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吊起,身体被迫以屈辱而痛苦的姿势跪在地上。
“无话可说?”季凛坐得笔直,声音冷冽如寒风,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那人垂着头,凌乱的头发散下来遮住了脸,上半身赤裸,鞭伤交错的疤痕如同扭曲的蜈蚣盘踞在皮肤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没有一点动静,若不是那赤裸的胸膛仍有微弱起伏,几乎让人以为他已经断气。
“嘴硬?”季凛微微眯起双眼,寒光乍现,“那我帮帮你。”
他侧眸一瞥,旁边的侍卫立刻心领神会,上前准备。
“把他的肉一片片削下来,什么时候开口,什么时候停。”季凛的声音低沉冷冽,犹如寒冬的冷风,直刺人心,“开始吧。”
锋利的刀子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缓缓逼近那人的胸口,他猛地抬起头,许是动作牵动了身上结疤的鞭伤,呼吸急促又沉重起来。
“不要!别过来!”他嘶声力竭,双手拼命挣扎,铁链哗啦作响,刀尖已然划破胸口的皮肤,鲜血渗出,他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刀刃再次换了个地方刺入,鲜血顺着皮肤滚落。
“我说!我说!”
男人的目光与季凛相对,眼中满是痛苦和绝望,“有人...有人出重金买姜小姐的命,我...我只是受人指使。”
“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他蒙着面,我只知道是个男人,身形...身形很消瘦...声音,声音听起来有点斯文。”他喘息很急。
火把燃烧着,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光亮照亮了整个地牢,一片死寂中,只有那人的粗喘的呼吸和铁链的哗啦声。
“求求你,真的不知道了!”他眼中布满了血丝,声音痛苦嘶哑,临近崩溃。
季凛冷冷地注视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实性。
终于,他微微抬手,那候在一旁的侍卫也停止用刑。
“看好了,别让他死了。”季凛面无表情的扔下一句起身离开。
火把的光芒随着他的离去渐渐暗淡,整个地牢又陷入了一片昏暗,仿若吞噬了一切希望。
.
因为姜晚的院子在改建,这段时间她只能住在之前的那间小营屋里。
住了两天后感受就是,幸好她没答应留在中营,真是漫长又枯燥!
最让她气恼的是,季凛禁了她的足,不许她离开中营,还让时幽时刻看管她。
真是过分!
而季凛每早都是雷打不动的去训练场检阅,完事儿后回军帐处理军务,午膳过后若没军务就会去别的营地巡视,一直到晚上才回来,当然,偶尔也会提前回来。
比如今天。
她呆得实在无聊,反正时间还早,她便怂恿奉命保护她的时幽在营屋里玩游戏。
起初他当然是拒绝的,但他的意志敌不过她软磨硬泡,更敌不过美食诱惑!
两人坐在桌子两侧,姜晚神情严肃,语速飞快,“布怕什么?纸怕什么?”
时幽拧紧眉心,眉头紧锁,脑子飞速运转,然后笃定地说,“布怕剪刀,纸怕水!”
姜晚得意地一笑,“回答错误!”
“为什么?!”时幽不服气地捏紧拳头,轻轻砸在桌面上,“那布怕剑!”
她调皮地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左右晃悠,“不对。”
“难道怕刀?”
“也不对。”
“那到底怕什么啊?”
“布怕一万,纸(只)怕万一!”她得意地解释。
时幽顿时愣住,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也行?”
“哎!玩之前我可都跟你说了,要转脑子的。”姜晚眉梢一挑,“你输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时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燥意,“你问吧。”
姜晚嘴角的笑意微微收敛,神色认真,“昨日与我关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时幽不解的看她,“你问这个干嘛?”
姜晚微微歪头,神色没太大的起伏,语气平静,“他要杀我,我作为一个受害者,总该知道自己仇人是谁吧?”
时幽闻言,缓缓点头,似乎赞同了姜晚的说法,“那人会巫术,肯定是夷国的探子,我那日就是中了他的障眼法,才受了伤,其它的...”
他面露难色,“我也不太清楚了。”
时幽说的这些信息,她都知道。
她真正想了解的,是姜家究竟有没有通敌叛国的可能。
若是有。
那她这个身份就危险了,得提前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
该怎么查呢?
从那个人入手?
不行,太危险了。
季凛才开始对她产生信任,她不能再以身犯险。
时幽忽然注意到她有些走神,“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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