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BR持续为您导航，先生】

    摩托车在幽深的巷道中咆哮而过，引擎的轰鸣声在逼仄的砖墙间来回撞击，睡梦中被惊醒的的居民重新爬起来为窗户落锁，仿佛有所预见——哥谭的夜晚不再属于凡人。

    蝙蝠侠的恐怖嗓音没有消散在风里，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I’M BATMAN.”

    频道中出现第三个声音，来自阿尔弗雷德。

    【都听您的，布鲁斯少爷。您精心调制的声音确实能为罪犯们带去应有的恐惧。如果练习对象不选择您忠诚的管家与机器人会更加完美。】

    【前方的150米处请右拐下桥——】

    【太慢了。】

    蝙蝠侠嘴角下撇的幅度更大了，猛然拧动油门加速，摩托车腾空而起，飞跃护栏，刺目的黄色车灯像审判的利剑般劈开黑暗的巷道直指罪恶——三个少年抢劫犯。

    那个最机灵的少年犯看见不速之客，调转枪口即将扣动扳机，然而摩托车比他更快！

    他还保持着惊愕的表情，下巴已经和疾转的前轮亲密接触，身体绵软地向后抛飞，牙齿和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另外两个同伙张着嘴巴，甚至忘记自己在做什么，呆愣在原地。

    被抢的那个四眼——他带着一副粗黑的眼镜，同样忘记自己正经历一场可怕的抢劫，和他们一起长大嘴巴，抬头仰望

    ——他们看到了一只硕大的蝙蝠妖怪。

    “【蝙蝠妖怪】夜袭公园路，少年犯重伤送医。”阿尔弗雷德休闲地坐在懒人沙发上，一字一顿读出报纸的最角落区域。

    很不幸，一晚上的奔波只在报纸上占据了曲奇大小的版块，字小得像饼干渣，阿尔弗雷德必须戴上老花镜才能读出来。

    布鲁斯斗志昂扬地击打沙包，年轻的面庞在晃动的沙袋阴影间忽明忽暗

    “打起精神来，阿福，这是个很好的开始！至少他们没用''''万圣节化装舞会''''当标题。”他不满的控诉，“只有你们把我当作紧身衣怪人！！”

    “这是不正当的指控。”阿尔弗雷德已经看完想看的那部分，无心继续看报。他放下报纸拿起边上的红茶

    “你的想法令人惊奇，但我的工作从不是质疑您的决定。”

    布鲁斯停下挥拳，笑声混着喘息

    “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

    伯登站在训练场边缘，趁着间隙送上一方湿毛巾和一杯水。

    “布鲁斯少爷，我建议您暂停训练，尽快清洁自己。根据日志，45分钟后您将前往多西亚餐厅与4号女伴共进晚餐。”

    布鲁斯扯下破碎的拳击绷带，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

    “啊，我的夜间行动！怎么非得是今天！！谁是4号，我怎么不知道你还给编号了？”

    伯登如实回答

    “斯玛特?比特弗女士。”

    他终于结过毛巾，喉结滚动将水一饮而尽

    “噢，我忏悔，我不该这么说她，她是位聪明美丽的女士，我很期待这场约会。”

    得到阿尔弗雷德的眼神，伯德斟酌地开口

    “还有一件事，您是否还记得两年前在哥谭大学参加的那场新生入学典礼？”

    “记得，我只回来待了半天就去赶飞往大阪的航班，怎么了？”

    “《哥谭公报》的头版也是您，少爷。”

    阿尔弗雷德重新展开报纸，正面对着他，头版赫然印着一张布鲁斯?韦恩的特写照片

    【「辍学富翁」布鲁斯?韦恩回归哥谭：是浪子回头，还是作秀一场？】

    “韦恩家的人至少该知道怎么在阳光□□面地活着，我知道您肩负着重任，但托马斯老爷一直希望您能完成学业。”

    阿尔弗雷德苦口婆心地说。

    老管家的影子逐渐拔高，终于在某一刻长出尖锐的角，舒展宽大的翅膀笼罩住瑟瑟发抖的小蝙蝠，恶魔之口缓缓张开

    “换言之，您该在两天后去大学报到。”

    “啊啊啊啊——”布鲁斯一身深蓝正装，脑袋恹恹地砸进车靠垫，生无可恋地侧过脸。

    “好BR，你能不能顶着布鲁斯?韦恩的脸替我去上学。”

    “仿生人无法替代人类。”

    伯登反常地没有进行过多阐述，双手贴合方向盘，腰背挺直专注地开车，车窗上倒映着刺目的红光。

    使用开发不久的试验版驾驶模组来驾驶千万级别的豪车，对仿生人的软体实在不友好。

    驾驶模组的技术大概和刚拿下驾照的菜鸟司机不分高下。

    红着圈的安卓手一抖成功混入车流挤上通往市区的桥。

    他的核心程序是维护韦恩的利益与生命安全，而现在兰博基尼和韦恩的命运都掌控在他手中。

    现在是晚高峰，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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