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千金
湖中人能够暂时容下鬼鸮,事后也不会那么容易放下芥蒂,鬼鸮光是名号就血债满身,你也会被清算的!”
“杀我?”范衡自信挑眉道,“鬼鸮不是可以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鬼鸮是所有人的噩梦,提醒他们玄鸮堂利益不容侵犯的噩梦,杀鬼鸮的收益根本无法跟玄鸮堂后续的反扑相提并论,信我,没几个人愿意惹这个麻烦,就算有,我也应付得了。况且柳五郎已经帮我解决难题了不是吗?”
“鬼鸮……不管你是谁,别想从我里逃脱。”牧溪情不自禁吻上范衡的唇,品味着夹杂着酒气和茶香的一诺千金。
早上,牧溪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在里间床上看到范衡的身影,恍然想起昨晚范衡说起今天他要去香山寺找林秋枫他们问清楚洛阳城对抗沧海联盟联络人详细情况,桌上的早饭还在散发热气,说明范衡刚走没多久。牧溪其实听到了范衡起床轻声走动的声音,甚至临走前还偷亲他,但他一想到范衡居然还以养病的由头不带他去香山寺,便生出了不想理范衡的心思,之后便继续沉沉睡去。
可牧溪看到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早饭便后悔了,范衡并没有做错什么。等范衡回来后跟他赔个不是吧,牧溪边吃饭边打算着。
跟范衡待时间久了,牧溪也染上了爱看离经叛道邪门书籍的习惯,海外先贤柏先生的大同已经看了一小半,泛黄的纸张上零星点缀着范衡过去记过的笔记,牧溪并没有边看书边标记的习惯,只是看着书中龙飞凤舞的字体不禁开始想象当时范衡看书时的姿态。
门外的脚步声打破了牧溪的幻想,牧溪迅速回到内间躺回床上,又是熟悉的木槿味道,牧溪忍不住挨紧了范衡曾经用过的枕头。
“牧溪!”兀鹫的声音在外间响起,牧溪并没有要下床的意思,兀鹫看到客厅没人,便径直走进卧房,看到正在闭目养神的牧溪,总算松了口气。
“看上去气色还不错,”兀鹫走近牧溪床边调侃道,“不要在我面前装睡,我可不是范衡,会那么配合你的表演。”
牧溪也不再演戏,直接从床上起身问道:“有什么事吗?”
“确认一下你的安全,”兀鹫揶揄地扫了牧溪盖着的被子一眼,“玉螳毒还是很可怕的,我实在对范衡那衣冠禽兽没多少信心。”
“玄鸮堂最近怎么样?”牧溪无视了兀鹫饶有兴味的目光,熟练地转移着话题。
兀鹫眼见深得范衡真传的牧溪要把他带偏,也顺着牧溪的话道:“堂主让我和流霜调查洛阳城可能的沧海成员,白鹇正试图再从祥官那里挖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我也是抽空才过来看看往昔的老友是不是还活着。”
“你居然觉得范衡会杀我!”牧溪不可置信地掀开被子嚷道,范衡在金陵是怎么待他的,兀鹫可是全看在眼里,怎么如今还会将范衡当作那等冷血之辈?
“范衡果然没碰你。”兀鹫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牧溪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的破绽,受了伤怎么会动作利落还中气十足的叫嚷?“我身体没那么脆弱。”牧溪兀自垂死挣扎着狡辩道。
“在我这种风月老手面前没必要演戏,”兀鹫懒洋洋起身走向外间,看到了牧溪看了一半的书,恨铁不成钢地用力合上书籍道,“你是让我相信你是市井小说中天赋异禀的鼎炉,还是相信范衡是个短小快的牙签?”玉螳可以根据中毒之人武功的强弱等幅放大施虐欲,范衡那个比怪物还像怪物的顶尖高手,真顺着玉螳药性来了的话,牧溪最轻也是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不过范衡真够狠的,”兀鹫抚摸着箜篌琴弦感慨道,“亏他能强行压制药性不去欺负你,一招不慎,他连牙签都做不成。”反正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他兀鹫打死也做不出来。
牧溪继续将书翻道刚才看的地方,将书签加进去后把书又放回了书架上,“你最好能求我别将这些话原话将给范衡听。”说着,牧溪也将手放在箜篌琴身上威胁道。
“你不会的。”兀鹫勉强挤出一分笑容道,“我可以帮你筹谋划策啊,范衡现在明明玉螳毒已经解了,怎么还不碰你呢,他是不是想在下边啊?”
“这种事情轮不到你来操心。”牧溪转头找起了范衡曾经练习过的曲谱。
兀鹫见状不依不饶跟在牧溪后边怂恿道:“喂喂喂,你这么喜欢他,难道你不想吗,这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承欢身下,滋味不可谓不销魂。”就算再怎么讨厌范衡,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兀鹫想到了手下硬邦邦的触感,那个实心的细狗在上边也不合时宜啊。
牧溪挫败地将双手撑在书架上:“兀鹫,都这种时候了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个吗?”他想要的只有跟公子的肌肤相亲,至于什么形式的亲近,看范衡的意思是,需要范衡本人掌控主动权,既然如此,这副身子,给范衡就好了,他想看到范衡开心,更想看到范衡在他的身上意乱情迷的样子,为此,他才不在意所谓上下之分,这不过是爱侣间相爱的仪式罢了。
“我都不知道该评价范衡是太阴险还是太纯情了……”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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