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
无母妃庇佑引导。”
“世家谱系一知半解,豪门秘辛胸中无数。”
他打躬作揖,深深一拜:“以后阿狸在外行走,定多有不易。女娘间的事,我身为男子不便多加插手,还请从母怜惜,多多提点帮衬。”
“殿下说得哪里话?”
赵氏避开他这一礼,爽朗笑道:“殿下既叫我一声从母,那就不必见外,忘忧日后便是我自家孩儿!”
她又宽慰道:“公主殿下生来高贵,承天之佑,本就洪福齐天,秦王殿下也不必过于焦心劳思。”
向澄不曾想过向沵会有如此举动,心中也很是感动,暗自决定三日不与阿兄顶嘴。
可她方一抬头,便看向沵得意洋洋对她做着口型“长兄如父”。
向澄没好气心想:他算哪门子长兄,真是不把梁王殿下放在眼里,也不把父皇放在眼里!
向澄一边腹诽,一边晕晕乎乎地被赵姱拉去了老夫人的屋子。
路上赵氏亲热道:“十年不见,殿下可还认得出从母?”
向澄离开安都城时,也才刚记事,确实不记得赵姱,她只能娇嗔道:“怎么会?阿狸在蕙兰行宫这十年来,也时常念着从母的。”
赵姱爱怜地刮了下她的鼻尖,笑骂道:“殿下可别想诓骗了我去。殿下是堂妹的亲生女儿,打小就和堂妹一样,说谎时总会多眨几下眼睛。别人看不出来,我这亲从母还看不出来吗?”
赵氏亲母难产而死,亲父又去得早,她自小便借住在勇武侯家中,与向澄母妃赵嫮一同长大,虽不是亲生更似亲生,向澄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向澄讪讪,摸了鼻尖不敢多言。
好在赵氏并无追究之意,看出她有些不自在,便笑盈盈地和她说些赵夫人的童年趣事,不多时到了黎老夫人屋里。
老夫人喜静,虽是今日寿星,黎老夫人的礽祜堂屋中人竟然不多,只有至交亲眷几人。
向澄进屋时,老夫人正和与一个向澄年岁相仿的小女娘说话。见向澄被赵氏引着过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向澄是个莽的,她快走几步,直愣愣“咚”地一声,跪在了老夫人旁边,中气十足地请安:“外大母安好。阿狸祝外大母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她跪得痛快,众人皆有片刻愣怔。
黎老夫人温热的手掌裹住向澄手背,将向澄拉起来,语重心长道:“殿下,你贵为公主,千金之躯,不该跪我这老媪的。”她的手干燥,带着老人特有的皮肤褶皱的触感,在向澄看来,却带着与太后如出一辙的温度,让向澄恍惚间以为又靠在皇祖母膝头。
“外大母也不用跪吗?”向澄天真问道。她自小在宫行宫野蛮长大,只知礼数周全方能无错,对这些亲眷间的规矩反而懵懂。
老夫人却没接话,只是怜爱地抚平她凌乱的发梢,她从鬓边摘下一支金簪放向澄手上,道:“见面礼。”
簪头缀着的粉珊瑚泛着柔和的光晕,映得她眼角皱纹都温柔起来。
向澄没客气,安了心,脆生生地道谢:“谢外大母!”她虽不通珠宝门道,却也瞧得出这簪子用料讲究,能被老夫人贴身珍藏,定是稀罕物件!宝贝谁会嫌多!
赵氏笑着接过金簪,轻巧地别进向澄发间,语气里带着长辈的亲昵:“这可是老夫人年轻时的心爱之物。”
黎老夫人望着少女鬓边摇曳的粉珊瑚,眼角含笑:“老身这把年纪,再戴这些鲜嫩颜色,倒显得轻狂了。还是你们这些水灵灵的小姑娘,戴着才叫相得益彰。”
她亲热地招手让向澄同她坐在塌上来,几位婢女端了新的糕点吃食来给众人吃。
黎老夫人笑盈盈把装了杏仁糕的瓷盘推给她,看她两眼放光地取了吃,才慢悠悠开口:“这杏仁糕是我家阿秱家乡的方子,你母妃最爱吃。以前在老身这吃了带拿尤嫌不够,竟央着你皇大母要将阿秱抢了去!”
“那可是我的陪嫁丫头!”老夫人现在想想仍觉得此事荒唐,吹胡子瞪眼,“你皇大母最宠她,竟真的取了金银要聘她去宫里做御厨!”
“那去了吗?”向澄对家中长辈的土匪做派也不甚在意,只是好奇地探头探脑问。
“自是没有!”
老夫人洋洋得意:“阿秱同老身亲如姊妹,可是要由我儿奉老的!”
向澄本以为能生出门口那两个身形壮硕的武将的老媪,定是严厉非常、不苟言笑的,却见这位老夫人虽自有威严、德高望重,可眼中对自己的亲近却不似作伪,有意捧着她逗趣:“这杏仁糕确实好吃!难怪让母妃心心念念……”
“……只是外大母吃了几十年也该腻了。”她鹿眼满是狡黠,“阿狸宫中有一宫女心灵手巧,大至金齑玉鲙,小至清粥小菜,都做得!”
她凑近建军侯老夫人,佯做羞怯,小声商量道:“阿狸拿她和您换您的阿秱几日,可行?”
老夫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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