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残
“你怎么在这儿?”林捕头看到范衡的第一反应便是拔刀相向,没办法,现在的范衡俨然是一副登堂入室的窃贼模样,身为捕快当然是先将这个嫌犯扣押再说。
范衡扫了一眼林捕头周边的捕快们,手中翻找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拿下!”林陌繁一声令下,随他而来的三个捕快迅速摆出阵势围住了范衡。
范衡指着翻出的捕快官服问道:“屋内的捕快呢?”
林捕头叹了口气道:“今天一大早在河边发现胡充途的尸体,仵作验尸说是死者生前喝过大量烈酒,极有可能是酒后失足落水。”
范衡已经将屋里搜索大半,屋里没有女人生活的痕迹,但却有两个男人住过的证据,在范衡跟林捕头确认这间屋一开始只有胡充途住后,便明白了胡充途之死肯定有蹊跷,杀了胡充途的人是柳五郎。
范衡朝林陌繁歉意地笑了笑,随即迅速出手制服了其余三名捕快,将刀架在了林陌繁的脖子上。
“你要干什么!”林陌繁警告道,“你疯了,入室行窃,不赶紧束手就擒还敢殴打官兵!”
范衡确认三个捕快全部昏迷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林捕头,莫如歌来到洛阳肯定会跟林捕头和刘知府吩咐些什么,林捕头也是觉的胡充途死因蹊跷才会来他家查探,仔细一问,果然如是。
“只是你行事太粗暴了吧!”林捕头抱怨道,“他们三人跟我查案,平白挨顿打!”
范衡陪着笑脸从钱袋中取出几锭银子让林捕头转交给他们权当道歉礼,他无法确认这三人的底细,只好出此下策,自从见到祥官,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沧海在酝酿一个巨大的阴谋,这个阴谋极有可能会瓦解掉这次因为武林大会组建的对抗联盟。
而且,直到现在,只抓到了祥官和齐阿猛这些明牌,暗牌还躲在未知的地方,柳五郎……他肯定是预料到祥官可能会被抓才提前转移阵地的,就在昨晚……
“胡充途什么时候当的捕快,平时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有什么奇怪之处?”
林捕头摇了摇头,告诉范衡胡充途是洛阳卖山货的商人家的孩子,几年前他父亲做买卖赔钱上吊自杀,母亲也投河了,当时他刚成为捕快没多久,因为没法帮衬家里自责了好长一段时间,从哀痛中走出来后便染上了酗酒的毛病,甚至在巡街的时候也喝的酩酊大醉,刘知府看他可怜,便给了他个虚衔,顶多让他跑跑腿,饶是这样,他还是有时候因喝酒误事,大家背地里都叫他糊涂虫,平时私交也一般。只是他以前经常酒醉在河边晃荡,从来没看他落水,而且他水性不错,颓废之前还救过落水的孩童,怎么今天早上突然淹死了呢?
“尸体呢,除了溺毙之外还有其他伤痕吗?”范衡掀开了里间的被褥摸索一番问道。
“他大腿上有处擦伤,仵作说可能是落水是被河中石子剐蹭所致。”林陌繁比了比擦伤的大小,大约三寸来长。
“伤处看不出原先的皮肤状态是吧?”范衡一把将床帐扯下问道。
林捕头点了点头,范衡无奈叹了口气,看来胡充途就是窝藏柳五郎的沧海成员了,屋里怎么找都找不到带有守宫纹样的标记,胡充途应该是把守宫纹在大腿上了,所以柳五郎才会毁了他大腿处的皮肤。
“后天武林盟主接任仪式在碧水别院举行,你们穿常服潜伏其中,若有意外,便以官府的名义尽可能控制局面。”范衡在胡充途屋中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不再浪费时间,跟林捕头交待完后便马不停蹄去了茅山派聚集地,碧水别院,范思,越华磬,谛迦方丈和其他一些帮派掌门也在其中,范衡心下明了,兀鹫已经将消息传到。
林秋枫此时还沉浸在武林大会夺魁的骄傲和自豪中,“若是那个柳五郎真敢下手,我定取他首级当作此次结盟第一个战利品!”林秋枫的话语掷地有声,可随即被他师傅湖松道长的大声咳嗽打断。
范思沉吟半响,提出武林盟主继任仪式必然人多眼杂,以防万一,最好将林秋枫单独安排在里参加典礼人群远一点的地方,而且由高手负责贴身保护,准备典礼的杂役,出席仪式的客人也要一再确认身份,最后,在碧水别院周围设计层层包围圈,防止沧海在闹事后逃跑。
谛迦方丈捻着铁佛珠问起范衡,“官府知道此事了吗?”
范衡点头道:“我已经告知林捕快了,要是横生枝节,官府也会出面帮忙控制局面,若真的让沧海逃出包围圈,洛阳官府也会全城戒严帮忙搜捕。”
武林盟主继任仪式召开在即,湖松掌门一个人审阅那么多宾客名单实在力不从心,其他各派掌门见状也纷纷提出帮忙,湖松道长连忙挨个道谢,准备宴席的相关事情由越华磬负责,很快便开始了有条不紊的工作。范衡也在其中帮忙翻看着堆积成山的名单和讯息。
湖松道长开始发愁林秋枫的贴身守卫问题,他是林秋枫的师傅,继任仪式期间他没时间一直陪伴在林秋枫身边,正犹豫要不要拉下脸请求各派掌门时,范衡善解人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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