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
牧溪,这场纷争,我想赢,既然躲不过去,那就在风浪中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属下愿成为公子的利刃。”牧溪忽然单膝跪地俯首道,范衡既然有这个想法的话,他当然会为之赴汤蹈火,玄鸮堂从血海尸山中摸爬滚打的杀手,血气里疯狂燃烧的火焰从来不会平息。
“别把自己当成那种东西,你是独一无二的牧溪,”范衡俯身在牧溪耳边说道,“真的效忠于我的话你明白该怎么做。”
“属下……”牧溪刚说完两个字,身体便忽然悬空,看到范衡明显不悦的表情,牧溪很自觉的闭上的嘴巴。
“阿牧,我喜欢你。”范衡生气归生气,把人放到床上的动作轻柔的可以,“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可你也别干惹我生气的事情。”
“属下……明白。”牧溪僵硬地躺在床上,范衡在背对着他脱衣服,被衣袂扬起的发丝不经意拂过他的手腕,牧溪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手边的一缕头发。
“阿牧?”范衡满怀期待地回头看去。
牧溪慌忙扔掉了手里的头发,转身不再看范衡期待的目光,完了,刚刚又失态了。
范衡见牧溪不理他也不恼,只拍了拍牧溪的肩膀让他脱了衣服再睡,折腾了一天,范衡只觉脑里像是有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在纠结,很快又在纠结的毛线中迷失了自己,堕入沉睡的怀抱。
不知过了多久,范衡感觉到自己左手正在被不知名的猛兽压制,原来算盘打多了晚上真的会做噩梦,手腕上真实的吓人的疼痛迫使范衡睁开了双眼。
范衡在黑暗中摸了一下疼痛的来源,原来是牧溪在掐着他,范衡又气又好笑地拍了拍牧溪正在发力的右手,本来以为他在做噩梦,没想到做噩梦的是牧溪。
牧溪握着范衡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握紧了范衡的手腕,用力之大,让范衡怀疑牧溪可能在梦里掐自己的杀父仇人。
“阿牧,醒醒。”范衡手刚碰上牧溪的额头,便被冰凉湿润的触感下了一跳,顺着往下摸,连脖子胸口都是冷汗,范衡清晰的感受的手掌下面的心脏跳动的像在油里燃烧的火焰,急速跃动的火苗在拼命摆脱胸廓的桎梏。
“阿牧,”范衡提高了嗓门喊道,“别睡了!”
黑暗中的牧溪还是没有反应,范衡感觉到手腕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牧溪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身体却冰凉的厉害。
范衡轻舔了一下牧溪的左手,牧溪左手的力量明显小了一下,范衡换为不轻不重的噬咬,牧溪很快松开了对范衡的的钳制。
范衡得以下床重新点了蜡烛,就着蜡烛的光亮,范衡看到了牧溪比平日里更苍白的脸庞和被冷汗打湿的鬓发。
用强硬手段不好叫醒的话……
范衡试着拿手帕轻柔擦着牧溪额头上的冷汗,并悄悄在牧溪耳边低语。
“别怕,我在。”
“阿牧……”范衡俯身轻吻着牧溪紧闭的嘴唇,他希望牧溪能够在他面前放心的表露出脆弱的一面,可牧溪总是装作一副鬼神无畏的样子,就连那次在地牢找到满身伤痕的他,也只是看到他满脸赴死的决绝。
牧溪挣扎的动作渐渐平静下来,范衡恋恋不舍的吮吸这牧溪的唇瓣,他确实挺混蛋的,居然在祈祷牧溪此刻不要醒来。
可惜事与愿违,牧溪很快睁开了漆黑的双眸,跟惨白的脸色一比,墨染般的瞳更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大梦初醒的恶鬼懵懂地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
“公子?”牧溪刚从满是断肢残垣和血淋淋的骷髅堆砌的海市蜃楼中缓过神来,意识到这是范衡的房间。
范衡将脑袋埋在牧溪颈窝深吸了口气,抬头的时候换上了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阿牧,你吓死我了!”范衡朝牧溪展示了他被掐的发红的手腕。
牧溪查看了范衡的手腕后急忙要翻身下床。“属下这就给公子拿药。”
范衡一把拽住牧溪的衣袖问道:“这个先别急,能告诉我刚刚你是怎么回事吗?”
“属下做了个噩梦而已。”牧溪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这种噩梦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都已经习惯了。
“你这样的噩梦还真是少见,”范衡拿起手帕在牧溪额上仔细擦了擦,“大冷天的居然流这么多汗,别往外跑了,小心受凉。”
“属下……”牧溪面露愧色,居然在范衡面前出这么大洋相,早知道他今晚就不睡觉了。
“驳回。”范衡一下子猜到了牧溪后面的说话内容,是属下该死还是属下马上回自己的房间,又或者更过分的话……
“属下不会离开的。”牧溪从善如流地更改着自己的话语,范衡现在希望听到的就是这种回答。
范衡闻言心满意足的披衣下床,倒了杯水递给牧溪,亲眼看着他喝完后才慢悠悠躺回床上,熟练地将侧躺在床外沿的牧溪捞到自己怀中,“外面好冷,还是阿牧身上暖和。”范衡将手搭在牧溪腰际,正打算顺着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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