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丹青
柳伯生心知面前三人他惹不起,只好配合地跟着回到屋内。宋儿那个贱人,居然找了这么恐怖的高手撑腰,而且一找就找了三个,应付一个已经难如登天,更何况是三个!
“你从哪儿来?”范衡一把将柳伯生的脸按在古琴琴弦上问道。
琴弦将柳伯生的脸勒出血痕,却仍旧一言不发,范衡在柳伯生脸上划了一刀加深伤痕,接着将琴弦勒进柳伯生脸上的血痕中,另一只手信手弹拨琴弦,柳伯生爆发出剧烈的挣扎。
“浣柳派其他人呢?” 范衡接着问道。柳伯生咬紧牙关愣是没有叫出一声。
“不愧是浣柳派的大长老,嘴巴可比你们养的那些死士硬多了。”范衡抓着柳伯生的头发将他掼倒在地,“兀鹫,把这老货的衣服扒了,用锉刀锉他身上脆弱的地方。”
兀鹫毫不犹豫地执行着范衡的命令,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在房间内响起,柳伯生身体穴道被封住无法动弹,在剧烈的疼痛之下口中只能发出不间断的叫骂,却被接下来更残酷的刑罚折磨到失禁,兀鹫拿着锉刀磨他的牙齿,很快就血淋淋的牙龈上只剩一点残根。
“死了!”柳伯生喷着血沫说道,“浣柳派除了我之外的长老,都死了!”
“谁干的?”牧溪一脚踩在柳伯生被磋磨的血肉模糊的胯骨上问道。
“是柳五郎的冤魂索命!”柳伯生瞪着惊恐的眼睛说道,“他在怨我们背信弃义撕毁与沧海的盟约,暗中给他下了逆生!十年前沧海使者找到浣柳派,柳五郎那时候在帮中地位不稳,浣柳派内部也面临财务危机,也正是用钱的时候,于是双方达成合作,沧海给浣柳派足够的金钱度过危机,而浣柳派则需要给沧海成员提供藏身之处,一开始我们只是以为沧海余孽苟安一隅掀不起什么风浪,可没想不过十几年间,他们就蚕食了浣柳派大半地盘,连柳五郎也成了沧海的忠实教众,他们豢养江湖流亡人士,在深山建什么复燃林,甚至……他们还拿浣柳派帮众做实验,重新寻回了逆生这种不祥之物,其余长老拼命劝诫过掌门,可掌门那时候已经中邪了,尤其是在他大婚遭遇刺客之后,行事更加狠辣,帮众苦不堪言,所以我们便暗中给他下了逆生……并且在金陵城将他暴尸街头,让所有人都知道沧海有复燃之意,为了避免沧海再次纠缠,我们选择彻底解散浣柳派,帮众们各奔东西,可就在我们解散帮派后,我们三位帮中老人商议怎么再次做春宵散和心花怒放标生意的时候,柳五郎他再次出现了!仲生和季生都惨遭毒手,踏沙行救了我一命,我才活到现在。”
范衡靠在琴台上默默听着柳伯生的讲述,大家都知道柳五郎是浣柳派掌门,可他的真实身份却在牧溪和柳伯生不同描述下显得更加扑朔迷离,十几年前,那时候柳五郎应该还是孩子,肯定有不少帮众不服这个年轻的掌门,想做出什么大事也是可以理解,柳伯生可是经历过沧海余孽清剿的,却还是因为利益选择与虎谋皮,短视至此,难怪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说遭遇柳五郎厉鬼索命?”范衡拿着柳伯生的衣服擦着带血的琴弦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柳五郎是怎么杀掉两个浣柳派高手的?”
柳伯生接着交待道:“回金陵的路上,我们夜间入住一家客栈,正在商议心花怒放镖以后该由谁来经营时,上方有血滴到桌子上,我们抬头一看,正是柳五郎倒吊的惨白面孔,他像是破麻袋一样摔在地上,手脚扭成不可思议的角度朝我们三人爬了过来,突然间我们双腿发软失去了逃跑的力气,柳五郎戴着金色的指爪将仲生和季生的心脏生生掏了出来,我在被他的金指爪碰到之前恢复了些力气,急忙趁机使用轻功逃离。”
“金色指爪?”牧溪跟范衡交换了一下眼神,曾经暗中跟齐阿猛联络的也是柳五郎吗?
“柳五郎以前从来没有用过金指爪当武器,成了厉鬼后居然用起了那个,我也觉得古怪。”柳伯生因为不再受刑而恢复了些气力,声音比刚才洪亮了不少。
兀鹫将锉刀暂时收起,蹲在柳伯生身边问:“那你来洛阳纠集街头流氓欺压折柳巷的小倌是是什么意思,因为打不过柳五郎的鬼魂和沧海势力,转而去欺负自己能欺负的弱者吗?”
范衡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解释着:柳大长老只身逃出生天,只怕是将浣柳派遣散费都拱手送给厉鬼柳五郎了,如今囊中羞涩,浣柳派最得意的心花怒放镖和春宵散的制作都需要资金,可洛阳城有头有脸的家族都不屑与浣柳派为伍,柳伯生便将注意打到了游荡在巷口的地痞流氓身上,许以厚利,称兄道弟,那些个头脑简单的流氓们就吃这一套,折柳巷地处偏僻,背后也没什么像样的保护伞,简直是上天赐予的肥肉,柳伯生看来是吃了不少甜头了。
柳伯生边听边心虚地转着眼珠看向与范衡截然相反的地方,范衡继续毫不留情拆穿柳伯生来洛阳的另一个目的——探听沧海和柳五郎的消息。
柳伯生眼睛猛然睁大,“柳五郎已经死了!”
“你要是真的相信,那别人提起浣柳派成员去向时,你应该害怕,而不是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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