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把指挥使毒哑了_重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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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病
瘫软在地。两侧服侍的小宫女皆神色惶恐无措,隐隐要落下泪来。

    “……如何不好?”常媪嘴唇翕动,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赵夫人傅母,此刻竟哽咽得难以维持平常。

    宣澈泧疑惑地瞟了常媪一眼,又看了老巫医开的药方子,缓慢而笃定地说道:“除了这药,还要喝上足足一月的补汤!”

    常媪难得失仪,扶着殿内的矮桌才稳住身形,颤抖着声音问:“还有什么?”

    宣澈泧看着向澄的晕着酡红的脸,心想还是以前那般捉弄人时看着舒心灵动,心中像是有一万只酸枳齐齐炸开,直酸的他心中发苦。

    他实在不懂这究竟是何滋味,吞下心中异样,皱着眉头回常媪:“没了。”

    “没了?”常媪震惊不已,再看宣澈泧紧蹙的眉心,心想难道殿下这便是……很不好了?

    她心中隐痛,险些捶胸顿足嚎啕起来。

    “您……身体也不舒服?”宣澈泧见她呼吸急促,道声“得罪”连忙替她诊脉,“您这是急火攻心之兆,这是为何?殿下只要好好喝药,退了热,并无大碍啊!”

    “什么?”

    一旁端水递帕子的小宫女大着胆子问:“可衔子您方才说……”

    “需要多喝些补品补补亏空,可不就是不大好吗?”宣澈泧眼尾下垂,瞳孔亮得透彻,“若是无病无灾还喝补汤作甚?不够撑的吗?”

    这宫中向来什么话都要婉转三分,哪有字面意思便是话中意思的呢?

    小宫女极缓慢地眨了下眼,诺诺应是。

    常媪心中大石尤还悬着,问道:“可方才老巫医所说……殿下她……”

    话未说完,转念一想,常媪便明白了。

    这宫中常混的泥鳅皆是宁可无功,也不敢多担一分风险,往日给贵人们看病都是一群人议了又议,刚刚就那巫医一人,又见殿下身份贵重,可不得多加小心?

    他生怕出了岔子,要担上责,这才往严重了说,三分的病症也要说出七分来。

    这老滑头,又借着殿下的名义请动衔子。宣澈泧是衔子,更是圣上养子,大巫弟子,扯了他做大旗,那老巫医才安心些。

    常媪暗骂一声“奸猾”,才对宣澈泧再三行礼道:“衔子大恩大,老妇代殿下谢过。”又名宫女取了金银来,“这些俗物比不得衔子医者仁心,只是实在无以为报,还请您收下。”

    宣澈泧哪里肯收,推拒一二,拔腿跑了,临了丢下一罐白玉小瓶制的药膏来:“这是我自己调配的金疮药膏,殿下若是不嫌弃可用这个,女娘……还是不要留疤的好!”

    常媪收了药,又再三谢他,才堪堪松了一口气,怜爱地替向澄整理了发丝,又用干帕子擦了她额边的汗珠。

    “常媪您已经一天一夜没休息了……”小宫女轻声劝道,“您也要多注意身子,若您倒了,咱们兴康殿可就真的人人可欺了……”

    常媪叹了口气,若是往日她定要好好教训宫女“谨言慎行”,可时至今日,她也心寒了,只轻声道:“这宫里是殿下的家,在家中怎么会让人欺负去了?”

    那宫女鼻头一酸:“如何算家呢?”

    室内静默,悲伤弥漫,一时无人再出声。连屋外夏蝉垂死的哀叫声都传不进这座沉默的宫殿。

    向澄重新有些知觉时,背上已是冰凉一片,疼痛稍缓,她心道好药,可惜鼻腔堵塞,不然她定能闻出这药里掺了何种玄妙。

    她睁开眼,跪坐在一边侍奉的小宫女正歪坐在蒲团上,打着瞌睡,蛾眉紧蹙,眼下的青黑重得像是能拿去与上林苑的貘相较高下。

    她顶着昏沉的脑袋,小心翼翼避开宫女,翻身下榻。

    “喵嗷——”一声,傲雪奴迈着从容步子踱步到向澄脚边卧下,蓬松的毛发轻轻拂过向澄的脚踝,带着亲昵的意味。

    “嘘——”

    向澄弯下腰,背上撕裂般疼痛,她艰难抱起它柔软温热的身子,拖着虚浮的步挪到门边,一手托着重如万钧的傲雪奴,一手扶住门框,仰头而望——

    月亮高悬,月色皎洁,漫天星子穿过亿万光年在这一刻落入人间,宇宙仿佛也变得触手可及了些。

    人总是在硕大邈远之物前,自惭太仓一粟;又会在至美至善之物前,渴求一息相关。

    此情此景落入眼中,向澄竟也有一瞬迷茫:只求星月垂怜,不愿见她被蒙在鼓中,只求长宁县之行,一切因果皆能水落石出!

    想罢,向澄垂头浅笑:若星月不允又如何?星子灿烂,月色皎皎,亘古不变,不为她一人奔赴,本是自然。

    她的公道,她自己去争!

    身上实在疼痛乏力,向澄和傲雪奴挨挨蹭蹭挤在一起,享受了一刻温馨时光,终究还是抵不过疲意回了榻上。

    安静的环境实在惹人困乏,高烧了太久的脑袋终于支撑不住运转负荷,向澄裹着软乎乎的薄被,头下是装了花瓣的软枕,实在惬意得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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