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然而当他跨身坐在萧随云腿上时,双方的感受却不那么美好。
他始终无法将体内的滚烫当做一根灵活的棒子让自己愉快。
而那时的萧随云被迫与讨厌的人做这种事,怕是也恨死了自己了吧。
李纵情收起回忆,看着如今乖巧羞涩地坐在自己面前的萧随云。
这般轻巧便答应了自己,这使得他不禁有些飘飘然,这种感觉……就好像曾经你拎着大棒骨竭力去哄的那只凶神恶煞的大狗,摔了一跤后转了性子,乖乖地伏在手心仰着湿漉漉的鼻子,求着你抚摸一般。
所以当然绒绒睡饱了觉,再次扭着大猫一般的步伐从屏风后出来时,李纵情也没再说她什么。
但绒绒是个懂礼的,今日已经往许久未见的爹爹怀中扑了两次,自然也不能冷落了父亲,于是她扑通一声,扑到了李纵情的怀中,仰头朝着他笑。
这一靠近,她便发现了今日的父亲较往日有些不同了——绒绒坐直了身子,努力伸着脖子去往李纵情发间瞧去,除去往日那阵熟悉的冷香,父亲的耳朵上竟然有一粒小小玛瑙耳坠!
她记着平日里父亲身上从来不佩戴耳坠,花钿,香囊之类的饰品的,怎么今日还戴上了一对如此好看的耳坠了?
绒绒的眼睛滴溜溜转着,忽然看见了身侧一直瞧着她与父亲的爹爹,她露出了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容。
原来如此啊!
她正是胡思乱想之迹,听见父亲幽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等会儿到了朗月阁了,先将衣裳换了,然后带上课业去修业学堂里头找清风长老,他适才还在水月镜里头说起了你。”
绒绒吓的一激灵:“他又说我什么了?”
李纵情将她的碎发拢至耳后:“没什么。”
绒绒简直无法安下心来,在李纵情怀中挣了几下,跳了下来,求助地摇着一旁爹爹的手:“爹爹,长老适才又同父亲说我什么了?”
萧随云原本想说水月镜中压根没有什么清月长老,但是话到嘴边,他又瞥了一眼身侧的李纵情,见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连忙改口道:“爹爹适才也打了个盹,没听见长老在水月镜中同你父亲说了什么。”
绒绒失了兴致,一脸颓然地坐在席上,偏偏这席子又很高,她的腿又够不着地面,于是闷闷地将两只小短腿晃来晃去,嘴里嘟囔着:“我不管,等会儿到天乾宗了我就头晕,头晕了就得睡觉。”
马车缓慢了下来,应该是到了崎岖的山路,如此一看,怕是离天乾宗也不远了。
萧随云听见绒绒说的“天乾宗”,想起赫赫有名的武陵李氏,而天乾宗似乎就在武陵一处的绵延山水中,不由问道:“阿情,我们是要回武陵源了吗?”
“怎么忽然叫我阿情?”
萧随云一摸后脑勺,“适才上车的时候听小仙使说你的朋友都叫你阿情,”他瞧着李纵情的脸色,试探性地问他,“还是,你不喜欢我叫你阿情吗?”
“随你。”
“一个称呼罢了而已,”李纵情掀开车帷,示意他看过来,“这边那座狮头形状的山叫做青冥山,环绕着青冥山的这条河叫绿水河,顺着河流越过这几座山,最里面那片山谷便是天乾宗所在的地方了。”
“也就是凡间说的武陵源。”
萧随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已是早春,算不上春光和煦,空气中依旧夹杂着春寒料峭的味道,山里的桃花却开了。他看着这河水清澈,如同一条碧绿的衣带环绕着群山,心想这武陵源可真是个好地方,春天捡了山下的桃花酿酒河,夏天去河里捞鱼捞虾烤着吃,冬日围着那小火炉,将酸橘子烤的焦焦的……
如此想来,他竟然想起了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的影子来了,于是随口问道李纵情:“阿情,你在天乾宗认不认识一个叫林……呸,不是李小满的人?”
李纵情拉上了车帷,将那桃花与流水隔绝在帘外,低垂着头不看他,“你问他做什么?”
“就是忽然想起来,许久未见的一个故人,随口问问。”
“同他很熟吗?”
萧随云犹豫地点头,“算是吧,我们是曾经是清水镇上的朋友。”
“朋友?”李纵情在口中细细咀嚼这二字,似乎想从其中品味出什么不同的意味来,“是于你而言非常重要的朋友吗?”
几连盘问,萧随云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是。”
李纵情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用紧张,我只是随意问问,”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们是道侣,既然他是你的朋友,那也算得上是我的朋友了。”
“只是我与他曾经有些过节,平日里接触也很少。”
萧随云连忙道:“无事,我也只是忽然想起这么个人。”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他在李纵情面前提起李小满后,静坐于窗前的男人似乎在压抑着某些心绪,连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冷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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