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见，宫墙依旧巍峨，却多了几分陌生。他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铁面具，确保它戴得端正。

    "栖将军，陛下在武英殿等您。"礼官前来引路。

    武英殿内，萧宛归端坐于龙椅之上。当那个熟悉的身影步入大殿时，他几乎控制不住要站起来的冲动。

    "臣栖亿安，参见陛下。"栖亿安单膝跪地，铠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爱卿平身。"萧宛归努力保持声音平稳，"北疆一战，卿立下大功。"

    栖亿安起身，目光始终低垂："托陛下洪福。"

    朝臣们窃窃私语，不少人偷偷比较着龙椅上与殿中央那两张被面具分隔的相似面孔。

    议事完毕，萧宛归道："栖卿留下，朕有军务详询。其余人退下。"

    待殿中只剩二人，萧宛归从龙椅上走下来："亿安..."

    栖亿安后退一步："陛下，隔墙有耳。"

    萧宛归苦笑："三年不见，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

    栖亿安终于抬头，面具下的眼睛深邃如潭："臣...不敢。"

    "今夜子时，老地方。"萧宛归低声说完，转身回到龙椅，"栖卿一路劳顿，回去休息吧。"

    栖亿安深深一揖："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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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的御花园静得出奇。栖亿安避开巡逻侍卫，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处偏僻的凉亭。这里是他和萧宛归儿时的秘密基地。

    "你来了。"

    栖亿安转身，看到萧宛归披着素白狐裘站在月光下，恍如谪仙。他连忙行礼："陛下。"

    萧宛归上前拉住他的手："这里没有陛下，只有宛归。"他伸手想摘掉栖亿安的面具，却被拦住。

    "不可。"栖亿安声音发紧，"若被人看见..."

    "三年了，让我看看你。"萧宛归坚持。

    栖亿安终于松手。面具摘下，露出一张与皇帝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多了几分风霜痕迹。萧宛归指尖轻抚过他眉角的伤疤："这是..."

    "去年冬猎时的小意外。"栖亿安轻描淡写。

    萧宛归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边关很苦吧？"

    "习惯了。"栖亿安转移话题，"陛下...宛归在宫中可好？"

    萧宛归叹气："日日批阅奏折，听朝臣争吵。柳文若逼我选妃，最近越发急切了。"

    栖亿安身体一僵："...应当的。国不可无嗣。"

    萧宛归盯着他的眼睛："你真这么想？"

    栖亿安别过脸："臣...我..."

    "我查到柳文若可能与北狄有联系。"萧宛归突然说，"他急着让我立后，恐怕别有用心。"

    栖亿安神色一凛："可有证据？"

    "还不够。"萧宛归摇头，"亿安，你在边关可有发现异常？"

    栖亿安思索片刻："北狄近来装备精良了许多，战术也有变化，不像他们以往的风格。我曾俘虏一名敌将，他临死前说''''主人不会放过你们''''..."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我会继续调查。"栖亿安承诺，"不过明日柳文若在府上设宴为我''''接风''''，怕是鸿门宴。"

    萧宛归握住他的手："小心。"

    栖亿安点头，重新戴上面具："天色已晚，陛下该回去了。"

    萧宛归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声道："明日皇家狩猎，你也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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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西山猎场。王公贵族齐聚，萧宛归一身戎装，英姿勃发。栖亿安站在武将之首，铁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今日不论君臣，只论狩猎之乐！"萧宛归宣布，"收获最丰者，朕重重有赏！"

    众人欢呼，策马入林。

    萧宛归与栖亿安并骑而行，侍卫们识趣地保持距离。

    "柳文若昨夜宴上说了什么？"萧宛归问。

    栖亿安冷笑："无非是试探我对立储之事的看法，还暗示我功高震主，应当交出一部分兵权。"

    萧宛归脸色一沉："他竟敢..."

    突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

    "小心！"栖亿安猛地扑倒萧宛归，箭矢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紧接着，更多箭矢从林中射出。

    "护驾！"栖亿安拔剑出鞘，银光闪过，数支箭矢被斩落。侍卫们迅速围拢过来。

    刺客见行迹败露，转身就逃。栖亿安正要追击，萧宛归拉住他："别追，可能是调虎离山。"

    栖亿安肩膀渗出血迹，萧宛归脸色大变："你受伤了！"

    "皮肉小伤。"栖亿安不以为意。

    萧宛归不由分说拉他回营，亲自为他包扎。帐内无人时，萧宛归手微微发抖："箭上有毒，幸好不深。"

    栖亿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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