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业
天衍山新弟子入门会有一段时间的基础课业,外门弟子十日一课,由往届亲传弟子授课,内门弟子则需每日卯时前往讲经堂上学半日,由长老轮流授课,一年后进行考核,考核不过直接踢出内门。
这一届的主讲长老轮到南宫越,负责教学炼丹术,严殊教学剑术,余鹤驯兽。
一听是南宫越主讲,弟子中顿时一片叫苦连天。
南宫越脾气出了名的差,且最爱刁难人,天资越好他问的问题越刁钻,相反天资落后一点的他说话时倒温和不少,这一点常为人所诟病,说他因为自身天资不算好,只在炼丹上有点天赋,所以看其他天资好的弟子都不顺眼。
次日,司卿玄早早到了讲经堂,特意寻了前排靠中的位置,过了一会,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了,讲经堂登时热闹起来。
常念与司卿玄同桌,云汀坐在司卿玄后桌,三个炙手可热的人物聚一块了,弟子们都有意无意坐他仨附近。
这可是极品天灵根!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先打好关系抱个大腿为上。
一弟子一脸愁容:“我们真真倒霉透了,上一届的主讲长老是二长老,师兄师姐们几乎都拿的高分,换我们就是大长老,听说大长老考核极严,平日若是有几日没来,甚至考核都不用参加,直接滚去外门了。”
司卿玄连连赞同。
“这么多年就没人在他手下拿过高分,亲传弟子中都有擦边过的。”
司卿玄继续赞……
——等下。
司卿玄面无表情:“敢问师弟口中擦边过的是何人?”
弟子冲他挤眉弄眼:“就是那谁那谁。”
旁人皆是一副我懂的神情。
司卿玄:“……”呵呵。
是谁呢,真的好难猜啊。
南宫越一贯看拂华不顺眼,对他也恨屋及乌。刚好他对炼丹毫无兴趣,索性南宫越在台上讲,他在下面看剑谱,被逮到了就乖乖认错,然后下次还看,气的南宫越直骂他孺子不可教也。最后考核还是师祖以掌门身份去周转了一下,没让他成为第一个被踢出内门的亲传弟子。
这点子糗事给他们传了三百年。
常念出声:“天衍山弟子所修道法甚多,若是因为一门功课有缺欠就否定其他,确实不太合理。”
司卿玄一副遇到知己的模样,恨不能泪洒当场:“常兄,你懂我!”
他一个剑修,被强行按头学丹修的内容,还要求考高分,这不是纯属折磨人嘛!
不过今时不同往昔,他为查师祖死因翻看无数制药炼丹秘籍,不说倒背如流,好歹不像之前似的睁眼瞎。
“话说,齐师兄你是不是住在那谁那谁的原来的屋子里?”
司卿玄不解:“是,怎么了?”
“传言那谁生前就喜欢啖人血肉,邪性极重,”那弟子有心讨好司卿玄,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哆嗦,“换我住在他住过的房子里准得夜夜失眠,还得是齐师兄胆大啊!”
司卿玄无奈,正欲辩解他是魔,不是夜叉,却被一个刻薄冷淡的声音抢先。
“与其成日念叨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不如多花点心思在自己的修行上。”
众人噤声,刚才出声的弟子更是恨不能把头缩进衣领里,心里连声叫苦。
南宫越一袭玄衣,不紧不慢的从门口踱进来。
他脸庞削瘦苍白,眼睛细长,看谁都自带轻蔑,被他盯久了,只觉得被一条毒蛇缠上。
南宫越一眼就看到坐在前排的三人,眉心狠狠一蹙:“有些人不要觉得自己天资优越,就对课业不屑一顾,拿不到让我满意的成绩,就去外门当你的公子小姐。”
司卿玄听这话听多了,常念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受难的就成了脸皮薄的云汀。
他在家哪受过这气,被长辈拐着弯嘲讽还是头一遭,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
接下来的课程更让他不好受。
南宫越摆明要从他们三人身上立威,刁钻偏门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常念司卿玄暂且能算对答如流,云汀一直钻研剑法,对其他修行所学甚少,回答的磕磕绊绊的,现在更是直接卡壳了。
南宫越故作叹息:“看来云烟阁对自家少阁主的课业也不甚上心,妄图以剑闻名,却怎知最能要人性命的往往是不起眼的丹药。”
司卿玄见云汀嘴唇都快咬破了,心下不忍:“大长老此言差矣,丹药与剑各分秋色,若是出剑足够快,亦能杀人于无形。”
他顿了顿,又小小的吹了一波彩虹屁:“以大长老在炼丹上的修行,已然胜于众多剑修,实乃我等榜样。”
目光熠熠,真诚无比。
没人不喜欢听彩虹屁,南宫越也一样,他终于正眼看向司卿玄,挑眉道:“青溟君倒是好运气,得了个如此明事理的弟子。”
南宫越立威够了,大发慈悲道:“行了,坐下吧,若下次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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