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考核
    考核前夜，半夜十二点过。

    音乐停止的瞬间，四个人同时瘫倒在地板上，汗水在地面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金艺媛仰面躺着，胸口剧烈起伏：“我……我感觉我快死了……但也值了。”

    李秀雅举起颤抖的手：“明天……我们就这样炸翻舞台。”

    林月序望着天花板刺眼的灯光，忽然笑了：“嗯，一定会。”

    朴敏贞站起来拍拍手说：“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

    今天纱织她们组还在练习，林月序就自己收拾完东西，坐电梯下楼回寝。

    离开公司时，夜风微凉。路边，几个粉丝裹着毯子蹲守，手里还举着应援手幅。其中一个女孩看到她，眼睛一亮，看清后又失落。

    林月序看了看她们手里拿的应援，是KOSMO的—他们这两个月都在公司准备回归的事。

    看着她们这么晚还在等着偶像，突然觉得

    ——偶像不是高高在上的星星。

    ——而是必须对得起每一份等待的承诺。

    考核现场，她们作为最后一组上台表演。

    灯光骤暗，舞台中心，四个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

    鼓点响起，朴敏贞的C位开场，每一个眼神都带着凌厉的杀气，完全颠覆了平常的清冷形象。

    林月序的舞蹈动作比训练时更加有力。至少在这一首歌中，曾经被诟病的“力量不足”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精准而充满爆发力的动作。

    金艺媛的RAP段落稳得惊人，咬字清晰，节奏感炸裂，完全看不出她曾经是主唱定位。

    李秀雅的高音部分毫无瑕疵，甚至在副歌部分加入了一段即兴嘶吼，让整首歌的情绪更加炸裂。

    最后的团队走位——四人交错移动，没有一点犹豫，没有半步差错。

    她们做到了，没有任何错误的做到了。

    公布排名时，大家很是紧张。

    “第一名，A组。”

    当金理事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演播厅时，林月序的大脑空白了一瞬间。

    —她们赢了。

    没人知道，虽然有朴敏贞这个当之无愧的ace在，但自己的综合能力并不突出，金艺媛在这之前并不专门练习RAP，而李秀雅在之前的训练中，总是在高音部分破音。

    回到后台，除了朴敏贞都在那叽叽喳喳地说要去吃烤肉庆祝，结果被向她们走来的主管听到。

    “少吃点，早点回宿舍。”

    金艺媛瞪大眼睛：“这……这是允许我们去庆祝的意思？”

    朴敏贞嘴角微扬：“那还等什么？”

    包厢里，三张长桌拼在一起，十二个女孩挤得满满当当。

    本来只是四个人简单庆祝，结果商量着就变成大家聚会了。

    林月序左边坐着纱织，右边挨着金艺媛，面前堆满了五花肉、韩牛、辣炒年糕……

    “月序啊，尝尝这个！”李秀雅隔着桌子递来一块裹满辣酱的烤肉，“我特调酱料！”

    林月序刚咬一口就被里面的芥末呛出眼泪，金艺媛赶紧塞给她冰可乐，结果两人手忙脚乱撞翻了杯子。

    哄笑声中，朴敏贞居然拿起纸巾帮她们擦桌子：“赶紧擦擦吧。”

    ——可她的语气，分明带着笑意。

    趁大家闹作一团时，纱织凑到林月序耳边：“开心吗？”

    林月序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

    金艺媛和B组主唱金允熙比拼谁能用筷子夹起更多泡菜；李秀雅正严肃地向朴敏贞请教表情管理；

    其他练习生举着手机拍合照，灯光映亮每一张青春洋溢的脸。

    “嗯。”她轻轻靠上纱织的肩膀，“但我和你才是最好的朋友。”

    纱织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金允媛听到。

    “知道你们俩关系最好了，快来拍合照吧。”

    大合照里

    林月序被纱织和朴敏贞夹在中间，比着生硬的剪刀手；李秀雅和金艺媛在前排做鬼脸；有人比着“V”字，有人搂着旁边人的肩膀，有人拽着衣角 。

    闪光灯亮起的那一瞬间，烤肉的热气、满桌的狼藉和十二张青春飞扬的脸，全定格在屏幕里。

    第二天

    所有人都等着老师公布第三轮的考核内容，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舞蹈课、声乐课、体能训练…一切如常。

    没有新的任务，没有特别的指示，甚至连一句关于考核的讨论都没有。

    第一周的时候，大家还能保持专注，认为公司只是在酝酿一个更大的挑战。但从第二周开始，焦虑开始在练习生之间蔓延——

    “会不会取消出道计划了？”

    “难道是公司高层有变动？”

    “还是说……我们表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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