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
了往日的冷静克制,将金陵城中关于临渊卖场进行试验的相关情报告诉了范思,结束后,范思难得露出了纠结的表情,拉着范源躲到一边耳语了几句,随后范源也是一脸牙疼的坐回石凳上。
沉默良久后,范思终于开口:“我跟阿源要离开洛阳一趟,可能得一个多月……我们尽量赶在洛阳牡丹花会之前回来。”
“去哪里,这么久?”范衡疑惑道。
“去找回沧海传言中被付之一炬的遗产。”范源低声回答道。
“什么?”牧溪勉强平复下惊愕的心情,“那种邪典居然有人偷偷保下来了?”
“是我保下的。”范思冷冰冰地回道,“当时沧海的地下室试验场被端,里边的试验记录在各大门派首领的见证下堆在一起,烈火焚毁,但在那之前,我已经将真的记录转移走,他们烧的不过是赝品。”
牧溪被周遭诡异的沉默压制的快要喘不过气来,范衡悄悄将手覆在牧溪手背上。
“你想问为什么是吧?”范源看透了牧溪的疑惑,直截了当说道。
“因为不管获取的手段多么邪恶,取得成果的光辉都不会被湮灭,成果就是成果,罪恶的果实也是果实,哪怕它是堆叠在累累尸体之上的,还是充满不可抗拒的诱惑,如果是我的话,恐怕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下他。”范衡指尖抚摸着石桌上的古玉棋盘平静的说道,“我倒是想换个问题,当初焚毁试验记录的真正理由是真么?”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范思盯着范衡覆在牧溪指尖的手,牧溪窘迫的缩回手去。
范衡无所谓的双手交叉,整个身体歪向牧溪,“我在一本异邦古籍上曾经看过这么个故事,远古上神为了报复人类的贪婪,给人类的首领送个姓潘的美女和一个神秘的魔盒,谁也不知道魔盒里装着什么东西,潘姑娘拥有与她的美貌同样的好奇,她趁人类首领不在的时候打开了魔盒,一时间,瘟疫,洪水,地狱的妖魔等等不祥之物从盒里喷涌而出,从此人间充满了灾祸,死亡长存人世。潘姑娘因为无知与好奇打开的盒子,给人间带来无尽的灾难。在各大门派首领眼中,沧海的试验记录只怕与潘姑娘的魔盒相同,放任沧海的试验记录传播,就等于打开这个魔盒,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焚毁它。但有一点不同,沧海的试验记录会引发灾难,但它本身并不是灾难,它更像是一种来自地狱的诱惑,人们为了这份诱惑自相残杀,最后得到这份诱惑的人会干什么显而易见,他们会继续踏上沧海血腥杀戮的老路,然后被更残酷暴虐的势力所击溃,那时候的江湖,将成为最盛大的炼蛊场,然而最后胜出的蛊王必然是个连我都无法预测其底线的怪物。”
“所以……”牧溪忍不住靠向范衡,一股寒意从脚底油然升起,“我们这是在干什么,这种东西难道不该永远埋在地底不见天日吗?”庄主和堂主简直是在玩火,范衡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范衡看到牧溪靠过来,很是受用,便大大方方将脑袋歪在牧溪肩头,“父亲和二叔一定是在充分考量之后才决定找回沧海的遗稿,我们在金陵地宫所见的那些尸骸,还有地宫仆役的口供,已经说明就算沧海的遗稿真的被焚毁,也会有人继承沧海未竞之志,我们需要通过梳理沧海真正的遗稿,对比出如今他们究竟继承到何种地步。”
范衡从牧溪肩头离开,从他靠上去的那一刻,牧溪好像不会呼吸了一样,在这么下去,牧溪怕不是要把自己给憋死。
“但风险不可估量。”牧溪总算呼出了憋在胸中的一口气,这可不是在金陵只有范衡跟他的二人世界,当着堂主跟庄主的面,范衡做出这么无礼的举动,着实把他吓得不轻。一口气还没有喘匀,范衡又悄悄伸手拉着自己的手指,完了,范衡没救了。
“所以此行绝密,不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范源一脸纠结的看着范衡脸不红心不跳将牧溪的手指放在手心把玩,又将他的长发缠在牧溪手指上,没有欲望的味道,有的只是某个蠢蛋在用几乎幼稚可笑的方式宣誓牧溪心意的所属权而已。
范衡笑了笑,善解人意地松开了牧溪的手指,可眼睛还是没有在牧溪身上移开视线,口中的话好像也是从某个完全不属于自己的器官发出一样,“如果我们把沧海的遗稿当成一位大家争相占有的绝世美人的话,为了江湖的安宁除掉这个祸水,或者将这个美人藏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真的会彻底解决掉关于这么美人引起的所有争端吗,阿牧,若果是你的话,该怎样做才能真正意义上消弭这场纷争?”
牧溪将手指覆在古玉棋盘上感受着玉石温润的质感,思索了一会而说道:“美人被追逐是因为她的倾城之貌的话,只要她不再貌美,或者人们一瞬间意识到她只是带着绝世佳人的假面,真正的她不过是个乡下随处可见的农妇,甚至是粗俗愚笨又一文不值的三流货色,人们为了彰显自己没有被人愚弄,会不约而同的忘掉她,她就像马蹄扬起的灰尘一般消散在大家的视线当中。”
啪啪啪——
范衡由衷的赞赏着牧溪:“不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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