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巫山_看老人、买礼品、眼花缭乱牛马行;拉洋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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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人、买礼品、眼花缭乱牛马行;拉洋片、……
根擀面杖粗之木头筷子。

    云便指着那两口大锅问养父:

    “这是什么?”

    云之养父便说道:

    “这是老牛家舍粥的锅。”

    云便问:

    “舍粥是什么意思?”

    云之养父便说道:

    “早先年要饭花子多,老牛家人善良,怕要饭花子冻死、饿死,便冬舍棉、夏舍单、四季舍粥。老牛家熬粥要熬得黏糊,得立住锅里那根木头筷子。”

    云问:

    “他家怎么那么趁(东北方言,意为有钱)?”

    云之养父说:

    “牛家祖上也是种地的,没想到,竟在地里挖出来一块马蹄金,自此,牛家便越来越发达。到了清朝末年,已然良田万顷,当铺从东北一直开到了京城。有一次,牛家来了个要饭的,家丁本想把那要饭的轰走。牛掌柜便说那家丁,你哄那要饭的干什么?你就让他可劲造(东北方言,意为吃)。他吃得再多也瞎不了,拉也得拉到咱家地上。”

    云问:

    “后来呢?”

    云之养父说:

    “临秋末晚,老牛家还真让要饭花子给救了。那年,老晋龙胡同着大火,老牛家的祖宅就在那。那把大火差不点把老晋龙胡同给烧光了。是满城要饭花子端水灭火,老牛家才躲过了那一劫。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人只要心善,老天爷不会让你亏着。”

    云之养父正说着,便听得一阵“叮叮咣咣”之锣鼓声,云便指着拉洋片之车子对养父说道:

    “我想看一会洋片。”

    云之养父便给了云几分钱,云便坐在那洋片箱子前,往钱匣子孔塞进去二分钢镚,一只眼睛对着西洋镜往里看,便听得那拉洋片的一边敲着锣鼓镲,一边唱道:

    “列位客官您看得清,二分钱您就来到了紫禁城,到了皇宫您看什么?红墙绿瓦您看分明。”

    那拉洋片的唱着唱着,便听得“咣当”一声响,洋片箱子里便落下一个天安门城楼子之影像。又听得“咣咣当当”几声响,便换成了太和殿、保和殿、养心殿,直至看过了御花园,便见那箱子里面一黑,那拉洋片的便唱道:

    “列位客官您看分明,到此一游您就过了瘾。”

    云将眼睛挪开了那西洋镜,眨巴了一下,觉得没看够,又往钱匣子孔里塞进了二分钢镚,那拉洋片的又唱道:

    “列位客官您看得清,二分钱您就来到了杭州城,到了杭州您看什么?西湖十景您看分明。”

    那拉洋片的一边唱,一边“咣咣当当”换片子,换了“三潭印月”、“柳浪闻莺”、“花港观鱼”、“苏堤春晓”。

    云还想继续看,便听“咣当”一响,灯光一暗,云只好恋恋不舍和养父离开了洋片车子。

    说话之间,云和养父逛了马市、牛市,便到了晌午,云之养父便领着云进了饸烙铺。

    那饸烙铺是个东倒西歪之板棚子。棚顶上铺了黑乎乎之油毡纸,门脸挂了两个回教之蓝皮幌子。吃饸烙之食客,或站在房檐底下,或蹲在窗户边上,手里端着掉了碴之洋瓷碗,“唏哩呼噜”,连吃带喝。吃饱了,喝得了,用手一抹嘴巴子,“咯呐噶呀”打了一串饱嗝,便心满意足离开了饸烙铺子。

    云和养父到饸烙铺时,正赶上饭口,排队之人从屋里一直扯到屋外头。爷俩开了票,排着队,站了足有半个钟头,方排到了柜台边上。

    便见那厨房里一口大锅煮着高粱米面饸烙条,一口大锅煮着牛骨头。饸烙条煮好之后,师傅用大笊篱将饸烙条捞到另一口大锅里过凉水。煮好之饸烙条甚是滑溜,一不注意便淌得满地都是。

    便见那师傅用管锹一戳,将地上之饸烙条扔进凉水锅里,用手一涮,抓到碗里,从冒着泡之汤锅里舀一勺牛骨头汤,放几片酱牛肉,淋一勺辣椒油,?一勺蒜酱水,浇一勺麻酱汁,倒一勺老陈醋,再撒上一捏香菜末,吃上这么一碗牛肉饸烙,酸酸辣辣,香香喷喷,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味。

    云之爷俩吃过饸烙条,走到了顺城街,戏园子之蹦跶蹦(二人转之民间别称)已然开场。云之养父便花了一毛钱,买了两张票,领着云走进了黑咕隆咚之戏园子。便见那屋子里烟雾缭绕,旱烟味直呛鼻子,棚顶上点了几盏“嘎斯”灯,将戏台子照得若白昼一般。

    云之爷俩刚坐到条凳上,小喇叭一响,便开始了小过门,其后是“王二姐思夫”、“洪月娥做梦”、压轴戏是“夫妻采核桃”。

    便见那女丑穿红着绿,脸蛋上画了两个红骨朵。那男丑弯着腰,佝着背,蜷着两条腿走路。

    那男丑便说:

    “败家老娘们,你把我领到这两帮夹一沟的鳖地方干什么?”

    那女丑便给了那男丑一撇子,说道:

    “这地方怎么了?要山有山,要水有水,你还不赶紧摸。”

    那男丑便说:

    “你让我摸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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