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
范衡放弃逗弄施施,坐到越红尘对面认真道:“小越,你的志向不输男子,可没有实力只有空谈的理想不过浮云而已,你既有星辰之志,总该让别人看看足够衬你星辰之志的力量吧,想要什么,就凭实力去拿,这很公平吧?”他对越红尘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当年二叔为了阻止他可是将他关进玄鸮堂最深处的地牢里的,规则就是这样,出的去,就按自己的心意随性而为,桎梏便是囚笼,出不去,就乖乖循规蹈矩,桎梏便是城堡。
“一言为定!”越红尘眼中燃气斗志,再看到范衡闲适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坏蛋,难怪现在还娶不到老婆,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你的强势!”
林捕头乐得看范衡挨骂,也在一旁帮腔,“确实心肠够硬的,这猫都怀孕了还把人家惹得嗷嗷直叫,屋里有整盘蛋奶酥也不舍得喂一点,范衡,缺德了哈。”
范衡没好气地抬起施施得尾巴给林捕头看,“你见过尾巴下边挂两个蛋的母猫吗?”真是的,明明已经告诉过全山庄不要随意投喂施施,可施施还是肉眼可见的越长越胖,不行,这次真的得听牧溪的在它脖子上挂个禁止投喂的标书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说施施怀孕了,他还落得个虐猫的骂名在这。
施施终于受不了范衡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朝范衡愤怒的哈了口气,尾巴也炸成一团,蹭地从牧溪怀抱挣脱,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次日,黄衣村陆阿财一袭红衣身骑白马将新娘从邻村接到家,陆阿财的奶奶陈氏也一扫病色坐在堂前,笑吟吟地受着新婚夫妇跪拜礼,许佩仙的娘家人在喝完喜酒之后也离开了新郎家。一场婚宴在太阳落山后也宣告了结束,拜林捕头所赐,陆阿财这场婚事比预料中热闹得多,甚至洛阳跟陆阿财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都来这里恭贺新禧了。不过,在太阳下山前宾客们便默契的离开的黄衣村,采花贼究竟会不会对今夜的新人出手,这是所有人都急切等待的答案。
林捕头和白村长待在不远处栀子林的茅屋中,随时做好接应准备,而在陆阿财房子后面的麦田中,几名乔装打扮成农夫的捕快在拿着镰刀割草,甚至还在麦田中间仰面朝天打起酣来。
新房内,陆阿财拘谨地坐在椅子上,猫着腰想看清红盖头下新娘的真面目,却惹得新娘一阵嗤笑,陆阿财从笑声中获得了勇气,装着胆子走到新娘身前挑起了盖头,许佩仙头上的凤冠,精心涂抹的脂粉,和眼底遮不住的羞赧,在红衣红烛的映衬下更加娇俏可人。
“佩仙,累了吧?”陆阿财将红盖头搭在木制屏风上问道。
“一路坐轿子来的,不累,就是有些困。”许佩仙一点点卸下自己的凤冠,小心将它们装到箱子里,转脸看到了桌子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忍不住俏脸一红,迈着小碎步坐在陆阿财身边。
“喝酒……”陆阿财急忙往许佩仙面前的酒杯中倒满了酒,“我奶奶酿的米酒,不醉人。”
“合卺酒?”许佩仙端着酒杯,脸却瞥向跟陆阿财方向相反的地方。
陆阿财受宠若惊地颤抖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跟自家娘子交杯而饮,一杯酒下肚,陆阿财的胆子更大了些,称呼也从善如流的改成了娘子,跟许佩仙聊起了今天去邻村接她发生的趣事,新娘也被他逗得掩嘴直笑。
“我们乡野之地,消息闭塞,采花贼不会过来吧?”许佩仙担心地问道。
陆阿财宽慰地朝许佩仙笑了笑:“没事的,听说白村长找了林捕头暗中看着,还有三年前抓住水怪的范公子,他也来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林捕头他看到了,是跟白村长一起出现的,可范衡,他却一直没有看到,问起白村长的时候,白村长只是神秘莫测地告诉他范衡就在黄衣村,陆阿财只好放弃追问,范公子不外乎在村口或者附近栀子林藏着。
夜已深,许佩仙走到自己的嫁妆箱旁边掀起了盖子,拿出了一个更小的方盒。
“爹娘说过,这盒子是新婚之夜需要打开的……”许佩仙边说边开启盒子,里边是一本手册。
“天地阴阳大乐……”陆阿财没上过几年学,稍微复杂点的字就不认识了,新娘在他耳边轻声提醒,陆阿财恍然大悟道,“这个字念赋啊!”
陆阿财跟许佩仙一起翻开书页,里面的内容并不是晦涩难懂的典故,而是简约明了的图案,每页只是应景般写上几句解释的句子,陆阿财读起来也不算费事。
正是因为看得懂,陆阿财的脸越看越红,反观新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娘子……”陆阿财满心希冀地望向许佩仙,今晚他们也要做和手册中一样的事情。
“去床上……”许佩仙红着脸指了指大红的床单。陆阿财猛地将自家娘子抱起,大步走到床边,将许佩仙小心放下。
此时,一直藏身在衣柜中的范衡发出了无声的呐喊。缺德,太缺德了,堂堂思源山庄二公子,还有玄鸮堂金牌杀手,居然偷听人家新婚小两口的墙角,更无语的是,这馊主意居然是他这个二公子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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