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镜子、看胴体、冰清玉洁叹遭际;遇低谷、……
惺相惜。
如是,每逢休息日,但凡有点空闲,雨之父亲便愿意和梅儿父亲坐在一起喝几杯小酒。
雨之父亲是川农出身,前奔喽、后勺子、皮肤黧黑、横宽、没脖子。退伍之后,最喜欢做的事便是拎着一杆□□沿着江边打鸟。打下一只麻雀,便用麻绳一穿,拎在手上。穿满一串,便扛着□□,哼着四川小调打道回府。
每逢和梅儿父亲喝酒,雨之父亲便让雨之母亲炸一盘麻雀。酒及耳酣,便端起酒杯,“滋”地一声喝将下去,操着浓重之巴渝口音对梅儿父亲说道:
“说啥子?咱哥俩能活下来,那是万幸。”
梅儿之父亲是山东大汉,长挂脸、浓眉、大眼睛、清瘦、行伍出身、嘴怒、话少。
听雨之父亲如是说,梅儿父亲举起酒杯,对雨之父亲示意一下,干将下去,随后,操山东口音答道:
“掫是。”
雨之父亲两杯酒下肚,甚是兴奋,总要啰嗦几句:
“张青山和刘子善,这两个龟儿子,怎么能对得起咱们那些死去的兄弟?”
彼时,梅儿之父亲已然从打江山之人变成了坐江山之人。但他却坚定的认为,自己打下的江山属于人民。
他从来没把自己视为既得利益者,而是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不骄不躁,艰苦奋斗之作风,小心翼翼地保持着晚节。
听雨之父亲如是一说,梅儿父亲点头说道:
“掫是。”
虽然梅儿父亲说话很少,但却丝毫不影响雨之父亲对梅儿父亲之理解、友谊、以及谈兴。
雨之父亲甚至认为,身为高级干部,就应该像梅儿父亲那样,嘴怒,不苟言笑。
如是,雨之父亲继续说道:
“娃儿是咱们的后代和接班人。梅儿是你的独生女,你老倌再忙,也要把梅儿的婚事安排好。”
梅儿父亲听雨之父亲如是一说,心中十分清楚,雨家是想和自己家攀亲。
梅儿父亲暗自思量,凭雨父亲之老红军身世,雨家的孩子,如果不是被惯得不成体统,就一定是个当干部的材料。
为了梅儿一辈子的幸福着想,梅儿未来之对象,或者说梅家之女婿,必须是党员干部。
想罢,梅儿父亲对雨之父亲说道:
“恁儿子不错,有培养价值。”
且说那日,梅儿母亲参加完梅儿之订婚仪式,便觉得那仪式似曾相识,和当年自己改嫁之情景几乎一模一样。
也是在肖家江边之花墙小院,只不过是在梅儿家现在住的这座花墙小院。
那个曾经之肖家五姨太,那个如花似玉之孀居小女子,和已然单身,与山东老家父母包办之农村媳妇离了婚之地委书记走到了一起。
订婚仪式上,也是老臣新贵齐聚。
只不过,彼时之老臣,雨之父亲还只是花甲出头;彼时之新贵,梅儿父亲还是个风华正茂之壮年汉子。
那年,梅儿母亲年方二十五,比如今之梅儿大四岁。
如同梅儿不喜欢雨一样,彼时,梅儿母亲亦不喜欢那个地委书记,那个从山东过来,土得直掉渣之农村人。
彼时之梅儿母亲如同今日之梅儿一样,虽然不爱眼前这个男人,却身不由己,不得不嫁给他。
梅儿母亲认为,这就是命。
身为肖老太爷曾经之小妾,如今,能嫁给一个高级干部,已然是上天恩惠,还挑什么?
梅儿之母亲甚至顽固地认为,从古至今,从今往后,身为女人,只要想当官太太,几乎都是这个命,别指望什么儿女情长。
那日,梅儿洗过澡,从洗手间走将出来,梅儿母亲见梅儿满脸是泪,便马上意识到,梅儿也将和自己一样,得和一个自己不喜欢之男人在一起委屈一辈子。
如是,梅儿母亲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哭将起来,边哭边说道:
“梅儿,你和你妈怎么都是这个命?”
梅儿看见母亲,本想和她大吵一通。但见母亲哭得如此伤心,随即变成了哀怨,流着眼泪说道:
“这回你满意了吧?”
梅儿母亲本以为梅儿会和她大吵大闹。不想,梅儿却只是哀怨。
那是形容枯槁之哀怨。
那是心如死灰之哀怨。
如是,梅儿母亲哭得更加伤心。边哭边劝梅儿。说道:
“当初,我和你爸订亲时,我也和你一样伤心。”
梅儿听了,眼泪刷刷往下流。心中暗想,你知道我遇到了什么事?我要是真和你一样,我还不至于这么伤心。
但是,雨之行径让梅儿根本说不出口,没法告诉她母亲。
如是,梅儿用鼻子“哼”了一声,问道:
“你是不是还想说,你现在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梅儿母亲知道,梅儿冰雪聪明,自己之想法瞒不过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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