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快递员
地说:"德州的冬天配不上真正的圣诞袜,所以这是Texs特别版''''。"
梳妆台上,母亲留下的珍珠耳钉泛着柔光,这是她送我的圣诞礼物。还有一条羊绒围巾被精巧地装在礼品袋里,这是父亲送的圣诞礼物。
我捏起耳钉,金属部分还残留着母亲的体温。玄关的镜子映出全身:费尔岛花纹圣诞限定裙,母亲的珍珠耳钉,父亲的羊绒围巾,凯文的Texs特别版袜子——像是把所有的祝福都穿在了身上。
步行到越风味后,我们一起在他家的越南餐馆后厨帮忙包春卷。凯文穿着印有"Santa Pho"字样的恶搞T恤,头发上沾着米粉粉末。他母亲教我用香兰叶折圣诞树,他父亲则偷偷在我们做的pho里加了双倍牛肉。
"比舞会舒服多了。"凯文小声说,他的膝盖在餐桌下贴着我的。餐桌上摆着我带来的草莓蛋糕,上面用抹茶粉写着"Merry Phoss"——这个糟糕的双关语让凯文笑了整整十分钟。
晚上八点,我们抱着他母亲准备的剩菜走在糖城的街道上。凯文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补你的圣诞礼物。"里面是把复古钥匙扣,挂着迷你吉他拨片和一片真正的樱花标本。
"这是..."
"我外公吉他上的拨片,"他耳尖发红,"樱花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原来他一直保存着那对防过敏耳钉的包装盒里垫着的标本。
回到我家时,我们窝在沙发上看《真爱至上》,凯文用吉他弹奏电影插曲。当放到 Firth求婚那段时,他突然按住和弦:"明年圣诞..."
玄关的圣诞灯串突然熄灭,只剩下树顶的星星还在闪烁。在明明灭灭的光线里,凯文的轮廓像是被水彩晕开的素描。我伸手碰了碰他锁骨上的银质琴弦项链,金属已经被体温焐热。
"嗯?"我等着下文。
他却只是摇摇头,弹起《Christs Lights》的前奏。窗外,糖城的雪正静静覆盖我们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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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圣诞节。
壁炉里的雪松木噼啪炸开一粒火星时,我正蜷缩在羊毛毯里数钟摆声。这座宅子此刻像被抽真空的标本,母亲的祖传九谷烧茶具在玻璃柜里反射着冷光,父亲收藏的武士刀在墙上投下孤寂的影。
门铃响起时,雪已经积到橡木台阶的第二层。
玄关的穿衣镜映出我此刻的模样:Maison Margiela的羊绒连体袜裹到膝盖,外面套着凯文送的圣诞毛衣——他亲手织的歪斜麋鹿图案在胸口傻笑,袖口还留着热可可的污渍。我往手腕喷了两泵芦丹氏的柏林少女,冷冽的玫瑰香撞上毛衣残留的越南肉桂味,竟酿出奇异的暖意。
透过猫眼,一位“快递员”站在飘雪里,怀里抱着吉他盒,肩上落满雪花。
凯文像个落难的圣诞精灵站在风雪里,黑色大衣肩头覆着糖城罕见的厚雪,怀里的吉他盒结满冰晶。他抬头看向摄像头,小虎牙闪闪发亮,他张口呼出的白雾先于声音抵达:
"你的Phoss快递到了~签收人是早川小姐。"
我拽他进屋的动作惊醒了玄关感应灯,暖黄光线里他睫毛上的雪粒开始消融。"你头发结冰了。"我伸手去拂,指尖触到他耳后新打的耳洞——为了戴我送的樱花耳钉发炎的伤口还泛着红。
凯文变魔术般从吉他盒里端出保鲜盒,牛肉汤的香气瞬间攻占玄关。"圣诞pho,"他得意地挑眉,"我妈往汤里加了白松露油。
开放式厨房的岛台铺满我准备的食材:父亲去超市采购的三文鱼籽,母亲腌制的梅干,还有凯文家秘制的柠檬草酱。我们像两个不同频的电台主播,他切越南香茅的动作像在演奏班卓琴,我捏饭团的手势宛如书写俳句。
"错了,"凯文突然握住我沾满米粒的手指,"越南春卷要斜着切。"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新染的蓝灰色发梢,刀具划开米纸的脆响掩盖了我骤然加快的心跳。窗外的雪光透过纱帘,在他侧脸敷上一层珍珠母贝的光泽。
当他把雕成樱花形状的胡萝卜片放进我碗里时,炉火正舔舐着最后一块雪松木。我们盘腿坐在土耳其手工地毯上,用父亲的清酒盏喝越南咖啡,苦涩与甘甜在舌面跳着探戈。
后院的积雪没过脚踝,像上帝打翻的香草冰淇淋桶。凯文用吉他拨片在雪地上刻五线谱,我拿和服腰带的木盒印出连串菱形。"这是《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的前奏,"他倒退着踩出音符,马丁靴在雪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休止符。
打雪仗始于他塞进我领口的雪球。我们追逐着撞翻母亲种的枯山水砂砾,京都运来的白川砂混着德克萨斯的雪,在月光下泛起奇异的光晕。堆雪人时他坚持要给它戴我的蓝色贝雷帽,最后我们给这个沉默的观众系上凯文的格子围巾。
拍立得相纸显影的三十七秒里,他的手掌始终护着我裸露的脚踝。上传Ins时我配了首即兴俳句:"雪人偷戴我的冬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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