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蛊残卷
杏儿可比他师兄张涵虚难缠多了,他总不能告诉司徒他是重生过一次才知道的吧。
“是好几个月前逛明月楼的时候听隔壁的嫖客聊天谈起的。”范衡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首先,你这个如假包换的木头还会去明月楼那种地方吗,其次,嫖客有一半会隐瞒身份,况且之前还有一场牡丹花会,全国有头有脸的人都来洛阳了,明月楼更是天天爆满。最后,你在糊弄我。”司徒杏儿叉腰站在范衡身前,大有如果他不说就绝不走的意思。
范衡坐在石凳上,一手抚眉做出思考者的样子。
“其实我是从几年后的未来回来的,所以对未来发生的事情会了如指掌。司徒杏儿你以后连一个好男人都没找到。而且我逛过明月楼,半个月之前我和阿牧去那里喝花酒,阿牧,帮我澄清一下。”
“司徒姑娘,公子之前确实跟我去过明月楼跟几位姑娘喝酒。”牧溪在一旁说道,不过最后范衡用了手段把那几个姑娘骗的离开房间了,剩下的话还是不要告诉司徒了吧。
司徒明艳的脸蛋瞬间垮了下来,这已经不是在唬弄她了,这简直就是把她当成五岁的小孩寻开心啊,还从未来过来,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话说回来。范衡他可能真的知之甚少,要不也不会拜托她查那么可笑的名字,以范衡的性格,他要是知道上官逸在哪里的话,他是没有理由隐瞒的。
“老娘的幸福可从来没指望那群臭男人给,包括你们。”司徒杏色的衣袖一挥,箜篌随即摇摇晃晃的作势要倒在地上,范衡急忙伸手扶住。开什么玩笑,这架箜篌好贵的。
司徒跟范衡拌了几句嘴后就去找范桐了,这么长时间了,她的病应该好的差不多了,该好好劝劝她别在这么犯花痴了,有范衡和范鸿那种级别的男人整天在眼皮子底下晃荡,怎么还对美男那么没抵抗力。
“公子,”司徒杏儿走后,牧溪忍不住开口问道,“五蛊逢灯的毒,到底是从何处听说的?”
范衡没有回答,反而问道:“阿牧,要是我中了这种毒的话,你会不惜一切代价救我的吧?”
“此毒无解,还请公子慎言。” 牧溪有些不悦地抿起嘴角,范衡要是试探他的忠诚的话不会选择问这种本身就是悖论的问题,而且他不会允许范衡那么凄惨的死掉。
“那你会不会……算了。”范衡欲言又止,跟他一起死,这种蠢事上一世牧溪还真干出来了,眼见这一世的牧溪也不是很聪明……
“赤暝教的毒蛊秘籍流传出去的可能比我们想象的多的多,上官逸手中的残卷恐怕只是冰山一角而已,阿牧,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可要万分小心了。”范衡提醒道,失心蛊,牧溪上一世中过这种毒,不仅武功大打折扣,就连寿命也……
太危险了,他绝不能让牧溪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是,公子。”牧溪低头道。
接下来的时间都在范衡漠然弹着箜篌,而牧溪在一旁静静聆听中度过。
范衡漫不经心的弹拨琴弦,没有掺杂内力,更没有依照琴谱,他很喜欢牧溪,喜欢到这辈子可能不会找别的伴侣,前世的百年相思也好,今生的一见钟情也罢,喜欢就是喜欢,去探讨它的缘由毫无意义。
他给了牧溪自由选择的同时也增加了牧溪离开他的可能性,那又何妨,要是他用强硬手段把牧溪留在自己身边的话,牧溪恐怕不会开心吧。他只要暗中好好守护就好了。
暗暗守护就好了……
范衡悄悄捏紧了手里的玉玦,得不到便彻底放手,他真的可以做到这么潇洒吗?
“堂主,属下万死。”牧溪被化尸粉腐蚀的面目全非,却依然紧贴着地下的一滩血水,范衡绝望伸手触碰牧溪,濡湿粘腻的触感,一声惊雷,范衡呼吸凌乱从床上醒来,手上浸满冷汗。
又在下雨,范衡在黑暗中摸索着点燃了蜡烛,三更,范衡走过更漏,开门注视外面的瓢泼大雨,鬼使神差地坐在满是雨水的石凳上,任由大雨将自己浇了个透彻。
现在到底是梦还是现实?范衡恍惚看着闪电映照下泛光的石桌,对了,牧溪,牧溪在东厢房,要确认一下牧溪是不是还活着……
范衡敲了一下门便不再动弹,再次见到那个全身被化尸粉腐蚀到溃烂的牧溪的话……
“公子?”牧溪就着烛光看清了来人,急忙将手中的刀扔到一旁。只见范衡只穿着一件单衣,衣服湿漉漉紧贴在皮肤上,连发梢都止不住往下滴水,简直比第一次见他的那天晚上还要狼狈。
“怎么淋成这个样子?”
牧溪侧身将范衡迎进房间,正要去找毛巾帮他擦一下还在滴水的头发,可还没等转过身,便整个人被抱了个满怀,范衡发梢的水滴顺着牧溪脖颈流进领口,凉的可怕,无论是滴进领口的雨水还是范衡的怀抱。
范衡眷恋地将头埋进牧溪地颈窝,太温暖,简直让人舍不得放开,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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