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没听师尊的吩咐在泉水边等候，他因自作主张看见师尊洗澡，他不仅看还不回避直勾勾盯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师尊发怒才回神。

    无论拎出来哪一条，都该是被师尊狠狠抽上几百鞭，挖去眼睛，丢出宗门去清理门户。

    谢云流释放出化神期的威压，卫珩脸色发白，膝盖不受控制往下跪。

    谢云流如愿以偿见到这一幕，心情很好，面上依旧装得十分不悦。

    他的脚还在滴水，很白很匀称，和卫珩梦中见过的分毫不差，只想叫人小心捧着，一寸寸往上亲，而下一刻，那只脚径直踩上卫珩的右脸。

    这一脚中断卫珩的无端联想。

    谢云流恶劣地碾了两下这只跪在地上妄图觊觎他的狗。

    一生顺风顺水，勾勾手指就能有无数天材地宝的主角，应当一生都不会有被人踩脸的经历。

    原书中，谢云流与卫珩第一次见面，是一百年后，那时谢云流化神后期遭遇瓶颈，正需一味药材，而卫珩也需要那株草药救他的红颜知己之一。

    两人就此结仇。

    现世的谢云流已提前知道剧情，逆天改命，从既定的杀戮道转向无情道，提前一百年，来见少年时期的主角。

    主角年少尚不知事，日后想起来，会不会恨得要杀了他。

    谢云流心底冷笑。

    脸颊的触感很细腻，哪怕是如此让人不堪的动作，由谢云流来做，一切都变了味道。

    卫珩呆住，他没有闭上眼睛，傻愣愣地让人踩，视线顺着松垮的衣袍露出来的肌肤往上，落在明晃晃的莹白上。

    若是用指捏住，会不会渗出更细腻的软肉。

    再用力一掐，上面就会留下鲜红的印子。

    谢云流冷酷地看着他，“你眼睛不想要了是不是？”

    卫珩惊醒，唾骂自己下流，喉结不受控制滚动，艰难地移开视线。

    哪怕被踩着脸，他也没觉得侮辱，反而，反而……卫珩放在身侧的手掌蜷缩，深吸口气，“弟子知错，求师尊责罚。”

    谢云流满意他臣服的态度，心中升起越发强烈的快感，加重脚下的力道。

    卫珩仰着脸，视线牢牢锁定谢云流身后瀑布，一言不发受着，被踩好一会儿，谢云流才放过他。

    他仍是跪在地上，那只白皙的脚下去后，小心翼翼抬头看师尊一眼，发现师尊神色平静，并不如方才那般生气，才松一口气。

    谢云流戏耍完主角，心情好到出奇，冷声道，“去云间殿前跪着。”

    他抬脚便要走，却被跪着的卫珩拉住宽袍的一边袖子。

    原来师尊停下不代表消气。

    少年抿唇抬眼，手指用力捏着师尊的白袍，摩挲出褶皱，“跪完后，师尊能原谅我吗？”

    他并非故意撞见师尊沐浴，可色欲熏心也是事实，脑子里充斥着肮脏的念头，或许跪一跪，知道疼了，才能稍微清醒。

    卫珩只希望，谢云流不要厌恶他。

    三年前，卫珩偶然跟义父去过一次喝花酒的酒楼。

    那时他被楼内的脂粉香气呛得咳嗽，涂成大花脸的妖娆男女，拼命往他们身边凑，卫珩闷得头晕，把义父从纸醉金迷里拽出来。

    “义父，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卫珩黑着脸质问上官墨，内心腹诽，什么好地方，他看着倒像蜘蛛精的洞穴，稍有不慎那些男男女女就要化成精怪，将他们全都吃掉。

    义父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倒在美人间好不快活，拉过卫珩压着他的脑袋狠狠揉了一把，笑得豪迈，“你这小孩，还没开窍，不知其中滋味啊！”

    卫珩心想，他现在应当是义父说过的开窍。

    不过……卫珩小心觑着谢云流，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两人就这么瞧着对方。

    要是义父还活着，知道他好男风，他的项上人头也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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