所图。”
“若你说谎——”
千秋截断宋鹤霄的威胁,怒吼道:“若我说谎,世子尽可以将我凌迟处死!”
“你是如何做到的?”
“她成为我的人已经七年了,世子可曾察觉?”千秋冷笑一声,满目皆是嘲弄,“世子自诩机敏,却发现不了身边的内贼,那我又为何不能有看不透人心的时候?”
“那你说说,你身边的内贼是谁?”
“世子给我三日,三日之内,我必查个水落石出。”
“新柳留下。”
“一言为定。”
宋鹤霄拆开信封,将那娟秀的字迹摊开放在千秋面前:“那再聊聊这信件是怎么回事?”
“字迹可以模仿,若那内贼是我身边之人,必定熟悉我的笔迹,我的私印他可以偷到,信件自然也可以伪造。”
宋鹤霄看向金栗笺纸其上那刺眼的六个字——杀宋贼,护朝纲。
“世子可还愿信我?”
宋鹤霄仍是盯着那六个字不发一言,低眉轻笑了半晌,捡起一旁留有血迹的印玺盖在了千秋眉心,芍药花开的妖艳又颓靡,四周一片银装素裹,唯独她眉心一点轻红。
“伤口疼吗?”
“疼。”
“此次回京,六次刺杀,我挨了不止六刀,我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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