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花
萧随云惊恐地瞪大了眼,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想将李纵情从怀中扒拉下来,但是对方却像是一株妖曳而风情的藤蔓一般死死地缠绕在他身上。萧随云瞪他,又用手狠狠地在他的腰间的软肉上拧了一把,李纵情这才软了身子,瘫软在了他怀中,殷红的唇微张,上面有一层水润的光泽。
那二人已经在假山背面了,低声说着话,萧随云僵硬着身子,心想这下完了,两人一时半会儿都走不了了。
他无奈地垂下头,怀中的人却抬起了眼眸,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此地荒芜,处处是附庸风雅而嶙峋怪异的假山,藤蔓自石缝攀援而上,洞豁口隐现,豁口处新绿与苔痕交织,俨然是长久无人踏足打扫的模样。
那两男子原本在激烈地争执着,吵着吵着又纠缠在了一起,竟然就这般亲吻起来。
“我兄长不久前才殉道而亡,你就按耐不住了?”男人低哑暗沉道。
“放开我,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
“哦?嫂子昨夜在炕上可不是这样说的,一个劲地哭着求我进去……”
……
萧随云与李纵情都未想到二人就这般在假山的背面,吭哼吭哼地行起那鱼水之欢来,好不激烈!
他尴尬地垂下头,李纵情伏在他胸口,眼波流转地瞥了他一眼,又用头蹭了蹭他的胸膛,也是默默不语。
良久后,李纵情一挥袖,储物袋中飞出一物,在二人身边缓缓地笼罩着一层带光晕的屏障,那入耳不堪的靡靡之音也是小了不少。
“可以说话了,他们那头听不见。”
萧随云好奇地望着这屏障,问他:“阿情,这又是何物?”
“焚音障。”
“外头的人听不见焚音障内的人说话,也看不见里头的人正在做何事,”他顿了顿,携起萧随云的手往外走,“但是我们却能一清二楚地看清楚外面的人。”
萧随云脊背发冷,他谨慎地环顾四周,“那岂不是这四周或许处处都是焚音障了?”
“这焚音障在修仙界是独一份的,是师父曾赠与我的。”
李纵情话毕,愈加愈觉得这失忆后的云云甚是有趣,薄唇噙起一抹笑意,忍不住逗他,
“哦?不对……云云你不记得了,当初你将我从结契宴上劫走后,就喜爱在那玉蜀黍地里头用焚音障。”
纵然如今的萧随云已经能坦荡地接受与李纵情接吻了,甚至能恰到好处地回吻,但是李纵情一旦提及到那事,他面上还是忍不住燥热无比。
“我……当真如此……”
后头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了,萧随云心想,曾经的他当真如此放荡形骸以至于白日宣淫?
假山后那二人还在嗯嗯啊啊,李纵情牵着他家小道侣的手,二人从另一端的小径绕出。
李仙尊忍不住回头偷瞧着小道侣一脸局促不安,又思及他适才与李小满并未旧情复燃,反而依旧心心念念着自己,不禁喜上眉梢,嘴一瓢,逗弄上了瘾,
“不不,还不至于如此,云云只是中看不中用,总共连小半柱香的时辰都撑不住。”
萧随云黑了脸,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便听见假山后二人还未结束,那男子的声音尖锐而凄厉,
“……痴心妄想,你兄长没成为少主,你以为他死了,少主之位便成为你的囊中之物了?”
“李夫人生下了李家大哥,还有那二哥……”
另一男子似乎发了恨力,不久后那男子的声音便破碎不堪了,“嫂子,你管的也未免太宽了,难道事到如今,我那兄长还未告诉你,那李纵情可是个白璧尽瑕,滥竽充数的手笔,李夫人的亲生…那可是个狠人……亲生儿子可是早就寻上门来了。”
两人似乎绊倒在地了,那男子声音狠厉道:“嫂子你等着看今日的好戏……”
李纵情嘴角漫上冷意,若是未猜错,他已经知晓这二人是谁了。
一双温暖的手却是倏地笼罩上了他的耳朵,萧随云俯下身子,凑近他耳旁,“阿情莫要听他们胡言乱语。”
李纵情将双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指尖冰凉,轻声道:“好。”
二人绕着这曲折回环的小路,在尽头处却看见了绒绒的身影。
绒绒坐在青色的石阶上,她打开茜红色的荷包,从中掏出了不知何物给了她身侧那男人,那人递给了她一块松子糖,两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块吃糖。
萧随云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绒绒身侧那男子,只见明明是桃红李白的春日,那男子戴着宽敞的帷帽,下半张脸也被素色的面纱遮盖着严实,一阵风卷起面纱的一角钻入,男子怕冷似地蜷缩着一团,咳着嗽。
他走近,只听见那男子惊羡道:“……那你爹爹与娘亲定然非常幸福!”
“我没有娘。”
男子一愣,连连抱歉。
“因为我有父亲与爹爹,但是他们不与我住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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