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
火噼啪作响。萧景琰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癫狂的愉悦:"爱卿当真是足智多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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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烛火摇曳。
燕北辰斜倚在紫檀木案前,指尖轻敲着一封密信,信纸边缘已被揉皱,墨迹却仍清晰可辨——
“靖南王近日频繁密会北狄使者,疑有异动。”
燕翎单膝跪地,沉声禀报:“王爷,靖南王府近日出入频繁,府中幕僚多次夜访北狄驿馆,行迹诡秘。”
燕北辰唇角微勾,眼底却无半分笑意:“看来,我那好弟弟,倒也不甘心做个闲散王爷。”
他随手将密信丢进烛火,火舌瞬间吞噬纸页,映得他眉目森寒。
“证据呢?”
燕翎从怀中取出一封被火漆封存的密函,双手呈上:“昨夜潜入靖南王府,在书房暗格里发现了这个。”
燕北辰接过,指尖挑开封蜡,展开信笺——
“北狄大王子亲启:千寿宴之日,借刀杀人,共谋大业。”
落款处虽无署名,但那笔锋走势,燕北辰一眼便认出是靖南王萧景琰的手笔。
“呵。”他冷笑一声,“借刀杀人?他想借谁的刀?”
燕翎低声道:“属下怀疑,靖南王想借陛下之手除掉您,再借北狄之力搅乱朝局,趁乱夺位。”
燕北辰眸色一沉,指节敲击案几的节奏陡然加快:“还有别的吗?”
“有。”燕翎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铜印,“这是在北狄使者身上搜到的,与靖南王府的私印纹路一致。”
燕北辰接过铜印,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狼头纹样,眼底杀意渐浓:“伪造密信,勾结外敌,栽赃于我……萧景琰,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燕翎垂首:“王爷,是否要提前动手?”
燕北辰缓缓摇头,唇角勾起一抹冷冽弧度:“不急。”
他站起身,负手望向窗外沉沉夜色,嗓音低沉如冰:“既然他想演,本王就陪他演到底。”
“传令下去,继续盯着靖南王府,尤其是那个沈陌。”他顿了顿,眼底寒光一闪,“另外,派人去北狄驿馆,给那位大王子送一份‘厚礼’。”
燕翎眸光一凛:“王爷的意思是……”
燕北辰冷笑:“他不是想借北狄的刀吗?那本王就先断了他的刀。”
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杀意凛然。
——这一局,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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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琼林苑的喧嚣渐渐远去。宋宴之踏着月色回到自己的院落,青石小径上只余下两人的脚步声——他的,和身后三步之遥的宋惟安的。
刚刚关上房门,闷雷滚过闪电炸开,铅灰乌云倾泻下瓢泼大雨,他回头看向宋惟安,影卫习惯性如往常般隐在阴影处
“雨天地气上涌,对你的旧伤不利。”宋宴之收回手,语气忽然变得不容置疑,“今夜睡榻上。”
宋惟安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不合……”
“规矩是死的。”宋宴之打断他,从柜子里取出另一床锦被,“我是医者,你是伤患,仅此而已。”
屋外雨声渐急,瓦当上的积水成串坠落,像谁慌乱的心跳。宋惟安站在原地,看着宋宴之将锦被铺在床榻外侧——那是影卫守夜时通常会选的位置,既能护卫主人,又不至于僭越。
“属下可以睡地上。”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宋宴之头也不抬:“地上湿气更重。”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是医嘱。”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宋惟安终于缓慢地挪到榻边,动作僵硬得像是在赴死。宋宴之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说不清的闷痛。
“放心,”他故意背过身去解自己的发带,“我不会吃了你。”
宋惟安抿着唇,小心翼翼地坐在榻沿,仿佛那上面铺满了针。他脱去外袍的动作极其克制,只露出必要的中衣,然后像一柄出鞘的剑般笔直地躺下,紧贴着床榻边缘。
宋宴之吹灭蜡烛,在黑暗中无声地叹了口气。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足以再躺下一个人。
雨声填满了沉默。宋宴之侧过身,借着窗外微弱的天光,看见宋惟安双手放于身侧,连呼吸都刻意放轻——那是影卫守夜时的标准姿势,随时准备一跃而起。
“放松。”宋宴之轻声道,“这里没有敌人。”
宋惟安没有回答,但宋宴之听见他的呼吸稍稍深长了些。雨水顺着窗棂蜿蜒而下,在窗纸上画出扭曲的银线。
不知过了多久,宋宴之忽然感觉身旁的人动了动。他假装翻身,手臂“不经意”地碰到了宋惟安的肩膀——那里紧绷得像块石头。
“旧伤发作疼?”他低声问。
宋惟安的声音有些哑:“不...不是伤。”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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