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么拿得出手的法宝,只能祈祷刚刚被野放的小岳同志给点力及时打捞。
那漫天的流萤燃着孔巍自带的幽冥鬼火,远远一看宛若蝗虫过境,蜿蜒组织出朦胧的玄龙,岳彩侠与姚晨蘅在空中盘旋已久,第一时间便拨开夜色迷障,将她们二人接入怀中。
“姚晨蘅!布阵把她关着!”孔巍在阴飒飒怒轰轰的黑风中大吼一声,转过头马不停蹄地指挥起自家正牌小岳师弟,指着陈家大院就让他冲,“送我一趟!赶紧的!”
岳彩侠是个尽职尽责的坐骑,全程一声不吭,惜花剑上两人站得四平八稳,她原想转过头忙里抽空看看他是不是在生闷气,但余光却瞥见一抹金灿灿微光,是宫听雪,一个新的发现在她心头盘旋,一时半刻就就没顾上自家师弟。
“嗬——”孔巍抽出发带往空中扔,滑滑板似的踩在那上面,直到足够靠近那层血膜时才停下——而后她就停不下了。
那血膜未成阵法,却比慑魂阵还具有吸引力,活像个台风眼,宁静平和,莫名地不想让人离开这一隅,宛若是回到母亲怀中的孩子,又或是不愿出世的胎儿,贪恋那片刻的温热包裹,却也容易胎死腹中。
她应该立刻用和光斧往下劈开,可就败在身上那点不由自主的鬼气,偏偏就想不开要溺死,与那血膜靠得愈来愈近!
千钧一发之际,岳彩侠的惜花剑“铮——”一声穿过她耳膜,化作一抹白绫轻而又轻地贴上她,和她左眼至脖颈上那道梵文融为一体,至纯剑气不由分说斩破五感,他脚踏着“小明镜”留下的萤火,猛地抱住越陷越深的孔巍,十指相扣,大喝道:“和光!”
凌冽的剑在孔巍体内化为游龙,她霎时清醒几分,回神后冷汗直冒,将和光斧召出,火花带闪电地往下劈砍。
没成功。
一柄琴挡在她们面前,斧刃落下时连带着琴弦一根根开绽,琴音迸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是沈帆尽的伥鬼。
“宫听雪!”孔巍被那琴音里爆破而出的“仙乐”闹得胸腹一阵共鸣,“你这个——”
“嘘......”宫听雪踏在那琴上,孔巍这才来得及看清,他怀里还抱着个陈骄!
天杀的,就知道姚晨蘅这货靠不住,姚叶怎么带的徒弟!
不对。
宫听雪不是沈帆尽的伥鬼,他是陈骄的人!
孔巍来不及细想,握着岳彩侠的手合力一击,电光石火间,那层笼罩在陈府之上的血膜喷溅出一大道紫红色液体,她们四人遍体生寒,本该淋个通透彻底的血珠却在空中消散得干干净净,整个陈府好似蜕皮的蜥蜴,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错觉。
她肠子都快悔青了!一开始就该大刀阔斧实行官僚霸权主义的,要么就早早劈开鲜山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要么就亲自爬爬山登高望远探查一番,总之那些“方圆几里内并无邪祟”的鬼话一句都听不得!
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她打出一道鬼气将那两人砸向陈府的花园假山上,操控她们的衣襟死死将其按在地上。
“咳咳!”宫听雪吐出一口血沫,没了那琴他也懒得挣扎抗衡。
陈骄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与其说是人,不如说她现在是个充斥着孔巍之鬼气的阴差,那一层被破开的血膜在她一呼一吸间涌入她的鼻翼成为养料,很快她就变得非人非鬼,孔巍眉头紧锁,看了眼她的极恶相。
是个不大符合当下穿搭潮流的少女。
“陈骄,你到底是什么人!”孔巍再清楚不过,像她这种时代不对头的人的极恶相或多或少会有些审美差异,但这世间穿越者只她一位,陈骄只可能是个不肯投胎游走于闹市的鬼。
陈骄就站在离她六寸的地方:“人啊,你看不出吗?”
随后她又贴心地补充:“只是恰好没能忘记往事,恰好也没离开过这里。”
“不是所有人都运气好到被仙人看中带回家点拨一二的,对吧兄长?”
在场四人,唯一站在她身边且有可能是她兄长的只有宫听雪。
这又是什么家族秘辛,搞骨科还是强制爱啊?孔巍心里啐了一口,想起自己前前世曾经看过一篇爸爸是霸总妈妈是娇妻宝宝哥哥是超雄恋妹癖而自己是真假千金的文,原本只是想来吐槽,越想越不对。
等等,真假千金?
陈骄不会真有个姐妹吧?
很快她就将这个念头打消了,狗血宅斗文是不可能有这种戏码的,这样涉嫌抄袭融梗而且剧情槽点未免太多了吧!
陈骄若是个正常人那应该也是很懂得投机取巧的鬼灵精,她诚心诚意地跟孔巍提了个要求,小眼神跟一条刚破壳的蛇似的,对世间万物的好奇之中也夹杂几分猎食欲:“这位选择了我的仙人,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愿望,我想抱抱我的兄长,很快我就会告诉你一切的真相的。”
一个炮灰换一段被推进的剧情,血赚,何况这还是兄妹,孔巍看了看靠在石子堆里没挣扎没动弹的宫听雪,见其没有要跑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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