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头
李纵情大度地原谅了他,“无事。”
“明日李家有个家宴,你,我,还有绒绒要一同去老宗主那儿露个面,还要与李氏宗亲和一些小门派们打个招呼。”
萧随云听他已经叫养父为老宗主,而之前听他叫养母还是叫母亲。
这其中定然是有蹊跷。
他知道李纵情不是宗主与夫人亲生的孩子,当然不愿意再揭开他心里的伤疤痕,只是听话地点头,继续梳着他的发。
李纵情看着镜中的自己,铜镜浑浊,却依旧衬得人眉目如画,乌发雪肤。
他偏头看向萧随云,“我还要你帮我一件事情。”
“何事?”
“宴会当日会有曲水流觞,也就是以流水为宴席,各类珍宝随着水流顺流而下。云云,你到时候一定帮我取到一株魂梦草。”
“这是何物?”
“一种仙草,”他说着面前的水月镜又飞了出来,镜中是一株摇曳在血海里的仙草,头顶羸弱柔软地顶着个嫩黄色的小花苞,在风中摇摇欲坠,他指着那仙草解释,
“我生下绒绒的时候身子受了损,神医谷开药的时候,众多药方里头唯独少了此药。”
萧随云仔细将那仙草镌刻在脑海中,毫不犹豫地应下了此事。
李纵情不再看他,再次瞥向铜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自己唇角微勾,笑容却是颇有些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味道,浑然不似平日里那风光霁月的仙尊模样。
李小满,明日便好好瞧着吧……
李纵情收敛好唇角,萧随云恰好也为他梳好头束好了发,弯下腰,认真地往铜镜中瞧着。
他看着萧随云放在一侧的手掌,忍不住仔细瞧了一下,“随云,你手劲好大啊。”
萧随云忍不住举起自己的手,放在灯下一瞧。
手上的皮肤是小麦色的,手指很长,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的。
但是骨节粗大,许是由于曾经劳作过多的原因,指上布满了扎人肌肤的老茧。
手劲大而已,也没什么值得夸奖啊。
他谦虚地缩回手:
“曾经有个制茶的老人同我阿姐说,让我去茶庄里干活。”
“他说制茶时需要用手反复摁揉茶叶,促使汁液渗出,还说什么要手掌与手指协同用力,说他一看我的手就知道非常合适。”
“哦?”李纵情拨弄起他的手指,轻抚过那粗大的指节。
“后来你去那茶庄了吗?”
萧随云摇头,
"阿姐不让我去,说她去打听了,那户人家曾经就累死过几个长工。"
李纵情摩挲着他手上粗糙的老茧,心中怜惜,他的小道侣曾经还真是可怜啊。
萧随云颇有些不自在,他无意瞥向桌侧一抹亮眼的鲜红色,拾了起来,“这个……”
“我是何时将它交给你的?”
李纵情自然而然地从他手中接过了,“你若是想问这个耳坠,我们第一次见面后不久,它就从你兜里戴到了我的耳上。”
萧随云心想难道自己当真如此见色起意?这可是母亲留下的东西,他已经小心翼翼地保管了许多年,都不让人碰。
他难以置信道:“真的?”
李纵情指天发誓,“千真万确!”
“若是有半分不妥,”他瞥了一眼桌上的木梳,飞快道,“就罚我秃驴一般头发落光,罚我道侣终身硬不起……”
萧随云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又急又气,“阿情,不要发这种毒誓!”
李纵情瞪他,“那我说头发落光时,你怎么不捂住我的嘴?”
萧随云被这一眼瞪得没了脾气,焉巴巴辩解道:
“你生得这么好看,头发掉光了,也不会是秃驴……”
“哦?所以你硬不起来比我头发落光更严重?”
萧随云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我若是成了一瘫软泥了,难受的还不是阿情你?”
李纵情反驳他:“我又不是不会用角先生……”
萧随云一摸脑门,“这是何物?”
李纵情自顾自地将那玛瑙耳坠带在耳上,轻飘飘道:“好吃的东西。”
又推开了拴在镜子前的大块头,
“没你的事了,云云你出去玩吧。”
萧随云心中还在琢磨着什么角先生,阿情说是好吃的东西,可是这好吃的东西与自己不举又能有何关系?
铜镜有些暗,只瞧见个昏黄色的人影儿,他瞧着李纵情戴那耳坠戴得艰难,他忍不住又凑上前,
“阿情,我来帮你。”
李纵情都发了这么狠毒的誓了,想必这耳坠确实是自己送给他的。
看来我以前确实很喜欢这个男人,他想。
他悄悄地打量这身前的美人,其实生得这般姿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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