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巫山_下战书、打群架、顺理成章当大哥;闯江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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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战书、打群架、顺理成章当大哥;闯江湖、……
    放下雨轻慢梅儿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暂且不表,单说肖家大院黄家哥四个和马家哥俩。

    W革开始后第二年,开始怀疑一切,到处抓坏分子。

    那些H卫兵见黄家男人醉酒之后时常发牢骚,便怀疑他对社会不满,甚或怀疑他不是抗美援朝的英雄而是逃兵。

    彼时,政府机关乱成一锅粥,民政局档案室被翻了个底朝天,黄家男人立功受奖之档案下落不明。

    那男人见自己浑身是嘴也无法证明自己之光荣历史,便一气之下,用褥单拧成了一根绳,往房梁上一搭,引颈自尽。

    黄家男人身亡之后,家里便断了收入来源。

    是年,黄老大十六岁,刚中学毕业。

    黄家男人辞世之时为W革初期。彼时,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尚未开始,黄老大中学毕业后便流落社会,在铁路搬运队当了个力工。扒树皮,扛木头,挣钱养家过日子。

    且说,车船码头店脚牙,不死也该杀。

    自古以来,脚行里便是好人少,坏人多。

    脚行之人,多半会点武把抄,运什么,偷什么。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那脚行是靠出苦大力挣钱。一根原木,十个人抬不动,便下去两个人,八个人抬;再抬不动,再下去两个人,六个人抬。能抬起来的便有饭吃。下去的,便没钱挣。

    每个力工队都有个打头的。每日干活,那打头的便喊着号子,其他人便“哼呦嗨呦”跟着应和。

    那两丈长、合抱粗之原木便随着号子声一前一后悠荡,抬起来甚是省力。

    那号子既无固定曲调,亦无固定唱词,全凭打头的编排。那打头的便看见什么唱什么,最愿意唱的便是男男女女那些事。

    譬如,打头的看见前面有个小媳妇,便来了精神,嘴里唱道:

    “兄弟们往前看,哪哈,”

    其他人便跟着应和,唱了声:

    “嗨——呦呵,嗨呦。”

    那打头的便唱:

    “来了个小媳妇,哪哈,”

    其他人便应和:

    “嗨——呦呵,嗨呦。”

    那打头的便唱:

    “扭着个大屁股,哪哈,”

    其他人便应和:

    “嗨——呦呵,嗨呦。”

    那打头的便唱:

    “晃着那小腰板,呀哈,”

    其他人便应和:

    “嗨——呦呵,嗨呦。”

    那打头的便唱:

    “屁股大又圆,哪哈。”

    其他人便应和:

    “嗨——呦呵,嗨呦。”

    那打头的便唱:

    “小脸白又嫩,哪啊,”

    其他人便应和:

    “嗨——呦呵,嗨呦。”

    那打头的便唱:

    “搂在怀里头,哪哈,”

    其他人便应和:

    “嗨——呦呵,嗨呦。”

    那打头的便唱:

    “越搂越得劲,哪哈,”

    其他人便应和:

    “嗨——呦呵,嗨呦。”

    如是,干了一天活计,到了晚上,累得浑身若散了架子一般,却因为唱了几句夯子曲,除了消愁解闷,亦可解除点疲劳。

    黄老大之师傅便是个打头的。祖籍河北,年愈不惑,是名噪小城之六合拳宗师。

    那师傅见黄老大虽则已然十六岁,过了习武之最佳年龄,却骨骼奇俊,便破例收黄老大为半路弟子。

    未想到,那黄老大竟是个天生之习武材料。腱子肉若钢板一般结实,筋骨若藤条一般柔软。练了不到二年,竟练得刚柔相济,阴阳相合,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劈、崩、钻、靠、龙、虎、猴、蛇,一招一式,甚为得法。

    彼时,东关粮库也有个力工队,为首之人唤作韩老大。

    那韩老大二十出头,身高一米八开外,体重三百多斤。二八大扛双粱自行车压在他屁股底下,若小孩玩具一般,被压得“吱嘎”作响。

    韩老大自小便练习摔跤,连续几年都是小城摔跤冠军。如是,那韩老大便顺理成章稳坐了东关驴马烂子之头把交椅。

    那粮库之力工队和铁路力工队多年来便是宿敌。

    粮库之力工总到铁路偷树皮,铁路之力工亦总去粮库偷苞米。

    只因粮库力工队有个韩老大,铁路力工队便总挨欺负。铁路力工到粮库偷苞米,时常被韩老大那帮人打得鼻青脸肿;而粮库力工到铁路偷树皮,铁路力工却只能忍气吞声。

    黄老大之师傅本可以一招制服韩老大,但毕竟年愈不惑,又是外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看着粮库力工在韩老大之带领下,在铁路一带横膀子逛,却摆出一副惹不起躲得起之架势,从不出手。

    黄老大十八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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