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才不会BE(6)
却灼人。
鬼使神差地,他掀开厚重的帐帘,凭着白日里模糊的印象,他径直走向营盘边缘那顶并不算起眼的妃嫔帐篷。
守在外面的两个小太监看清来人,刚要跪下通传,却被萧砚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他无视一切,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猛地抬手,一把掀开了帐篷的门帘!
帐帘被猛地掀开发出的刺耳声响,瞬间撕裂了帐篷内的宁静!
棉棉睡得正沉,这巨大的动静让她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弹坐起来!心脏漏跳一拍,睡意瞬间吓跑了大半。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带着被打扰清梦的不满和困惑看向门口:“谁啊…大半夜的…”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昏暗摇曳的烛光下,一道高大、熟悉的身影堵在帐门口。
是萧砚!可他此刻的状态…
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被冷汗彻底浸透的寝衣,紧贴着他精悍的身躯,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也透出一种冰冷的脆弱。
墨色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几缕被冷汗黏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他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呼吸粗重不稳。
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却空洞地睁着,带着一种刚从最深噩梦中挣脱的茫然、混乱,瞳孔深处翻涌着未散的惊悸和一种近乎偏执的阴鸷。
湿冷的寒气随着他的闯入,瞬间弥漫了整个温暖的帐篷。
棉棉的瞌睡虫彻底跑光了。她眨了眨眼,看着门口这煞气腾腾的大魔王,心里哀嚎一声:祖宗诶,大半夜都不睡觉的嘛!
她慢吞吞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面上,嘀咕道:“陛下?您…您这是…?” 语气里更多的是被打扰的无奈,倒没有多少恐惧。反正大魔王想捏死她早捏了,犯不着半夜扮鬼吓人。
萧砚的目光似乎这才被她的声音牵引,迟钝地聚焦在她身上。
那眼神空洞得可怕,仿佛穿透了她,又仿佛在她身上寻找着什么。
他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径直越过站在床边的棉棉,走向帐篷角落里那张铺着厚厚兽皮的躺椅。
然后,一言不发地坐了下去,身体向后重重靠进椅背,闭上了眼睛。
紧锁的眉头在接触到柔软兽皮的瞬间,似乎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瞬。
仿佛这小小的、带着淡淡草药清香的安静空间,是惊涛骇浪中唯一能让他暂时停泊的、脆弱的孤岛。
沉重的疲惫感汹涌地淹没了他残存的意识。
棉棉站在原地,看着躺椅上这尊仿佛已经睡去的帝王,撇了撇嘴。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的行囊边,翻出一条厚实柔软的羊毛毯。
她抱着毯子,走到躺椅边,看着萧砚单薄的寝衣和散发的寒气,皱了皱眉头。
这要是不管,明天非病倒不可。
她弯下腰,展开毯子,哗啦一下,直接往萧砚身上盖去,力求把他整个人裹严实点,别冻死在她这儿。
就在毯子覆上他胸膛的瞬间!
一只冰冷得如同寒铁的大手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瞬间让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嘶——!”
萧砚倏然睁眼!那双幽深的眸子里瞬间爆射出凌厉的寒光,冰冷的手指如同铁箍,死死扣住她的腕骨!
棉棉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松手!疼死了!萧砚!” 情急之下,连尊称都忘了,直呼其名。
她试图甩开,却纹丝不动,气得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去掰他的手指,小脸气得通红,像只炸毛的猫。
那锐利如刀的目光看清眼前人是棉棉,看清她气呼呼掰他手指的动作和她手里攥着的毯子一角时,戾气和杀意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只留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丝残留的、尚未完全清醒的茫然。
他的目光在她因疼痛和愤怒而涨红的脸上停顿了足有几息,仿佛在确认这个胆敢掰他手指还直呼他名字的人是谁。
最后,什么也没说,再次闭上了眼睛。
那只攥着她手腕的手,却没有松开半分,力道不再像最初那样带着凶狠的钳制,反而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固执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将她牢牢地禁锢在原地。掌心传来的滚烫温度,透过薄薄的寝衣,灼烧着她的皮肤。
棉棉:“……”
她瞪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再看看躺椅上呼吸似乎再次变得平稳的男人,放弃了挣扎。
她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到躺椅旁铺着的厚实地垫上,起初还气呼呼地瞪着帐篷,但白日的疲惫终究让她体力不支。她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眼皮沉重得如同坠了铅块。
手腕还被紧紧攥着,姿势别扭难受,但困意如山倒。
最终,抵抗不住困倦的侵袭,她沉沉地歪倒下去,额头靠在了萧砚的腿边。
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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