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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劳不过是表面文章,我给你们的是结交杭州城权贵的机会,当年韦幸初把握住了,才一飞冲天,有的时候光凭本事出不了头的。”
牧溪心思动摇起来,若这次赴宴之人包括杭州数得上号的人,至少可以趁机探听关于杭州城上流人士的底细,皇帝让他们调查娱心馆,当然也包括跟娱心馆勾结的一切相关势力,要是错失眼前的良机,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可不想跟范衡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混账身上。
“什么时候?”牧溪问道。
童岩钊眼见牧溪如此上道,立刻将金子推到牧溪面前,“初九酉时整,天外酒楼天字一号房,还请牧公子提前准备一下。”
“牧溪!”范衡气急败坏地将桌子拍的震天响,“你居然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背叛我?”
“原知府也说过,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吧,”牧溪堂而皇之将钱收进口袋,似笑非笑道,“还是说,他们没有邀请你,你嫉妒了?”
“开什么玩笑,我嫉妒你?”范衡一下子气笑了,“没有我的抬举,哪来你今天的风光?少得意,这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至少比跟你伸手强。”牧溪站起来指着范衡鼻子嚷道,“我受够看你脸色过活的日子了,我想办法给自己赚些外快,难道不好吗?”
童岩钊幸灾乐祸看着面前两人的争吵,果不其然,在利益面前,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是虚假的。童岩钊假惺惺地拉着牧溪袖子劝和,实则句句拱火,被范衡一记凌厉地眼刀吓得忙不迭退出吵架现场,反正目的已经达成,而且还离间了范衡和牧溪的关系,接下来一切事情就好说了。
童岩钊前脚刚走,范衡后脚就嬉皮笑脸凑到牧溪面前,“牧首领,属下刚才表演如何?”牧溪接过金子的时候范衡就知道牧溪想要干什么了,他也乐得配合这场演出并见缝插针赶走了碍事的童掌柜。
牧溪大方地拿出一枚金子赏给范衡,“层次挺丰富,但表现略显浮夸,给你打九十五分。”
“看来属下还得继续努力,”范衡认真反思道,“或许我刚才应该再演的盛气凌人一些。”毕竟就牧溪的话来说,他可是绝对的上位者。
“大可不必……”牧溪觉得还是得维护一下自家公子的形象的,这皮囊总是演些斯文败类总显得那般暴殄天物。其实范衡当时在摊上弹琴的时候也收获了不少艳羡的目光,可这次酒席怎么愣是没有受到邀请呢?牧溪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姓童的现在还不敢动我,”范衡回答道,“我现在还是思源山庄的二公子,他们只会一步步引诱和试探,动你是第一步。”曾经不顾一切都要与之结为连理的枕边人因为几个臭钱就背叛了自己,对于思源山庄二公子来说可是不小的打击,受情伤的落寞之人很容易被趁虚而入的。
“这么说还会有人继续打你的主意?”牧溪不安问道。
范衡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我们分开睡吧。”既然要做戏,就将戏做的真实一些。
这下轮到牧溪不乐意了,“凭什么为了几个人渣要我离开你!”
“那你可以半夜悄悄爬我的床,”范衡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我对半夜投怀送抱的你可是没有半点抵抗力的。”去年在明月楼,半夜爬床的牧溪表露的热情,至今可是一直让他意犹未尽。
牧溪一下子猜到范衡话中的含义,耳尖都发烫起来,“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牧溪心中有鬼,说话强调也愈发心虚。这次他可不会那么主动了……
看到牧溪面露窘迫的样子,范衡玩心大起,悄无声息凑到牧溪耳边吹了口气,牧溪一下子跳起来,在里范衡三尺远的地方一脸警惕的观察。
“我只不过是看到你耳朵红的快要烧起来了,好心帮你降温而已。”范衡摊手笑的相当无辜。
“你是不是真饿了……”牧溪认真问道,这一路来范衡其实挺克制的,就算是晚上,最多不过搂着亲几下,其他时候堪称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他不傻,明白范衡是因为心疼才没有在执行任务时期折腾他,只是,这未免太过小心,现在他和范衡在那些事上已然契合无比,放纵一下也没什么的。
范衡大吐苦水,“我可是随时都处在饿死街头的边缘……不过问题不大,我抗饿……”
范衡话音未落,便被牧溪拥住,嘴唇上传来熟悉的温度,范衡顺着本能张开嘴巴,扣住牧溪后脑肆意索取。
娱心馆大堂依旧歌舞升平,将房中互相纠缠的新人短暂遗忘。
船只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中颠簸摇曳,高耸的桅杆无声伫立,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风雨,乌云缓慢,小心翼翼地压低,最终将耸立的桅杆包裹大半,在风浪中颤颤巍巍地吞吐,耳边传来似是苦闷的雷鸣,船只颠簸减慢了些许,桅杆搅动乌云的缝隙不徐不疾搜索闪电的踪迹,电光划过,整片天空都在压低,希冀将孤舟融进苍穹的怀抱,啪嗒啪嗒雨点击打甲板,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雾。风雨过后,海面回归平静,乌云不舍地缠着尚未倾覆的桅杆,夹杂的雨滴闪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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