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沙发上，头发垂在身后。

    因为西木比较舍得用材料，以至于她粉色头发过长，现在垂落不少在地面上，汇聚成小溪流。

    她翘起二郎腿，有点疲惫：“你休息的屋子，还算是干净的。”

    “这里呢？”虞姝问。

    “就差直接安个监控在你身上了。”

    “你又怎么知道没有被安装过呢？”虞姝笑起来，毫不在意。

    她扭头，和门外的西木对上视线：“进来吧。”

    西木也琢磨过味来。

    虞姝敢这么邀请自己，显然，已经是有了十成的把握：她不会做冒险的事情。

    至少她的办公室，现在是不会被监控的安全状态。

    可是……自己并不安全。

    西木捂住手肘，那里，被移植进去一个监控仪器。

    所以她只能原地摇头，“我想，我没有必要进去。”

    “进来吧。”虞姝朝着西木，缓缓一笑：“里面很安全，你的那些顾虑，我也都知道。”

    她的视线，落在西木的手肘上，轻轻叹气。

    “不用担心，不要紧的。”

    那声音其实算不上温柔。

    只是不知道为何，当这声音落进西木耳朵里面的时候，感觉有一汪暖融融的水融化蜿蜒进她耳洞，让她瞬间卸下所有防备。

    她走近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应声关上。

    虞姝看向梅少女：“现在，你确定一下，现在这篇空间里面，还有没有多余的监控。”

    西木紧张回头，看过去。

    梅少女还是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四肢就这么随意摊开，毫无生机。

    她语调散漫：“再来十个她，那些监控设备也用不了。”

    说着说着，似乎是脖子不舒服，她抬起头来，“顺风耳系统都已经更新到87H7版本，怎么用在你们身上的，还是85G1版本？太落后了这个技术。”

    说着，她伸出小指头，就这么掏耳朵，“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这么磕碜且抠搜。”

    梅少女确实发现了西木身上的监控。

    不仅如此，她还在没有直接试探触碰到时候，就精准叫出监控设备的型号。

    小露一手，就足以令西木吃惊。

    她放下所有担忧，惊讶问：“你怎么知道的？”

    梅少女淡定道：“顺风耳公司的产品，有一个最大的弊端。就是使用这个产品的时候，它会不自觉地有部分资源外渗，通过血管渗入你全身，而后又被体内的各种细胞所接收。看你面色苍白，但偏偏有那么几处泛着不自然的红色，稍微想一想，都知道是他们公司的作品。”

    “原来是这样。”西木这才恍然大悟，她捂着手臂，期期艾艾地问：“那我身上的这个东西，可以被拆下来吗？”

    “这很简单。”梅少女说。

    但她在说完这句话后，视线就落在虞姝身上。

    很明显，她是要让虞姝拿决定。

    虞姝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

    西木的视线，也落在虞姝身上。

    虞姝见状，略微思索后，在西木期待视线里面，缓缓摇头。

    “最后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西木不解：“现在这个东西几乎监听了我所有生活，无论是平时正常开展工作，还是要和你说些什么，每一刻我都小心翼翼，就怕说漏了嘴。现在能够拆除，为什么不拆？”

    虞姝道：“如果这东西被拆掉，他们无法获得你的信息，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西木犹豫：“监控失灵。”

    “那这样，他们会不会再重新安装一个监控？”

    “……会。”

    虞姝继续问：“那在安装监控的时候，你要怎么解释，你身上没有旧监控的事情？”

    “那只损毁，不拆除，可以吗？”西木问。

    “可以。”虞姝立即回答：“可是，要怎么样实现你自身没有受伤的情况下，精准无误的损毁身上监控？”

    她视线平静，声音冷静。

    “这根本无法解释，尤其是当你从我的办公室离开之后，你的监控立即就失效。你觉得，这是一件合适的事情吗？”

    “……那我就这么顶着监控过一辈子？”西木听见虞姝的分析后，知道虞姝说得话句句在理，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形，难以控制的，情绪有点失控。

    “当然不是。”虞姝道。

    “可是你甚至不愿意帮我拆除监控！”

    “我可以——不，梅少女可以帮你屏蔽信号。”虞姝指了指旁边瘫着的粉发少女：“对了，现在正式介绍一下，她叫梅少女，主攻信息工程和网络工程方向，对于现代化信息战，她有绝对的权威。”

    随后，虞姝又对着梅少女介绍西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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