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
舌头轻轻刮过唇边,也不自觉地跟着舔了一下嘴唇。
就是这张嘴,总是在董事会上运筹帷幄,帮自己舌战群儒。
“我要你。”周庭知开口。
许半闲从未近距离观察过,原来嘴唇是软绵绵的,一张一合可以看到口腔右侧有一颗不太明显的小虎牙,甚至还能看到粉红的舌尖。
他看得太过仔细,以至于以为自己错过了周庭知的声音。
“什么?”他的眼神从那片粉红转到周庭知的脸上。
仅是转瞬片刻,许半闲不仅错过了周庭知的声音,还错过了周庭知眼中的期待。
他下意识说,“你再说一遍。”
周庭知仿佛并不介意他的走神,视线没有多做停留。
他望向窗外,重新开口:“我要你的公司。”停顿一下,“确切的说,是51%的股份。”
资本圈的后代,大致分为两类。
一类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的人中龙凤,以许半闲的哥哥许满川为首。
许满川28岁接管许氏集团,四年内带领许氏集团跃居行业之首,谁见都得竖起大拇指夸一句“后生可畏”。
另一类就是嚣张横行不务正业的纨绔膏粱,以林宸集团董事长的小儿子陈果为代表,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平日里东游西荡,到处惹是生非。
许半闲作为许满川的弟弟,也是龙窝里长大,自然不能默默无名给许家丢人。
这几年凭着把许老爹气吐血两次、进医院N次的事迹,大有赶超陈果,勇夺纨绔之首的势头。
毕竟别的富二代再做怎么胡闹,也懂得家族的兴盛也是自己的荣光和后盾,他们恨不能在爹娘面前装孙子,越孝顺越好。
但许半闲却是违背了民族传统孝道的出头鸟,每一次许老爹住院,媒体都能把帽子扣到他头上。
那些媒体子虚乌有捏造的“真相”,其实连边儿都没摸着。
许半闲冷眼旁观,也能图个乐呵,久而久之,也懒得解释了,也解释不清了。
反正他不少吃不少穿,媒体一张嘴他又不掉肉。
该满世界跑还是满世界跑。
当年许老爹给许半闲取名字的时候,大概没看什么五行八卦,许半闲是一刻也闲不下来的掀风作浪。
今天爬雪山,明天跳瀑布,烧钱是其次,更要命的是全家都在担惊受怕。
每次许半闲出门,爹妈都得把佛祖观音妈祖太上老君玉皇大帝真主安拉上帝耶稣普鲁都斯拜个遍,祈求各路神佛保佑他们的宝贝儿子全须全尾地回家。
在亲眼看见许半闲从五十多米的海边悬崖一跃而下后,许老爹再也忍受不了小儿子这种作死的行为,派人时刻盯着他,防止他再做一些出格的、危险的项目。
但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还是叫他给钻空子跑了。
许老爹追到墨尔本的时候,眼见着他从飞行高度3800米的高空一跃而下。
旁边两个人都开了伞,而他的儿子,没有开伞!
周围人都在仰头称赞,“unbelievable!”许老爹一口气没上来,撅在了随行秘书的怀里。
硬的不行,许老爹只能来软的。晓之以情,软磨硬泡跟许半闲达成了交易。
如果许半闲能在一年之内,让星诺公司年净利润达到两千万,许志程便不再干涉许半闲的爱好,还会说服妻子谷晓青一同支持许半闲为所欲为。
星诺是一家烧钱的能源回收公司,在许氏集团公司的业务板块中占据很高的地位。
地位高并不代表赚钱,只是因为近些年对环保要求越来越严格,星诺公司的存在只为了攫取政策倾斜,实则每年都亏损近千万。
想在一年之内扭亏为盈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许半闲做到了。
公司不仅在第一年实现了净利润两千万,还拿到了一项余热回收专利,昨晚就是庆功宴。
周庭知是清楚许半闲为星诺放弃了自己热爱的极限运动的,他也清楚许半闲为星诺付出了多少心血。
所以在许半闲毫不犹豫的说了“好”时,他愣住了。
“什么?”周庭知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
“51%的股权,按照资产评估公司年底的估值,你准备好钱,来找我签合同。”
许半闲语气轻松,好像卖的是一斤大头梨。
可是即便是大头梨,也是许半闲累死累活,辛苦耕耘一年种出来的。
周庭知面色铁青,神情掺杂着惊愕与失望,摔门而去。
许半闲调整了坐姿,长呼一口气,又趴在床上失神片刻,才慢悠悠得拨出了一个电话。
周庭知不能理解,许半闲怎么会把自己一年的心血轻易拱手。
许半闲也不能理解,明明如了周庭知的愿,他为什么还是不高兴。
不过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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