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平阳城
“师弟好奇为何不亲自问师尊?”江尘光偏头,丢下一句又策马跑加快了速度,追着齐稚远而去。晨风吹乱了他们端正的发髻,猎猎衣袂飘扬。
不愧是被关了三年禁闭的人,一朝放飞,如脱缰的野马。江暨倒是很想追上问,可他根本追不上。
对于本次策马出行,江暨开始还颇为满意,他的武侠梦终于一朝得以实现!
半日后,江暨只剩句“见鬼去吧,武侠梦!”他好想问问那个发梦的自己,汽车哪里不好,是座椅不够软,还是车速不够快,才会让他无事幻想这种策马奔腾的恣意人生!
顶着烈日,赶了一日尘土飞扬的路,好不容易熬到家客栈,江暨自我判定,基本已是个废人。他趴在床上,全身宛如散架,双腿酸软地分摊着,大腿内侧和屁股都火辣辣的疼痛,他强忍羞耻才没有哎呦出声。
与他的狼狈不同,江尘光就跟没事人似的。将两人的包袱放在桌上,动作利落地整理着随身物品。他来回走动的身影晃得江暨心烦,他有气无力的开口,“师兄,你要不先休息一会儿?”
江尘光整理行李的手顿了一下,转身莞尔道:“我不比师弟矜贵。”
“去去去。”江暨撑起半个身子,好奇道:“你屁股下面真的没垫什么?”
“怎么?”江尘光嘴角笑容变得促狭:“师弟这是不想骑马了?要不要师兄禀明师尊,明日咱改座马车?”
"谁要坐马车!"江暨涨红了脸,挣扎着坐起来,但因牵动酸痛的肌肉而倒抽一口冷气,又倒了回去。这是真的开怀了,还学会了打趣人了。
恰在此时,店小二提着热水敲响了房门,江尘光接过送进屏风,对着再次站起的江暨道:“师弟先梳洗吧。”又从行囊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盒,“拿着。”
江暨接过,打开一看,是淡绿色的药膏,散发着清凉的草药香。
“活血化瘀的。”江尘光别过脸去,耳根微红,“自己涂。”
江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扶着腰一步一挪地往屏风后走。里面已经备好了浴桶,热气氤氲。
次日行程倒是放缓了许多,三人走走停停,如此行了几日,日跌之时,他们终于抵达平阳城门前。与前几日所到城镇不同,平阳城墙高大,城门上方"平阳"二字苍劲有力。三人凭着修士通牌顺利入城。
城内街道宽阔,商铺林立,只是街市萧条,偶有行人也是步履匆匆,神色惶然。
“这城里的死气,比信上说的还重。”江暨牵着马,同江尘光耳语。出发后,他们自是看过平阳城寄出的求助信。
江尘光还未回答,齐稚远指着前方一家名为"悦来居"的客栈,道:“先在这里安顿,再去城主府了解情况。”
三人简单梳洗过后,刚从客栈走出,就见街角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
“抓住那个庸医!”
“害死我娘的凶手!”
“打断他的腿!”
……
只见一个衣衫凌乱的青年跌跌撞撞地跑来,身后追着七八个手持棍棒的壮汉。青年约莫二十出头,身着素色长衫,面色苍白却带着几分狼狈,怀中紧抱着一个药箱。眼看就要被追上,他脚下一个踉跄,摔在了一处墙角下。
“看你还跑!”为首的中年汉子抡起棍子就要打下。
江尘光身形一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汉子的手腕已被牢牢钳住。
“这位兄台,”江尘光明媚一笑,声音不疾不徐,“何故当街行凶?”
汉子挣了挣,发现纹丝不动,顿时涨红了脸:“关你什么事!这庸医害死我娘,今日非要他偿命不可!”
地上的青年挣扎着坐起来:“胡说!令堂本就病入膏肓,我开的都是温补的药方!”
“放屁!我娘喝了你的药当晚就吐血而亡!”
江暨看向齐稚远,却见对方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与周围的喧嚣隔绝。
“这样吧,”江尘光松开汉子的手,“既然涉及人命,不如将这位……大夫送交城主府处置?若真有冤情,官府自会还各位公道。”
汉子揉了揉发红的手腕,与同伴交换了几个眼神:“好!就依这位少侠。但人得由你押送,若让他跑了……”
“在下以性命担保。”江尘光拱手道。
等那群人骂骂咧咧地散去,青年医者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苦笑道:“多谢小公子相救。在下林长安,乃游方郎中。不知小公子如何称呼?”
“江尘光。”江尘光又指向齐稚远和江暨道:“那是我的师尊和师弟。”
林长安朝着齐稚远再次行礼:"多谢先生和两位小公子。若非三位出手,在下今日怕是要遭不测了。"
“你真是郎中?”江暨忍不住问,“为何那些人说你害死人?”
林长安苦笑,压低声音道:“那些病患……都是其他医馆不愿接的疑难杂症。我见他们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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