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温茶_旧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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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馆
唱《欢喜就好》。

    那种被酒精洗过嗓子的半吊子民谣版。

    “人生海海,甘需要拢了解

    [人生海海,哪需要全部了解]

    有时仔清醒,有时轻彩

    [有时要清醒,有时随便就好]

    ……”

    荒诞的好听。

    何逍全当没听见。

    朝吧台边戴个鸭舌帽的人走去。

    这位传说中的舅舅比想象中年轻许多,帽子边的头发是几缕银灰,挑染的,右耳三个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周允辞奇异道:“舅舅挺潮。”

    “沿海容易风湿,”何逍今晚句句带刺,头也不回,无差别攻击。

    “小火你又在画什么虎烂?”

    李屹川笑眯眯看过来。

    “说你准备好挨揍,外婆给你带的,你自己想怎么解释吧。”

    何逍接过周允辞手上的保温盒放吧台上,语气凉薄。

    李屹川倒也不恼,注意力在研究后面那位。

    突然“噢”了声。

    “是剥虾小朋友,你也来了?”

    周允辞对这个称呼接受良好:“是我。”

    何逍被雷了下。

    李屹川一乐:“你叫?”

    “周允辞。”

    何逍敲敲吧台:“盘尼西林,记他账上。”

    “谁啊?”李屹川抽空问了一嘴。

    “谁搭腔是谁。”

    话音刚落,吧台里“喀啦喀啦”响,紧接着传来清脆的撞击声,姜的辛辣味呛出来。

    “……

    人生短短,好亲像块七逃

    [人生短短几十年,就像玩游戏]

    有时仔烦恼,有时轻可

    [有的时候不如意,有的时候还不错]”

    调酒师一头栗色微卷,袖子挽得很高,眼神懒散,慢悠悠往威士忌加柠檬汁。

    嘴里含着闽南语小调,一字一句咬得清清楚楚,手下动作没停,雪克杯在掌中叮铃咣啷来回飞。

    吧台后面是面残破的老砖墙,酒瓶排列得格外随性,漆盒、旧搪瓷罐都撂架子上,一副“收破烂也要讲风格”的倔强。

    冰块早就丢进杯里,金黄液体从雪克杯倒下去裹着寒气,在透明杯壁里打出一圈小漩涡。

    最后是泥煤威士忌。

    调酒师挑了片姜片夹在镊子里,轻轻一放,推给何逍。

    恰好台上那位半吊子民谣调子收了尾,他瞥了眼,嘟囔:“真难听。”

    李屹川扒着饭问:“甘哪[为什么]叫盘尼西林咯,像药酒。”

    “治病。”

    周允辞神色从容,指节叩了叩吧台:“一杯橙汁,谢谢。”

    “五十,记账上吗?”

    “不用。”

    “记。”

    两道声音前后脚响起,重叠在老旧吧台前。

    李屹川正扒着饭:“?”

    调酒师斜着眼扫了一圈,重复确认:“那到底是谁的账?”

    “他的。”

    何逍在周允辞开口前指向李屹川。

    李屹川:“……”

    “我都还没喝一口。”他不痛不痒囔一句,但看起来已经习惯了,“行,都记,舅舅有钱。”

    认命地拿出手机扫码,问,“来来,告诉舅舅,你打算拿‘盘尼西林’治什么病?”

    “抗生素,消炎,不消那就发脓、发烧,拖成慢性病,嘎巴一下,变成冤死鬼。”

    “所以呢?”

    “所以这杯专治口是心非、讳疾忌医”

    意有所指。

    听不懂的来句“酸文假醋”。

    听得懂的看着那杯琥珀色的鸡尾酒,语气平淡地提醒:“这酒烈。”

    何逍冷嗤一声,端起那杯 Penicillin灌了一口。

    威士忌的烟熏味直冲鼻腔,又掺了点蜂蜜的甜腻,黏在味觉神经上,叫人本能抗拒。

    他挺不喜欢酒味的,尤其这种带药感的,冰冷、辛辣、还酸。

    喉咙有点灼,但他面不改色。

    “难喝,”何逍点评,转头问调酒师,“我说这话会不会不礼貌?”

    调酒师叼着根棒棒糖,冲他挑眉:“不喜欢也正常,药本来就不是用来让人喜欢的。”

    “可不是,”何逍点头赞同,“要是好喝,哪还叫药?”

    说完,他把杯子往吧台一搁,补了句:“不是你调得不好,是我本身就不爱喝酒。”

    调酒师漫不经心应了声,没当回事。

    却见那杯一口未动的橙汁轻轻推过来,指尖搭在边缘。

    周允辞眼神漫不经心地从那杯Penicillin上扫过,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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