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更长,眼神也更加复杂。
"归...儿..."先帝艰难地开口,"安...儿..."
萧宛归乖巧地应声:"儿臣在。"
先帝却突然激动起来,枯瘦的手抓住萧宛归的衣领:"你...们...不...该..."
栖亿安立刻上前,状似关心地按住先帝的手,实则暗中用力掐住脉门。先帝痛苦地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父皇保重龙体。"栖亿安声音平静,"三哥会照顾好大梁的。"
先帝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变成某种诡异的释然。他松开萧宛归,手指向床头的暗格,然后颓然落下,再无声息。
萧宛归打开暗格,里面是一道已经盖好玉玺的诏书——立十皇子为太子。
"真遗憾。"萧宛归将诏书放在烛火上,看着它渐渐化为灰烬,"十皇弟要''''殉父''''了。"
### 第四章唯一柔软
太傅的戒尺打在栖亿安掌心时,萧宛归在一旁数着数。
"二十一,二十二..."
栖亿安跪得笔直,面具戴得端正,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痛楚。这是他为萧宛归受的罚——昨天萧宛归逃了骑射课,他扮成萧宛归蒙混过关,却被太傅识破。
"三十。好了。"太傅收起戒尺,"栖将军记住,君臣有别,再敢冒充皇子,老夫定不轻饶!"
太傅离开后,萧宛归立刻抓过栖亿安的手。掌心已经肿得发亮,透着可怕的紫红色。
"老东西。"萧宛归咬牙切齿,"我杀了他。"
栖亿安摇头:"太显眼。"他想收回手,却被萧宛归紧紧握住。
萧宛归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地给栖亿安上药:"下次别替我受罚了。"
"那你别逃课。"
"我是去给你找生日礼物。"萧宛归从袖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玄铁打造的,削铁如泥。"
栖亿安接过匕首,指尖轻轻抚过刀鞘上的纹路——那是一只翱翔的雄鹰,与萧宛归玉佩上的龙纹正好相配。
"喜欢吗?"
栖亿安点头,突然将匕首抵在萧宛归咽喉:"这样问比较快。"
萧宛归不躲不闪,反而仰起头露出更多脖颈:"试试?"
刀刃在皮肤上压出一道细痕,渗出一丝血珠。栖亿安立刻撤回匕首,皱眉道:"疯子。"
萧宛归笑着舔掉脖子的血:"你舍不得。"
这是事实。他们可以面不改色地毒杀兄弟,冷静地目睹母亲死去,却无法容忍对方受一点伤害。在这座吃人的皇宫里,这是他们唯一的柔软,也是最后的底线。
### 第五章登基之夜
登基大典后的庆功宴上,萧宛归喝了不少酒。他借着酒意,将栖亿安拉到无人处,摘掉他的面具。
"叫我名字。"萧宛归命令道。
"陛下。"
"不对。"萧宛归凑近,呼吸间带着葡萄酒的芬芳,"叫我宛归,像小时候那样。"
栖亿安别过脸:"君臣有别。"
萧宛归强硬地扳回他的脸:"没有别人。"他贴着栖亿安的唇轻声道,"这里只有你和我,从来都只有你和我。"
栖亿安终于妥协:"...宛归。"
萧宛归满足地笑了,将一个东西塞进他手里:"给你的。"
那是一枚金印,上面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字。
"这..."
"我的一半权力。"萧宛归靠在他肩上,"从今往后,我们共享这江山。"
栖亿安握紧金印,胸口涌起一股陌生的暖流。在这座用鲜血铺就的皇宫里,他们终于站到了最高处。没有亲情,没有信任,只有彼此。
足够了。
"对了,"萧宛归突然想起什么,"那个总找你麻烦的禁军副统领..."
"已经处理了。"栖亿安重新戴上面具,"荷花池。"
萧宛归轻笑出声:"我们真是一对魔鬼。"
"彼此彼此。"栖亿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的陛下。"
月光下,两个相似的身影并肩而立,脚下的影子融为一体,再也分不清谁是谁。在他们身后,皇宫的灯火辉煌如昼,而更远处,是无尽的黑暗与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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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茶杯暗语**
御书房里,萧宛归将茶杯放在案角,杯柄指向窗外。
栖亿安看了一眼,微不可察地点头。当晚,三更时分,一个黑影从窗口潜入户部尚书的寝室。
次日早朝,传来尚书暴毙的消息。
"真可惜。"萧宛归叹息道,"爱卿们节哀。"
栖亿安站在武将之首,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上扬。
(茶杯摆放是他们独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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