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才不会BE(6)
肩颈,“收拾好,准备启程回宫。”
他不再看她,径直走到帐内的铜盆旁,就着冰冷的清水洗了把脸。
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将最后一丝倦意和不该有的情绪彻底驱散。
那个杀伐决断、冷酷无情的帝王,又重新披上了他坚硬的外壳。
回宫的队伍肃穆而压抑,比来时多了几分无形的血腥气。
羽林卫的铠甲在秋日惨淡的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护卫着御辇缓缓驶入巍峨的宫门。
肃郡王府早已被皇城司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如同铁桶一般。
当肃郡王被如狼似虎的皇城司缇骑从府邸深处拖出来时,他形容狼狈、发髻散乱,华贵的锦袍上沾满了挣扎的灰尘,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惊恐,反而透出一种近乎解脱的了然和深深的遗憾。
终究还是功亏一篑,没能将这暴君永远留在猎场。
皇城司,地底深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萧砚换上了玄黑绣金的帝王常服,端坐在一张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上,如同掌控生死的阎罗。
他面前不远处,肃郡王被精钢打造的锁链牢牢锁在刑架上,低垂着头,气息奄奄。
“勾结废帝余孽,意图行刺于朕。肃郡王,你可知罪?”
萧砚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穿透地牢的阴冷死寂。
肃郡王费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萧砚,爆发出一阵嘶哑的大笑:“哈哈哈…萧砚!你看到了吗?这天下,恨你入骨的人何其多!你杀兄囚父,弑君篡位!天理不容!今日不成,自有后来人!你迟早要下地狱,给我儿偿命!!”
他声音凄厉,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诅咒。
萧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待他笑声渐歇,才冷冷开口:“废帝余孽潜伏在朝中何处?名单交出来,朕赏你一个痛快。”
肃郡王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想要名单?做梦!你就带着这份猜忌,坐在你那龙椅上日夜不安吧!我便是挫骨扬灰,也要看着你这暴君被群起而攻!看着你众叛亲离,死无全尸!哈哈哈…萧砚!你生母若在天有灵,看到你如此对待她唯一的亲弟弟,定会诅咒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孽畜永世不得超生!”
提到生母,萧砚捻动白玉扳指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瞬,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暗芒,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片刻的死寂后,萧砚缓缓抬起了手。那动作带着一种决定无数人生死的、冰冷的优雅。
“冥顽不灵。” 他薄唇轻启,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却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胆寒,“既如此,成全你。”
他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件死物,扫过肃郡王怨毒扭曲的脸,下达了最终的裁决:
“上鞭刑,三日后,午门,炮烙。”
“肃郡王阖府上下,男丁,斩立决。女眷,充入教坊司,永世为妓。”
冰冷的字句,如同最终的丧钟,在这血腥的地牢里敲响,宣告着一个家族的彻底覆灭。
肃郡王脸上的疯狂和怨毒瞬间凝固,随即化为彻底的灰败和绝望。
他张着嘴,似乎还想咒骂,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绝望嘶鸣。
——【原书·卷五:猎场情劫】——
猎场刺杀的喧嚣尚未平息。
御帐之内,灯火通明。
萧砚高踞主位,看着被军医包扎好肩膀、脸色苍白的沈淮,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玩味的弧度,如同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戏剧。
“沈将军,”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令人心底发寒的腔调,“今日护驾有功,更难得的是…对朕的爱妃如此情深意重,竟以身挡箭。这份忠心,实在感人肺腑啊。”
沈淮单膝跪地,闻言身体猛地一僵,额头瞬间渗出冷汗:“陛下!臣…”
“朕心甚慰。” 萧砚打断他,眼神却毫无暖意,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传旨,赏沈淮黄金千两,南海明珠一斛。另,”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一旁脸色同样苍白、惊魂未定的萨仁塔娜,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随意,“昭妃受惊,沈将军又因护她而负伤…着昭妃亲自照料沈将军伤势,直至痊愈。也算…全了将军这番舍身相护的情意。”
这旨意如同平地惊雷!
萨仁塔娜惊愕地抬起头,看向萧砚,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巨大的不安。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让她去照顾沈淮?
这…这简直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后宫嫔妃亲自照料外臣?
这传出去,她的名声…
她不敢想皇帝此举背后究竟是何等冷酷的试探或玩弄!
沈淮猛地抬头,迎上萧砚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皇帝知道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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