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悬如梦_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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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动武的小心,别轻信他人。”

    宣政殿的火势被扑灭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秦书珩升起的黑烟,眼神灰暗,"早已是棋盘上不能回头的棋子啊″。

    一滴泪落在糖纸上,甜的,也咸的

    宣政殿,只留下焦黑的断木和呛人的烟味,混着雪后的清冽,弥漫在宫苑之间。宫人们战战兢兢地清理着狼藉,空气中弥漫着劫后余生的惶恐和压抑的暗流。秦皇震怒,封锁宫门,彻查刺客余党,韩国使团被严加看管,韩凛则被“请”去了偏殿,名为“休憩”,实为软禁。

    秦十鸢没有回自己的寝殿。她在偏殿廊下站了很久,看着宫墙上的火把渐次熄灭,看着鱼肚白染上朝霞,看着冰冷的雪再次无声落下,覆盖住昨夜的混乱与血腥。她摩挲着铜哨上冰凉的刻痕,那“十”字如同烙在心上。韩凛的话,如同魔咒,在耳边反复回响:“替我告诉令姊,涡水的冰,该化了。”

    淮水也称涡水,……那是韩国境内一条大河,淮水之称是"淮水安澜"而涡水则因它位置特殊,常年台战乱不休而取,六年前,韩国和溱州曾在那里有过一场惨烈的战役。溱州虽有秦的帮助,可还是损失惨重,秦书珩、秦十鸢的儿时玩伴,溱州世子萧曳,便是战死于涡水冰封的河面之上,尸骨无存,那条河也像漩涡吞噬了千万人的生命 。那一战,也彻底改变了秦书珩、秦十鸢的命运,秦书珩从待嫁闺秀变成了如今深陷权力旋涡的长公主心腹谋士,秦十鸢开始苦练武艺。

    难道……韩凛与萧曳之死有关?还是说……一个更荒诞、更令人心悸的念头,如同毒藤般悄然滋生——那场战役,那具未曾寻回的尸骨,真的就是终结吗?

    与此同时,地牢中,昏黄的油灯火苗在潮湿的墙壁上摇晃,铁链碰撞声与粗重喘息交织。被抓之人瘫坐在铁椅上,额角的血痂混着冷汗,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秦皇坐在那人对面的椅子上,秦书珩站在他身侧,血腥味让她不自主的捂住了鼻子,檀言则是用寒光闪闪的剑抵住对方下颌,檀晖站在秦皇的另一侧冷眼看着等待他们发落

    秦皇轻轻擦拭着案上的青瓷茶盏,声音温和:"你家中尚有老母亲,何苦为他人卖命?"他推过一盏温茶,雾气氤氲中,犯人的神色有了片刻动摇。

    檀言的剑依旧抵在对方喉间,但秦皇抬手示意他稍安。"说出来,朕保你家人平安。"他的语气像极了哄孩子吃药的长辈,"韩国究竟许了你什么?"

    犯人刚要开口,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茶盏。秦书珩慌忙要去叫太医,却见犯人颤抖着指向自己袖中——那里露出半角绣着狼图的帕子。

    "不必了。"秦皇轻轻合上犯人的眼睛,"备一副薄棺,送他回家。"转身时,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传旨,把所有人都放了吧。让韩太子替我送我老朋友韩王一封信——孤这盏茶,终究还是凉了。″ "父亲…"秦书珩三人跟在他身后,"儿臣已叫十鸢午时出宫。" 秦皇眼中神色复杂:"临安…远离这些谋划才好…檀晖那…″檀晖忙不迭的迎了上来:"陛下已经和冯臣相商量好了,就让檀言去护送公主。"檀言愣了一瞬,握着剑的手不禁紧了一分,随即马上恢复如常,拱手:"殿下请放心,臣护公主周全。″秦皇转身面对檀言,手附上他的肩,轻轻拍了拍,眼神落到了他腰间佩戴着的"傲影"上,顿了顿:″交给你了,定暗中保护,临安那孩子性子直……"

    "属下定不负,陛下所望。"

    午时刚过,檀晖一身寒气地出现在秦十鸢面前。“十鸢公主,”他声音低沉,“书珩殿下,已安排妥当。申时三刻,西角门,会有人送你出宫。这是路引和盘缠。”他递过一个不起眼的青布包袱,里面除了必要的物品,还有一个小小的卷轴。

    “殿下吩咐,”檀言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秦十鸢,“此物贴身藏好,若……若殿下日后有难,或你自身陷入绝境,方可打开,里面之物或可救命。切记,非生死关头,绝不可用!”

    秦十鸢接过包袱,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秦书珩所有的忧虑与不舍。她点点头,没有多问。檀言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只化作一句低语:“江湖险恶,殿务必……珍重。”秦十鸢抿唇:"檀木头,你呢?" 檀言看着她,眼神有一刻躲闪:"属下,留在宫中。"

    申时三刻,天色阴沉,雪又大了些。西角门守卫已被悄然调换,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静静等候。车夫是个面容普通的中年汉子,眼神却异常沉静。秦十鸢裹着蓝色斗篷,帽檐压得很低,最后回望了一眼巍峨深沉的宫阙。琼楼玉宇在纷飞的雪花中模糊不清,像一场冰冷而华丽的梦境。

    她深吸一口气,钻入马车。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单调的吱呀声,缓缓驶离了她刚归来的城池、也刚刚将她卷入风暴中心的皇城。

    在他们不远处有人骑着马远远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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