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诗自介初惊鸿,准皇后倾心俏秀……
“我家格格想邀请两位格格到家小坐一会儿。若是还没有落脚处,不嫌弃寒舍,那更好了。”
于是杏贞携着妹妹一起来了钮祜禄府上。
“姐,我们是不是……”妹妹看着自己和杏贞。两手空空就上门,有失礼数。
杏贞还没说话,门便打开了。还是那位美丽却冷淡的格格。她坐了马车,比杏贞她们快很多,已经卸下选秀时那一身隆重的仰头。此时她只穿了件水粉的旗袍,外面又临时罩了湖绿的袍子。
“哎呀,格格,怎么急匆匆就来了。”给杏贞引路的丫鬟连忙上前,扶住她家的小姐。
“请人做客,走侧门已经是失礼了。要是我再不出门迎接,更是显得不诚心,让我的贵客愤而离去了。”
妹妹被钮祜禄家格格对杏贞的看重震撼,拉拉杏贞的袖子,示意杏贞快告诉她。怎么就进宫选秀那一小会儿,杏贞就和这高门大户的钮祜禄搭上了关系?
妹妹的好奇,落在这谨慎的格格眼中,就是另一种意思。
“不要拘谨,就当是自己家。我是诚心想多了解这位姐姐,还希望我的所作所为,没有给两位徒增烦恼。”
丫鬟听懂了自己格格的意思,连忙把两姐妹迎进门,别在这侧门杵着。几人相携,穿过下人来往的外院,进入有着造景廊桥的内阁,杏贞终于在又跨过一拱门后,问那格格:
“之前那地不太方便,我还不知晓格格的名字。不知道杏贞和妹妹棠棣,能否在格格这儿,得些特殊。”
格格一顿,眼珠子一转,才暗道自己真是毛躁,怎么连名字都忘了交换。
“东珠。钮祜禄·东珠。”东珠用帕子捂嘴,轻咳一声接过尴尬。同时,东珠对杏贞的好感也直线上升,没有直接在外面就问她闺名,一直转进内室,才提醒她。
“东珠?啊,果然是右江道大人的掌上明珠。”东珠的生父穆扬阿只是承了叔祖的荫生,才做了江西右江道。却也不是杏贞能随意评价的对象。
“杏贞姐姐谬赞了。”东珠摆手。她生父早前已经去世,她现在寄居祖父家,谨小慎微,也谈不上什么如珠似玉了。
破了冰,杏贞哪能不仔细打量眼前的美人?也是这一看,才知道戏曲里蕴藏着烟雨朦胧的眉眼,真可以长在人身上。就像……就像……可惜杏贞才学短浅,不能学那些才子,谱写诗词来盛赞。
“我们是同期,哪有什么姐姐妹妹之分。不过,是你太谦虚,要我说,东珠,它的光彩无法与你相称。”
“得是那海水珠。一颗珠子,便融了这天底下所有的色彩。”
棠棣一听,急得只拉杏贞袖子。她这姐姐,在胡说些什么?东北江里一年也只能产几颗的东珠,意义重大,是皇后宠妃才有的宝物。哪是图有外表的海水珠能媲美的?
幸好这里只有她们几人,没有人出去乱抵簧。否则,杏贞进宫就差临门一脚,全要给这乱说话的嘴葬送了去。
棠棣刚想给东珠赔罪。说我这姐姐在乡里野惯了,嘴巴没个把门,想到什么说什么,没有诋毁格格你名字的意思,还希望不要往心里去。
却看见东珠因为杏贞直白的话,红了俏脸,白里透粉,倒真像那海水珠。
东珠用帕子遮住半边脸:“姐姐真会打趣我。至于什么进宫同期不同期的,姐姐年长我两岁,合该是我姐姐。”笑得眉眼弯弯。
棠棣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
杏贞看着东珠的动作,竟是直接上前一步,摘下她遮面的手帕。杏贞的动作这样直白而突兀,让一向习惯家里规矩的东珠和丫鬟看愣了神,谁都没能拦住杏贞。
东珠睁大眼睛,看着已到她面前的杏贞。她们之间的距离,近到东珠可以数杏贞的睫毛,若是再凑近,便是鼻尖轻触。而杏贞手指的温度,已经隔着巾帕传来。
杏贞不费一点力气,便挑开了东珠的手帕,看着东珠的脸完整呈现在自己面前。
“你要和我做闺中密友,何苦遮遮掩掩。我敞亮对你,你就得敞亮对我。”
东珠这刚见面,就一连叫了好几声姐姐。又生得可怜,没了生父,寄人篱下。怎么不让杏贞生出应尽的责任来?在杏贞家,杏贞便是母妹的顶梁柱,凡事必须过她的眼。
东珠叫杏贞一声姐姐,杏贞便就把东珠当亲妹子,不能让她对自己这个姐姐生分。
东珠闻言,对着杏贞灿然一笑,面上冷气便消影无踪,如春暖花开:“我记着姐姐的话了。”
棠棣看着她们,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和这园子里的假山盆景无异。
进宫还要额外学些规矩,避免冒犯圣上,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棠棣虽然落选,却沾了杏贞的光,一道学些,说不定将来也能相个爷。
一日课毕,东珠本想邀杏贞两姐妹一起去她屋里玩耍,前院却来告,请格格去和老爷叙旧。
“你们一定要记着我啊。”东珠念念不舍走了。
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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