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把指挥使毒哑了_抄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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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
厉声道:“何止不妥!安都地处平原中部,本应该夏汛秋燥,雨热同期,如今秋已至,暴雨积着还能淹了快长成的庄稼……”

    “此乃天示凶兆,恐有灾殃降世。”

    那婢女原出生农耕之家,正因幼时家中遭遇天灾,颗粒无收,不得已才托了驵会卖身入府为婢,几经颠沛,多次辗转,这才进了医馆小院伺候。

    思及往昔旧日,那婢女被她几句话说的面色发白,更不安了。

    她也顾不上害怕,急切问道:“夫子所言当真?”

    “你敢疑我?”劳辞暴喝。

    她这话简直是触了劳辞的逆鳞,她气得像是炸了毛的海胆,手掌狠狠重拍在门框上,指天怒骂:“通上彻下,四海九州,这观天测星之术,天皇老子称第一,老身称第二!其他宵小之徒,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轰!”的一声,一道雷猛然劈下,连着被劳辞拍过的门框也轰然倒塌。

    闪电如剑劈开天幕,照得劳辞身后一片银白电光,她逆光而立,不似凡间。

    那婢女本被吓得呆愣在原地,如此一番,她惊得双腿发软,连忙跪地伏身,头垂的几乎挨着了地,瑟瑟发抖,口称“不敢”。

    劳辞正处气头上,怎么肯收了神通,踩着满地碎木步步逼近,缀着数十粒东珠的绣鞋停在婢女额前:“既知不敢,还不快去叫持棘!给她传令,让忘忧出宫见我!”

    婢女不敢拖沓,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了。

    劳辞也未闲着,不顾邪风呼啸着涌入,她“呼哧呼哧”移开屋内矮榻,侧身寻摸半晌,才从下摸出一毫不起眼的黑木匣子来,她深呼一口气,从中取出只青铜罗盘。

    罗盘入手冰冷,沁骨的凉意让她的心绪稍稍镇定。

    刚要展开推演,她余光一扫,瞥见一檀木箱子盖口大开,倒扣在地,装着千年老参珍匣匆促间竟然被碰翻了,人参散落在地。

    她仅仅一撇,便看见了四五根扯断了的参须。

    “哎呦哎呦!”劳辞惊得倒退两步,哪还顾得上什么天灾人祸的,捂着胸口,心痛到无以复加,“老身的心肝宝贝儿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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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哎呦,你小心点儿,这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卫延寿叫嚷着伸手去接,生怕顾渚把他刚抢来的金玉冠饰磕了碰了去,“这冠饰上面的玉髓可是难得的珍宝。李家夫人往日赴宴没少拿出来炫耀,待我带将这稀罕玩意儿带回去给我阿母赏玩一二,少不得要被我阿母当眼珠子似的疼上几日!”

    顾渚冷眼看他邀功的丑态,更懒得理会他家那些父子争宠的戏码,随手把另一对玉髓耳坠也丢给他,嗤笑:“堂堂卫家公子,怎的如此不讲究?犯官家眷带的头面也好意思给你阿母邀赏?也不怕沾染了晦气。”

    “有何晦气?”卫延寿接了耳坠用袖口随意擦擦,这才揣进袖里,调侃道,“他们犯没犯事儿,你我不是最清楚的吗?”

    他故意压低声音,凑到顾渚耳边,吓唬道:“再说就算有鬼魂索命,头一个也是找的你。我不过是只听上司吩咐做事的可怜喽啰,有什么奈何?”

    顾渚没被他话里的恶意吓到,倒是被他如怨如泣的语调膈应得浑身一激灵。

    “这素净物什适合你阿母,带回去顺便讨讨她的欢心?”卫延寿四处翻翻,从妆匣里翻出一支云纹象牙发钗,递给他,“咱们绣衣卫整日风里来火里去的,油水都叫廷尉府那群酒囊饭袋赚了,你当真不拿点什么?”

    顾渚接过那支发钗,拉开他后颈衣领丢了进去,看着他如蛆一样扭动着抓挠,才推开他上前攀扯自己的手,掸了掸袖口莫须有的灰尘,要出内院去。

    “唉唉唉!”卫延寿拿不出发钗,又不敢走动,生怕给自己扎出个血洞来,只得便挠边在背后叫他,“鹤鸣兄,再过不足月便是中秋,你阿母定会从山上修行归家。到时一家团聚,母子俩说几句软话,有什么愁苦解不了呢?”

    顾渚驻足,回首看他:“我阴鸷太重,做的是这杀人放火有损阴德之事。父母不喜,怕与我亲近折了他们阳寿福泽,更怕冤魂索命误缠上了他们,我又何必拿俗物扰他们烦心?”

    院内灯火通明,到处都是绣衣卫举着火把形如鬼魅的身影,顾渚眼神一扫,便瞥见不少下属袖口都重了几分。

    水至清则无鱼。对这种中饱私囊之事,他也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来李家家大业大,不愁这点买酒吃肉的银两。

    “还我阿父大父!”

    尖锐的哭喊声划破夜幕,一女童不知从何处冲上前来撕扯他,一口刚换的新牙带着恨意狠狠顾渚陷入肉里。顾渚没避,胳膊上多了两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子。

    直到血腥味在唇腔中弥漫,这平时教养得当的女童才有些慌了神,她才放开嘴怒骂:“你这个佞臣!你陷害忠良不得好死!”

    “本官若是佞臣,自然有天会收;你父兄若是清白,自也有天为他们洗清冤屈。”顾渚抬手止住前来要拉扯那女童的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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