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哟
第二天,玉璎醒来时天还没亮。
姐姐的屋里已经亮着灯了,玉璎赶忙披着衣服进厨房做早饭。刚刚出孝,家里还没有备肉,要等姐姐这次买回来。不过之前榨的菜籽油还有,她舀了几大勺做煎饼,又另煮了六个鸡蛋,还用油纸包上昨晚蒸的红枣米糕。
姐姐背着背篓过来,见到这一大堆哭笑不得。
“两天就回来了,一路上又不是没有地方吃饭,用不了这么多!”
“可是爬山累啊,而且万一错过了地方,或者被什么耽误了时间,那不就饿肚子了吗?多带一点,以防万一!”玉璎用吃的把背篓底下全都铺满!
“哎,你这杞人忧天的性子,到底是跟谁学的……”姐姐无奈地叹息,朝玉璎挥挥手,背好背篓走了。
玉璎在门口眼巴巴地目送,等那道淡青的身影消失在山路尽头,玉璎才叹了口气,情绪低落。
不过眼睛一转,她忽然想到什么,哒哒哒地跑进了厨房里,然后……她一抬手,把灶上白眼狼的药倒掉了!
哈哈!杀人下不了手我倒个药还下不了手吗!呵,白眼狼,你这辈子想舒舒服服地养伤?
你做梦!你不配!
玉璎心情大好,盛出药和粥给楼昭送去。
她家里屋子并不多,统共三间屋子,都阻隔为内外两层。她本和姐姐同住一间,父母去后便改为一右一中居住。玉璎住的前半间屋充作厅堂,姐姐的前半间本是爹爹书房,现在改作了姐姐的药房。
而左边屋子是爹娘生前住的主屋。
楼昭和白眼狼被一起安置在爹娘这间屋里,方便照顾。
屋中有一床,一榻,在玉璎的强烈主张下,楼昭在内室睡床,白眼狼在外间睡榻。里外用木屏风隔开。
不过玉璎嫌白眼狼碍眼,把隔在中间的屏风放在了榻前,最大程度地遮挡白眼狼。
掀帘进屋,楼昭竟然已经醒了,倚靠在床头发呆。门开时带起的风掀动美人的发梢,他轻轻投过来的目光平淡又美到惊心动魄。
玉璎的眼神飘了一下,慢吞吞放下药和早饭。“先喝药,喝完吃粥,吃完我给你换药。”
“有劳玉璎姑娘了。”
“……没什么。”玉璎抱着木案,木着脸,贴着墙出去了。
她脸上热热地,趴到院子里养花的水缸上狠狠地深呼吸,水面凉气缓和了热意,她的眼睛看向水中自己的倒影……
嗯,修眉俊目,也曾被夸过眉衔远山,眼蕴春波~
可是……
可是怎么同样是好看,有的人怎么就格外抢眼,犹如暗夜里流光溢彩的明珠呢!
无声对着水面挤眉弄眼了半天,玉璎才捞水拍了拍脸,等热意散尽后,她重新进屋给楼昭上药。
楼昭的伤主要有两处,一处在肩头,姐姐说是被箭擦伤,没伤到骨头,但口子长,毒就是从这里进去的。另一处在头,头上不知是摔的还是打的,看着倒是不明显,但脑子里面却有血瘀。
玉璎对血肉模糊的伤口有点害怕,她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去解肩上的绑带,一边解开一边故作平静地安抚:“你别怕啊,我动作很轻的,不会怎么痛,嘶——”
她的手顿住,试着拿了一下那块涂满药膏的棉布,却没有拿下来。
“好像有点粘到肉了,可能是你睡觉时把药膏压开了。莫动,我清理一下,嘶——”
玉璎动作小心到手都有几分颤巍巍,楼昭还没有反应,她却吸气声一声接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人是她。
好不容易撕下棉布绑带,清理完伤口,玉璎憋了半天的气终于吐出来。她甩甩脑袋,正要继续,却听美人饶有兴致地问:“疼吗?”
玉璎狠狠点头:“太疼了!”
楼昭没忍住笑了。
用棉布厚厚地敷了一层药,贴上伤口,再缠上白纱布绑带固定。玉璎一边缠一边叮嘱:“药我敷得比较厚,这样就不容易粘到伤口了。你要格外小心些,这只胳膊现在不能用力,不能挤压!幸好这是左手啊,你吃饭写字都用不着它。”
“嗯……玉璎姑娘,其实在下是左撇子。”
……
玉璎姑娘端着拆下来的绑带跑了。
——…
春三月,正是阳光最明媚的时节。小溪从山里吵吵闹闹地流出来,经过玉家的门前。春风轻轻扣门,撩动檐角的铜铃发出脆响。
楼昭或许是觉得好听,一直用右手去拨铃舌,玉璎听着嫌吵,回头气鼓鼓地瞪他。
“怎么了?”楼昭疑惑地回视。
春风又拂动美人的发梢。他披着阿爹秋日里那件银灰色长衫,素雅的颜色愈发显衬美人出尘的风采。当那双眼眸轻轻瞥来时,刹那间鸟静山空,万物失色。
玉璎屏了一息,小声说:“……没什么。”
玉璎默默低下头洗带血的衣衫和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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