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握拳捶腿,一脸疲惫的模样。
宁秋反应最快,关切问道:“婶娘这是老毛病犯了?”
“不是,我那老毛病许久不犯了,这会儿纯属累的。”周母见他们回来也不捶腿了,迎上来诉苦道:“我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搞搞家里卫生就累得受不住,早知你们今日回来那么早,我便偷偷懒,留些活让砚哥儿干了,哎呦,我的腿啊,今晚别想睡好了。”
“您觉得累就歇歇,活等我们回来再干也不迟。”
宁秋安慰周母,又进自己屋找了瓶药酒,叮嘱周母道:“婶娘,这是我从章回县带来的药酒,您今晚睡前一个时辰抹到不舒服的位置,药酒起效,就舒坦好睡觉了。”
相比宁秋的贴心,周砚这个亲儿子淡定多了。
他将金绣阁发的米全部倒入米缸中,封好缸口才吐槽道:“我前几日就跟您说过不用大扫除,家里都是勤快人,平时看到哪里脏顺手就搞干净了,您非不听,搞什么大扫除,摆明了没苦硬吃,您不累谁累?”
宁秋:......
周母:......
周砚的话实在太过直白,太不讲情面,话落,周母的脸色刷一下变黑了。
“你的意思是我活该?”
周母不可置信地瞪向周砚,当即感觉腰不酸,腿也不疼了,操起扫把气势汹汹打过去。
她边打还边骂道:“我打死你个不孝子,老娘辛辛苦苦忙活一天,一句好话没得,你还说这种鬼话,真是气死我了,不准跑!”
母子俩的矛盾一触即发,宁秋扶额,一时间拦也不是,不拦也不行。
周砚担心老娘摔着,假装逃两步就停下来,生生挨了几扫把。
“不孝子,生块叉烧都比你孝顺。”周母气呼呼大骂,只是手中的扫把到底没舍得再打下去。
见周母停手,宁秋松了一口气,赶忙上前扶住她,安抚道:“婶娘别气,周大哥不是那个意思,他心疼您劳累,不想让你干太多活,只是嘴笨,话没说不到点上,您就当他方才放了一个屁,莫要跟他计较。”
说着 ,宁秋嗔怪地瞪了周砚一眼,无声的控诉。
周砚摸摸鼻子,心虚地别过脸。
其实,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错,有些事他说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偏偏他娘天生反骨,不让她做,她就偷偷做,完了这痛那痛,再抱怨一回,可不就是没苦硬吃么?
明明说的都是大实话,反倒成不孝子了,周砚自己也觉得很无语。
母子俩都是犟种,一个太有主见,不听儿子劝告,凡事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不让做也要做。
另一个一点不惯着,有问题毫不留情点出来,管你是亲娘还是亲爹,该说就说。
若非宁秋从中转圜,今日他们母子俩又得辩一场。
“一个屁都比他说的话动听,不孝子。”
周母气呼呼反驳,冷哼一声,攥紧宁秋给的药转身进屋了。
那门关的震天响,不必多言都能知晓屋子主人汹涌的怒火。
周砚和宁秋面面相觑,皆是无奈一笑。
考虑到母上大人怒气未消又忙碌了一日,他们放弃带她出门采买的打算,一人背着一个背篓出门了。
年关将至,平州城的大街小巷都挂上了红灯笼,还增加了许多卖对联卖年货的摊位,随处可见红灿灿一片,年味十足。
周砚和宁秋拿着罗列好的采买清单,一路走一路买,目标十分明确,免去纠结犹豫的功夫了。
他们路过一个卖对联的摊位,宁秋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一瞬不瞬静静望着摊前埋头书写的中年男子。
“秋秋怎么了?”周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解地问:“可是看上了这个书生的字?你若是觉得好,咱们就买他的对联,不看其他家了。”
宁秋摇摇头,眼神复杂。
片刻后,她才说道:“阿爹在世时,每年除夕前五日,他都会抽空带我上街摆摊卖对联,阿爹字写得好,价格公道,城中不少百姓认定了他,年年都要买我们家的对联,有时候没来得及出摊,还有人找上门呢!”
“那岳父很厉害。”周砚由衷称赞。
“那是自然。”
宁秋眼中满是怀念,还隐隐有些自豪,“阿爹字好,画画也不错,有时候非年非节,还有大户人家特意派下人登门,请他帮忙题字呢!”
周砚没见过宁父,自己又是个粗人,虽有幸识得几个字,能够协助上峰处理衙门的公事,但说句实话,他还真没有品鉴文绉绉作品的能力,更想象不出宁父挥墨落笔的场面。
他在心中轻叹,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选择做宁秋最忠实的听众。
“你还别说,那人的身形跟我阿爹还有些像。”
宁秋很是感慨,越是这般想,目光就越挪不开。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火热,写对联的中年书生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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