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夜缱绻过后,两人之间的冰川相融,流出股股春水向下流淌。关于离开的问题,两人闭口不提。沈务辞知道以后他不能再在原衪手旁安静趴着看他写作业听课,他也无法在校庆上和那个叫原衪的人躲在大楼的休息室亲吻,他预料到下一年的运动会上不会有一个叫沈务辞的人给叫原衪送水了……
他见证了一个npc的一段青春,本来身为观众的他加入这场表演,留下一段无人知晓而又热烈的记忆。
监视员看着沈务辞出去的时间逼进,整了个倒计时牌,每天兴高采烈地庆贺。沈务辞在监视员才出口“距离……”就急不可耐地打断了他:“你真的吵死了!”
真到了最后一天的时候,两人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沈务辞把啪唧安顿在自己房间,使劲蹂躏一会,在啪唧奇怪的注视下念叨道:“要照顾好你爸爸啊。”
随后自己则是钻进原衪的被窝看向浴室那个方向,原衪穿着睡衣裹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沈务辞失望地斜睨着原衪:“我还以为你就下面围给浴巾就出来了……你好让我失望啊。”
沈务辞半站起身,手里拎着原衪的领子,深深地嗅了几下原衪的气息,唇贴在原衪的脖颈左侧边,良久露出贝齿,牙齿轻轻磕在上面,反复磨了好几遍。
“不咬吗?”原衪感受到了沈务辞的意图问道,“在我身上留下独属于你的印记。”声音性感地简直是海妖引诱沈务辞进入他的圈套。
“最多也就留过几天,很快就没印了,没意思。”话是这么说的,原衪很快感到脖颈处一片湿意,随即一阵刺痛传来,沈务辞叼住原衪颈上那块,牙齿缓缓注入力气。咬了一阵,沈务辞起身,看了看自己留下了的杰作。
“我总是听那些女生说小说里男主在身上纹上与爱人相关的东西。”原衪突然冒出声音。
沈务辞本来还想再咬一个,听了原衪的话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轻笑道:“你以后别这样。高考前有体检,要查看有没有纹身的。你要是纹了,就不能考公考编了,铁饭碗就没了。知道吗?小朋友。”
“你还小,而那些纹的人已经长大了,清楚自己能为自己的未来负责。”沈务辞道,后面又想到了自己,“说起来,我也是入编制的人。哈哈。”
原衪手抚摸上那片还没干的濡湿,细细描摹它的形状。原衪觉得沈务辞咬得还不够深,过了一晚上,这个齿痕就会消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沈务辞。”原衪叫住沈务辞。
“嗯?”沈务辞漫不经心地应道,手如同藤蔓般攀上原衪的背。
原衪道:“你……算了。”
沈务辞没由来地鼻尖一酸,强笑道:“我怎么算啊,原衪,你给我讲清楚。”
回应他的是原衪热切的唇,沈务辞挺起身子,快原衪一步伸出舌头,索取一切能抓到的。“真是的,多次一举要穿。”沈务辞的手灵活地解开原衪的几粒扣子,沉沦于接下来的欲/海。
……
做完之后,耳边传来平缓的呼吸声。这次,原衪没有很凶,过程中都依着沈务辞的节奏,露出了温柔柔软的那一面。沈务辞从床上起来,坐到房间的飘窗上,他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看着窗外饱满的圆月。
许久,他捻起不知何时落在飘窗上的硬币,左右看了看,摩挲着有数字的那一面,过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将硬币高高抛起。硬币在空中不知道转了几转,周围空气仿佛都凝滞了,沈务辞呼吸不由自主地一顿。
硬币落下来了……
沈务辞却没有看硬币最后到底是花朝上还是数字朝上,而是看向一旁凌乱的床上的原衪。
脑中不知道已经响起了多少声监视员催促离开的声音,沈务辞充耳不闻,披着月光洒下的柔和的光辉,走向了原衪。软绵的唇瓣留恋地久久停在原衪的额头,而后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原衪耳边轻语。
这时候,沈务辞其实还想再玩玩原衪修长的手指,或者打转着他的头发。但他还是害怕原衪会醒过来……
他说,原衪,我爱你。
沈务辞之前也只是跟原衪腻歪地说我喜欢你。他不敢用爱这个字。因为“爱”这个字太过沉重,它更多代表了一种责任。他之所以之前不和原衪言爱,是因为,他不想给原衪施加这种责任。况且他自己也无法实行这种责任,一直处于逃避现实状态,。
像原衪这个年纪的还是适合用喜欢表达自己的情感,代表自己轻狂纯真的感情。
到了最后离别的时候,沈务辞觉得自己对原衪还是缺了一句我爱你。他比原衪大了五岁,又因为工作性质经历了很多,看清了很多。他该对原衪说爱的。不然他总觉得辜负了原衪。
这场感情以爱潦草结尾正式画上句号,留下了很多遗憾。
但幸好,未来原衪的记忆里不会有这场感情的开始。故事的开头,空下两格后书写的下文不会再出现“沈务辞”。
……
沈务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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