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偏瘫_无效警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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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效警告
教,才养得这般无法无天!也难怪……”

    她没说完,却冷哼一声,将话按了下去。

    应如是垂下眼眸,唇角没动,像是一座被风吹过也不留痕的雪山。

    她知道这一场,她若顶嘴,便是忤逆;她若顺从,便是胡闹。

    所以她只是沉默。

    不言语,便是最利的刀。

    良久,应商忽然轻声道:“如是。”

    他第一次不带怒气地唤她。

    她应了一声:“父亲。”

    应商声音低沉,却明显按了分寸:“为父既已请辞太傅,往后不再执东宫之政,外间纷扰,终究要与你无关。”

    “你既已被赐郡主,日后若想安稳……便收一收心性。”

    “沈家之事,不可再涉。”

    应如是抬起眼。

    她一字一句地听进去,眸色平静得像镜子里掀不起涟漪的湖水。

    半晌,她轻声道:“女儿知道了。”

    这句“知道了”,说得温和,却不温顺。

    她没有争,也没有应。

    只是像极了某种极熟练的“应付”。

    老太太皱眉:“你若真的知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下去,好好反省!”

    应如是微微一笑,向几人福身一礼:“是,孙女告退。”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

    她背影笔直,一步一步,既不急也不怠。

    厅中众人望着她那道身影,竟无人出言再留——她既走得沉稳,便无人再能拽住她。

    只剩老太太怒声一句:“都看到了?这就是郡主的气派!”

    没人应。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一场风波——她看似退了,实则从未服软。

    她的“反省”,早在他们开口之前,已经做完了。

    而结论是:

    她不会改。也不会停。

    *

    应如是走出正厅时,院中已隐约有夜风起。

    天色未暗尽,院中灯火才初燃,远处廊角几处人影散开,显然方才在厅外偷听的下人们,听见她脚步声,纷纷低头避开。

    她却连看也未看一眼,只缓缓往自个儿院中走去。

    身后无人追上来,也无人再出口叫她停步。

    那正厅里的气氛,就像她从踏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走不到共识。她说她知道,他们也知道她不会真的听从。

    只不过她现在是郡主。

    ——是皇帝亲封的郡主。

    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又说不出口的屏障。

    老太太虽怒、应商虽恨,几个姨娘纵有闲话,应如烟也再怎么看不惯她,到最后都只敢在厅中拐弯抹角地讥讽几句,不敢真言厉色。

    因为从她踏出宫门,皇帝赐下一道明旨时,她就不是从前那个“太傅府的嫡长女”了。

    她是郡主。

    是先皇外甥女,是今上眼中“谢家之嫡”的代表。

    连她父亲应商那般刚正之人,在今日都不能再以父命压她,只能苦口婆心地劝她“不要再涉沈家之事”。

    而她不过回一句“女儿知道了”,就能堂而皇之从厅中脱身,任谁也不敢多追一步。

    她手中无兵、无权、无党,可那一纸“郡主诏书”,就足以护她从朝堂到宫闱、从礼数到规矩,寸寸免责。

    这就是帝心的分量。

    她走在小径上,步履极稳,芷香在后小声道:“姑娘,您是不是还生气?老爷那边……”

    “没事。”她头也不回,“他们说他们的,我做我的。”

    芷香一怔:“可他们是担心您……”

    “他们担心的,从来不是我。”应如是轻轻一笑,语气温温的,却冷,“他们担心的是应家的名声,是朝廷上的眼光,是太傅府女儿不能太亲近沈行之。”

    她顿了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而轻轻道:“但如今我是郡主。”

    “皇帝亲封的。”

    她声音并不高,听上去甚至有些冷静得过分,可芷香却听得心头一震。

    ——郡主。

    不是应商的女儿,不是老太太的孙女,也不是应家的“嫡长女”。

    那是皇帝亲手赐下的身份,是她从宫中带出来的唯一一层外壳,也是最锋利的武器。

    她并未拿它去耀人,可那光芒一出,所有人都要退避三舍。

    她已不再是太傅府里那个可以随意被喝斥、被规训的女子。

    这一日之后,她出入安王府不需再请父命、拜母仪,也不需为任何人的眼光所困。

    皇帝已赐她身份,那她便可以堂而皇之,做她该做之事。

    哪怕是走进安王府的暖阁,哪怕是搀扶那个一身狼狈、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沈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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