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结束后只会迎接下一个噩梦
是最完美的。”

    白得泛着光的手指轻轻划过你的脸庞，那种触感就像被一条阴冷的毒蛇缠绕，让你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丝毫升不起反抗的念头。直到脸上的温度变得湿冷，让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才恍然发现，停留在脸上的指尖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了被汗湿的长发。

    严厉的年轻男声在眼前响起：“绫，说过很多次了，无能者要有自知之明，遇到强者你只需要逃命。”

    双手交叉被高高吊起，下半身被迫跪在地上，手腕被粗糙的铁链磨得失去了知觉。即便不抬头，你也无比清楚眼前是个什么情况。这是十五岁之前的自己，那时的你还没学会向命运低头，长年被关禁闭，以至于你对禁闭室里的每一块砖缝都了如指掌。

    这个年纪的你，会抬起头，毫不畏惧地直视他的眼睛，对他的否定与贬低毫不在意，一心只想用那桀骜不驯的姿态让对方失态。挑动他们的情绪，是年幼的你唯一的乐趣。

    但现在的你，只是厌恶地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梦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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