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无效救风尘
两人回到住处已经是午夜,现在正值秋末,姚玎把外套给了还不会变衣服的黑爷穿,一件单衣冻了一路,已经有点流鼻涕了。
俩人停在一破破烂烂的小区门口,警卫室里的门卫大爷瘫在椅子里,翘脚丫子睡得正香。姚玎拍了几下警卫室的玻璃,人没醒,没办法,黑爷左右确认跟前没人,直接穿墙而过,姚玎只能爬上不算高的折叠门,费力翻了进去。
小区里一共挤着六栋楼,看着像电视剧里十几二十年前的贫民房,满墙的办.证通下水,大小便者死全家,没走几步,就见一大爷顶风作案,正对着电线杆子颤颤巍巍的撒尿。
姚玎走在前头,周时钰皱眉跟在后头,俩人进了最里面那栋楼。
楼下的防盗锁已经坏了,门一拉,破锣似的桄榔桄榔响。老楼里没有电梯,只有拐着弯的铁管扶手窄楼梯,脚步踏在水泥台阶上声音全楼道回响,昏黄的声控灯一闪一闪的。
唯一没灯的楼层就是姚玎住的八楼,连走带歇的爬到地方,姚玎扶着墙呼哧带喘。
其实他平时会走得更慢点,爬楼对他脆弱的心肺来说是种折磨,可今天他身边跟了个周时钰,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表现得弱柳扶风,他咬着牙噔噔的往上走,速度得快平常两倍。
可周时钰没想这些,他看着姚玎那喘红的脸是真胆儿突,上楼的时候他没注意,停下了才看见姚玎东倒西歪、汗都下来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是不知道冷了,不代表人家不冷啊?一道上理所当然的穿着人家的衣服,光顾着四处看热闹,也不关心人家会不会冻感冒了,看看,看看给人孩子冻的!上楼都喘了!
周时钰,你愚蠢!冷漠!
他心里叨咕着自己,赶紧扶着姚玎拍拍后背,“没事吧?你还好不?”
借着点楼下的亮光,周时钰低头想去看看他的表情。可关切的眼神盯得姚玎浑身不自在,他下意识侧了一步避开那目光,轻声应付着答,“没事,心脏不好,容易、咳咳……容易喘。”
周时钰见他这可怜样,赶紧又伸手给他前后顺顺,“唉呀……你咋不早说啊?你说你走不动,我带你上来不就得了?”
周时钰这话说得诚心,毕竟他生前可是人民警察,还是一家子警察养大的孩子,心里是满怀舍己为人的使命感的。
而且虽说刚才因为紧张,他把召唤阵给演砸了,但这不能代表他法术不行,他觉着自己聪明着呢!这几天他跟谢媛媛学法术学得相当认真,咒语也记得滚瓜烂熟,像带人闪现这种程度的法术,他信手拈来。
“不用了,谢谢。如果在阳间滥用法术,白爷会生你的气。”
姚玎捂嘴尽量压下咳嗽,哑声淡淡拒绝,只闷头在兜里摸钥匙。
毕竟白爷可千叮咛万嘱咐了,别做出头的事,别给她找麻烦,他一人皮痒非找挨骂随便,可别扯上无辜群众,多晦气呢。
周时钰倒不以为然,语调相当开朗,“害!不用法术也无所谓,多大点事!你这么轻巧,我一扛就走,八层楼哥能带你跑三个来回!”
单细胞壮汉周时钰独自开朗,连说带往肩膀上比划,牙花子一咧,跟偷面袋子的一只耳似的。
姚玎只觉得无语,他悄悄在黑暗里翻了个白眼,拎着钥匙插进锁眼一转,咔嗒,打开那扇破门进了屋。
然后周时钰往里看了一眼,一下就不开朗了。
怎么说,他受到了一点视觉与认知上的强烈冲击,他活了26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破的地儿。
回来这一路越走越荒凉,他心下本就有点犯嘀咕,但奈何现在寄人篱下,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可这屋门一开,他是真忍不住了,这屋子之狭窄简陋,让他不存在的头皮都紧起来了。
周时钰虽说是富家子弟,但普通人的日子他也不是没概念,大学那会儿他常去家境一般的室友家玩,那些住宅虽说不上档次,但顶多也就屋子小点、东西旧点,好歹看得出是住人的地方,也算得上温馨。
可这里不一样,这根本就是个冰冷的牛棚。
屋里的拉绳灯依然是暗黄色的,顶棚很矮,破窗户晃荡着漏风,空气里是夜风和颜料的味道,气温和气氛都拔凉拔凉的。
整个屋子多说不到二十平,一张堆满画稿的桌子、一个衣柜和一张单人床把小空间塞得满满登登。
往里有个半透的推拉玻璃门,边框是木制的,玻璃碎了一块。门没关,能看见里面还有一条狭窄的空间,被中间的半截布帘分成两半。
里边是马桶和洗手池,水龙头上卡着个破花洒,上面顶着个老旧的热水器,这算洗手间。
外边有一个碗架子、一口锅,算是厨房,架子是悬空的,底下是个排水口,厨房和淋浴的水应该都往那一个地方淌。
没有冰箱,没有空调,甚至没有洗衣机,唯一看着结实些的电器,就是桌上那盏台灯。
桌子旁边有个小快递箱,里面放着半袋米和一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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