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倒置_死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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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讯
    谢平芜出不了医院,又闻不到信息素,了解现场情况的任务自然落在了贺窕身上。

    “弥弥……去哪了?”

    一股逼人的劲风“啪”一声甩上了房门,轮椅“咚”得被抵到房门上,谢平芜因为惯性差点从轮椅上摔下来,心刚扑通跳起,就被一双冰冷又强硬的手按回轮椅里。

    这番动作带着怒气,全然不顾谢平芜身上还有伤,谢平芜短短一天里被这两兄弟连摔两次,眼里的清泪都疼得直打转,偏偏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到,只能苦中作乐调侃自己命大。

    他痛得眼冒金星,贺窈却一把扯开他的病号服,把他牢牢地困在自己和轮椅之间,俯身寻找他后脖颈处本该有腺体的位置又亲又嗅。

    谢平芜清瘦,病号服端端正正地穿在他身上时都显得空荡荡,眼下被贺窈一扯,本来就被洗得发白的毛边病号服就像是块破布,只能虚虚地挂在他的手肘,一晃一晃地又可怜又好笑。

    谢平芜因他的动作黑了脸色,一边挣/扎一边试图和他讲道理:“病号服是医院的财产。”

    贺窈就像没听见似的,甚至变本加厉地咬上他后颈的软肉。要是谢平芜真是个Oga还好说,Oga的腺体在适应进化中已经逐渐耐受了牙齿咬破时的疼痛。

    但Beta就没有这么好命了,脖子后全是实打实的血与肉。

    谢平芜疼得踹了贺窈一脚,可现在的贺窈是鬼,这一脚就同踹进雾里似的,不但没阻止贺窈,反倒让他顺势挤进谢平芜两腿之间,彻底把他钉在了轮椅上。

    “贺窈!”谢平芜又惊又惧,不知道他忽然发什么疯,也不敢叫人,否则他怎么和护士解释自己的狼狈样子?

    说是有鬼逮着他又亲又咬?

    只有鬼会信吧?

    眼看贺窈沿着他的脖子一路亲到锁骨,按着他双手的手也略微松了几分,谢平芜回忆着从前贺窈安慰人的模样,做出一个把他揽在怀里的姿势,软下声道:“怎么了,告诉我好吗?”说着还在贺窈的面颊上安抚性地亲了一下,“为什么忽然发这么大火,嗯?”

    贺窈愣了一会儿,才揽着他的腰,瓮声瓮气道:“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谢平芜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别人是谁,贺窈在他身上闻了又闻,一张脸皱得像块破抹布。

    “我出去见朋友了,医院走廊里有很多人,可能沾上味道了。”

    谢平芜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出于社交礼貌,一般的AO正常生活中都会掩盖好自己的信息素,只有在示爱时才会花枝招展地展露给心上人。难道他有经过信息素外露的人吗?

    贺窈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他继续控诉:“弥弥不在,找不到弥弥……哪里都没有……”

    “下次我早点回来。”谢平芜从善如流。

    贺窈攥紧了他的衣服,用谢平芜听不见的声音吐/出一句“骗子”。

    ……

    凌晨,有人在网络上投递了一个视频。

    镜头晃动得很厉害,浑浊的黑暗中勉强能辨认出一个放大的瘦削侧影,他似乎还说了什么,但是背景里呼啸的夜风把他的声音吞没得一干二净。

    摇晃中镜头上下翻转,往上无星无月,夜色浓稠,往下来来往往的人群穿梭在灰白交织的条纹中间,匆匆来去,成为一个规律又不安分的像素点。

    那人没拿稳,镜头短暂地充当自由落体,突如其来的落空感并不好受,只是被重力拖拽着坠落、坠落,时间被无限拉扯,温度在持续流失,观众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早就屏住了呼吸。

    这一切停止地莫名其妙,那人拉住了相机的带子,终于把镜头对向了自己——唐玉汝。

    哪怕他看上去疲惫不堪,眼下青黑,看上去有严重睡眠不足,连举着相机的动作都费劲,但依旧不可否认:他是个很精致的Oga。

    眼型圆润,浅色的巩膜在闪光灯下更显清透,睫毛密而直,垂下眼睛的时候天生就带有一种无声而脆弱的忧郁。鼻子秀直,上有一个恰到好处的驼峰,鼻头上翘,又添了几分娇俏。底下是一个相得益彰的花瓣似的嘴巴。

    “大家好,我叫唐玉汝。”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声音远不像他的外貌那样柔和无害,反倒泠泠如玉石相撞。

    “5月25日,我向警方指控贺窈在5月23日晚上于如月酒店强迫我发生性关系……”他真的累到了极点,说着说着就要停顿一会儿喘口气,“这件事是我单方面对贺窈的诬告。”

    “我有两份工作,白天我是长宁医院呼吸内科的主治医生,晚上是风俗行业从业者,5月23日晚只是正常地进行工作。”

    慢慢地唐玉汝似乎是缓过来了,变得从容了许多,如果能忽视他比哭还看的微笑的话。

    “很快我知道了那是贺家的长子贺窈,我想这是我的机会,我需要钱。贺窈不缺钱,我只是想敲诈一笔,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他只要给点钱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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